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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顶的雪,顺着房檐开掉落。木槿在茅房中,一等便是半个时辰。也不知银杏那丫头,救没救出来人?
门外一个劲的敲,从进来便未消停。戏风追问的话,一直响在耳边,做他皇后?那小七怎么办?莲儿怎么办?她怎么办?
门外敲响,那小太监一直问,“木槿小姐,您好了吧?”
“没好!”
“您可进去半个时辰了,论理你腿不酸,马桶都酸了。”小太监幽默风趣地劝着,这可掉脑袋的事儿。皇上选中的真命娘娘,怠慢不得。若是他帮着将娘娘给劝服,岂不是更成了一等一的红人?
“不要打搅我!”半响,木槿实在闷不得,便‘咯吱’推开门,故作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请姑娘将这凤冠霞帔穿好,皇上欲加封。”
木槿四处瞄瞄,问道:“皇上呢?”
“皇上腿累了,要歇会儿,叫奴才服侍姑娘穿好皇后娘娘的凤冠霞帔。您一点头,他立刻封您为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依皇上对您的宠爱,您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来人哪,服侍未来的娘娘戴凤冠……”
“等等!”木槿倒退两步,凝眸看着那凤冠。摇了摇头,这一披,是不是就代表她失去了小七?
“姑娘若不肯,皇上也有命令。宫门大开,请姑娘顺道,从哪来,回哪去……”便这般,木槿被无情押送到城台外。
刚欲转身,城台上传来那小太监的话,“哎,真可惜了,刚一个小丫头闯禁室,被当场抓现形。皇上说呢,若是有人做他的皇后,那禁室中的人,和那个论理要判凌迟之刑的丫头,便可以安然释放……”
“等等!”脚刚向外挪,便又被扎成根。神偷神偷,就是只能偷宝,不能偷人。木槿叹了叹气,没办法,唯有敲开了宫门,又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凤冠霞帔是吧?戴凤冠是吧?只要不拜堂,只当穿戏服了,博物馆这东西动还动不起呢!
木槿不情愿地穿好那些烦琐的服饰,珍珠串耷拉满脸,足下的短靴如高跷,金黄的裙摆逶迤及地。一身雍容颇有母仪天下的架势,尤其那举手投足间的慵懒,眉宇间淡淡的霸气,令一众宫女太监当即便看呆了。
“娘娘,您小心着点。若摔着了,奴才可担待不起。”
“啊……”木槿走了两步,裙子脚靴底下,猛撞入一具肉墙。戏风伸出双臂,将她拦腰纳入怀中,温润如水命令道:“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奴才(奴婢)们告退……”
待太监和宫女们都退下,戏风才松开木槿。将她打横抱上榻,替她脱掉脚上的短靴。他温柔的动作,含笑妖娆的桃花眸,美丽脸上漾满的风华,皆为这个闯祸精的到来,而显出特别的景致。
“皇上,慢着!”木槿忙退到榻边,瞥向华丽熏香的寝宫,心中突突的急。
木槿咳了咳,退无可退时,戏风的脸凑的很近。鼻尖抵着她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噗’开始弯腰大笑。那诱人的笑声,听的她一阵心毛。
“你、你笑什么?”
“槿儿,你真可爱。”戏风那修长性感的身子,越靠越近。木槿越退,他却不饶,故意戏谑地勾起邪恶的笑,好似一匹欲扑倒绵羊的狼。鼻息中,皆那危险而浓郁的暧昧气息,令木槿的眼眶急的铁青。
“皇上~~~”
“叫我风!”
“你已贵为皇上了,连大哥我都叫不得了,怎么敢直呼其名?”
“风!”他薄唇吞吐,吐气如兰。半响,才抚着木槿的眉黛,将她的眼睛瞠的更大。“可爱的槿儿,你以为我要你服侍我侍寝?”
“不是吗?”
“我是看你靴子穿的累,凤冠戴的很沉,才想帮你轻巧轻巧。你大哥……不,前大哥,在你眼中,就那么缺女人?”明眼人,都看的清她根本便不是煞心来做他的皇后。让她穿上,只不过想象着,未来某一日,她的模样……
缓缓地勾起那抹邪恶又明艳的笑,戏风拨弄着她的脸颊。见她肌肤红透,心情便一片大好。好怀念这般揩油的日子,有她,一切都是乐。
想见见,她的宝宝,是不是和她一样讨他的喜?若像她,他爱。若像“他”,他掐死,戏风忽然也幼稚地幻想着。
“做我的皇后吧!”戏风抬起木槿下颌,吹热的气息,拂过她面颊,如沐春风。却有力地,再次提出。
木槿斜睨了两眼戏风,正了正色,见眼前形势不对。也不想再欺瞒戏风,便拨开他的手,回道:“大哥,我还是叫你大哥亲切!我来,是想偷一个人!我认你这个大哥,永远都认,但你能不能,适时的放开我了?”
木槿顿了顿,凝视着戏风,有些心疼他的自欺欺人,“强扭的瓜不甜,硬插的秧不长。找一个爱你的人,然后好好爱她。这个皇后,我当不起~~~”
不等木槿说完,戏风忽然攫住她的手腕,森冷地问,“你让我爱谁?你让我,怎么做到不爱你?”
“……”
“做我的皇后,只有一条路!我不想伤你,我只想让你,自己来求我!”戏风有些疼痛地抚着胸口,不想再被推开!
半响,门外忽然传来银杏那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师傅,我把人偷走了。你在哪呢,再不出来天黑了。”
木槿怔了片刻,转过身,目瞪口呆,“你骗我?”
“皇上!”木槿顿了顿,干脆穿好靴子,敛起裙摆向外走。背后,传来戏风那略带哀伤的问话,“不为了救人,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戏风将乌黑的发丝掖到耳后,光裸着脚,走近木槿的身边。抚上她肩胛,喃喃地问道:“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一次吗,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