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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怀孕!”
“那就乖乖多吃,将来还要再给我生一个小美人。”花昊月哄着她,劝着她,将鸡心夹到她嘴边,见她没动作,干脆伸舌头舔了舔,“槿儿你不吃,我可吃喽!”
“你吃吧!多吃点!”
“好,我吃了,嚼碎了,再喂给你。”花昊月将鸡心咬成两半,伸手一揽,堵上她的嘴。硬是用舌头给她塞了进去,油盐不进可不行,他可不想在他走之前,他的女人还瘦的像根排骨。
女人窈窕不假,杨柳细腰讨喜,可太瘦他可心疼不起!桌边的人全将眼睛低进了碗中,宝宝和花云泽同时脸红彤彤,银杏还没心没肺地抬头,唏嘘,“师傅,好激烈,再亲一次给徒儿看嘛!”
“去一边凉快去~~~”
“你又骂我……”
“塞你的饭,堵住你的嘴,小心我拔掉你两颗孝牙。”
眼见萧王爷抬起眸,噌噌地窜火,‘啪’将竹筷一摔,气愤地斥道:“月儿,你们这是像什么话?不知羞耻!!!”
“咳咳……”
“当着长辈的面,做出这等不知羞的事,你、你……你莫不是以为你娶了个仙女,对她百般宠溺?”
“月儿,你们太放肆了!”萧王妃也开始斥之,典型的三从四德,涵养女德,容不得木槿这粒眼中沙。
“好歹回了房中,再你侬我侬。况且,在长辈面前,何以使得性子?要识大体,不要做低贱之事。”
“娘……”
“人故自贱,而他人贱之,此话,好好体味吧!”萧王妃损起人,确比萧王爷更狠。话中不吐脏字,却是阴险的甚。宝宝听了,眉梢一皱,张了张嘴却又忍了住。寄人篱下,总得懂规矩,不得过于无礼……
“婆婆……”银杏喝了口汤,忽然笑眯眯地仰起头,盯着萧王妃的胸口,“哇,你兜儿衣掉下来了。”
“什么?”
“你看,你看,掉了,掉了。”银杏手一碰,那米白色的兜儿便掉到萧王妃腿上。她顿时惊慌失色,转身避回房,“婆婆,这是不是叫,恩……人故自贱,而他人贱之?”
半响,只听她偷摸咯咯的笑,欺负她师傅,那岂可?做她师傅多好,她最孝顺了……
“放肆!”萧王爷气急败坏地训斥银杏,“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其师必有其徒,一路货色!”
“爹!”木槿忽然掀翻了桌,纵然起身,“我暂且叫你一声爹,你也得配我叫你爹!有什么冲我来,别冲我徒儿凶!想指桑骂槐,拐歪抹角,不如痛痛快快指着我鼻子叫:木槿,你这个贱人,出身低微,脾气暴躁,没有修养,不懂尊老。粗俗无礼,放浪形骸的鬼东西,给我滚——”
“你……”
“你叫我滚,我现在就滚!你这个爹,不叫也罢!反正不是我亲生的,你爱气便气,气死最好!”木槿故意添油加醋,将事态推大,挑起事端,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吃什么吃,都别吃了,你不认我做儿媳,我也不认你个公公!!!”
“你、你、你这个……”
“哼!”木槿转身便走,临走前,还将桌脚给踢断。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地挑起了大战,“花小七,你跟我,还是跟他?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他留我走……”
“槿儿……”
“还是你爹亲,你就跟他过吧!”话落,木槿甩袖子便走,有些出气,更多是作闹的成分。河东狮吼,震的花昊月错愕不已,怔在原处左右为难……
掀桌事件一爆发,萧王爷和木槿顿时势不两立。木槿开始暴躁成性,独断专行,不听任何劝,冲莲儿都吼,闹的庄中鸡犬不宁。
到了深夜,花昊月才被放开门,蹑手蹑脚潜入榻上,搂过木槿的肩,“好了宝贝,别生气了。你和父王各让一步,一个屋檐下哪有不摩擦,要学会有容人之度。”
“你说我没度量?”木槿顿时火了,撑开眼眸,瞪的很大,“是我小肚鸡肠,还是倚老卖老?他都不认我了,我认他做甚?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明天就搬,你跟莲儿跟不跟我走吧?”
“槿儿……”
“我不和他们过!”木槿故意找茬,见花昊月有刹那的犹豫,便转身背对着他,“你给我滚下去,不要和我一张床。”
“槿儿,不要任性了!”
“对,我任性,我就是任性,碍着谁了?”一急,木槿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冲出嘴,干脆不顾花昊月反应,一脚将他踹下床,然后将被子一撩,蒙入其中,拳头握的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忍心,便下床去扶他……
过了很久,花昊月才重新哆哆嗦唆爬回床,钻进木槿被卧,撒娇般的亲吻她肩胛,“宝贝,我错了,不要不要我了。”
“你滚——”
他故意耍无赖地黏在她身上,那冰冷的躯体,让木槿跟着心寒。“亲爱的,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我睡地上?好冷啊,来帮我捂捂……”
“滚开!”
“那我帮你捂捂,只要你不生气,我帮你捂着一晚上。”花昊月在她耳边,暧昧地蛊气,吹拂着替她取暖。俊美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刹那掠过,支着床榻,替木槿开始揉肩,按摩,轻锤着肩……
“不要滚来讨好我!”
“槿儿……”
“我真后悔,我怎么选了你?”木槿忽而用那残酷的话伤他,“什么都没有了,也没个骨气和志气。在我和你爹之间,就像个窝囊废,不能出个头。你爱他,就跟他,为毛还爬上我的床?”
“槿儿!”花昊月的手狠按住木槿的肩,“你到底怎么了?”
“我还问你到底怎么了呢?”忽然,顿住了嘴,‘啪’打掉他的手,脸那般铁青,没有半分好脸色。“不要让我看到你,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到你爹那个讨厌样。”
“你……”
“你心疼了?”
花昊月越听越刺耳,她何时变成这番模样了?真是气过了头,口无遮拦了?平日任她闹,无伤大雅,可今日却闹的过火了,嘴下无情,损人不利己。他还想,待他走时,父王和她能好好相处,不要她独自一人孤独飘零在外,让他放心不下。
清咳了两声,花昊月平躺了下来,搂住她的腰,“睡吧,你太累了。”
“不要碰我……”
“好冷……”
“不要用你那僵尸一样的身体挨我,怪冷的。”木槿无情的将被子抢了,一把将花昊月推下床,“我怕冷,你身子暖了再上来。”
“你……”
一脚踢翻了红烛,一夜踢他下了几次床,最终,花昊月终于放弃了和解。翻了被褥,在地上铺好,不敢再用这冰冷如僵尸一般的身体去碰她。
她说的对,他没个自觉,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为她着想……心中找着借口,却仍是忍不住心寒……很疼,很疼,像被针扎了一般,这样的槿儿,让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