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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以霜整个人僵在原地,双腿居然在关键时刻抽筋了。脚下如同灌了铅,在车子离自己不到一米处的距离身子突然腾空,直接被抱到了马路旁。
车子的刹车声刺耳地落入耳里。凌以霜只觉得脑袋一阵昏眩,身子被软绵绵的东西垫着。回过神来时,一把推开了环抱着她的那双手。
“霜儿,是我!”
黎昊川微微沙哑的声线如同黑暗里的一束七彩光,让她乱成一团的心平复了不少。
“昊川?”她怔怔地看着他,随即本能地把手中的锦盒藏到了身后。黎昊川瞳孔剧缩一圈,上前稳着她的双肩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手里拿着什么?”
黎昊川刚刚看到她伫立在原地的时候,一颗心都快悬空了。若她在他的生命里如同烟雾一般消失了,他该有多茫然无助。那一刻,居然觉得能看到完好的她,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儿。
凌以霜一听,原本已经苍白的小脸倏地刷得更白。在后背的双手已经颤抖得不像话,甚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我看看。”他眼里的锐利光魔一闪而逝,不稍片刻就将她手里的锦盒拿到手。
那一刻,眸光都停顿了,甚至脸上的不安和焦虑逐一褪去,剩下的只有复杂的情绪一派涌出。那深色的锦盒,曾几何时,被遗忘在了记忆的一个角落;他甚至思量着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肯面对……
如今是第一次,发现它不再扎眼了。在她手里,那个锦盒,甚至里面价值连城的宝都显得微乎其微。
“霜儿!”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夹杂着痛苦和渴望的急切全然扯断,带着迫切与极深的情感将她揽入怀中。呼吸着她的发香,双眸竟有些酸涩。
“为什么这么傻!”他无视旁人的眼光,不断地吻着她的秀发。全然不知怀中人已经哭得梨花带泪。兴许是还未完全从刚刚的震惊里走出来,她任由那委屈无端涌上悲凉的心口,心里的那根弦在他近乎痛苦的叫声中瑟瑟发抖。
黎昊川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紧握着那冰凉的手,好想在此刻就带她天涯海角。
“谁让你做这个的!被车撞伤了怎么办!”
凌以霜任由泪珠滑落,再无助地哽咽道:“不是傻,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在发现你还有放不下的东西时,我不知道怎么办……黎昊川,你告诉我,我当如何?”
“霜儿,”他突然捧着她的脸颊,透明晶亮的琥铂色瞳孔闪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听着,我只要你一个。记忆里的那个谁,从来都不重要!”
“不是你想说不要就不要的。”
她哭着道,从你的眼神,你的神态,你的几分在乎,几分焦虑,我都一一看在眼里。黎昊川,我的心真的彷徨了!
“不是!霜儿,你要相信我,给我时间证明。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只要你一个。就你一个!!”她口里的不确定,比利刀还残忍。她眸子里碎碎清冷的幽光,几何伤心。那一刻,他几乎将她揉入了怀里。
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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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宅。
凌以霜再次回去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想起那一次亲眼目睹的事件,对这个地方其实仍然心有余悸。她无意识地擦了擦手臂,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仍然不寒而栗。
黎昊川直接拥紧她的手臂,几乎贴到她的黑发上细声哄道:
“我在这……”
她回眸一看,那琥铂色的瞳孔浸染着一地的光华,天地间,仿佛只为她动容。她但笑不语,任由男人轻拥着自己进屋。
“爸,妈。”再见面,似乎已没有了过多的生疏。与他们的距离而形成的差距与鸿沟仿佛也拉近了一些。然而,两老的脸上光辉尽褪,谢玉琴那风姿绰约的脸蛋也顿时苍白一片,老泪纵横。
“怎么了,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妈”这个词,由他脱口而出是这样地顺其自然。凌以霜整整僵了三十秒,才慌地挽着谢玉琴的手臂。
“乐儿啊,你可不要再离开爸爸妈妈了。”谢玉琴的一滴泪掉在她白皙的手上,惹得她一身的颤栗。
“你姐姐就这样一声不响就走了。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我们都不知道该从哪找起了。”身旁的赵世华听了也叹一口气,眼神里的凌厉如今只剩下沧桑。
凌以霜本能地看向身旁的男人,眨着眼,零碎的感觉在眼里顿化为雾气。
“姐姐……为什么走?”是因为,他们在一起,是这样吗?黎昊川只是冷凝着一张脸,那眼底蕴着一抹潜然的情绪,却终究没有浮起。
“柔儿什么都没说,只交代我们好好照顾自己,让我们不要担心她。”
一封信也没留,甚至离开前的足迹也抹去。她心里一粟,原本最害怕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却还是造成了。这世间,从来都不缺“矛盾”一个词!不知为何,那握着谢玉琴的手臂缓缓收紧,最后无力地滑了下来。
想来自从她出现在赵家的生命里,灾祸似乎不断。有时候看着天边的那颗星,总会莫名奇妙地想着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既然没有了十多年的记忆,如此消失,不也挺好?
“妈,我想去姐姐的房间看看……”
凌以霜低颤的嗓音自然落在了他耳里,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他魅然的眸色即刻黯淡下来,甚至外人浮出看不懂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