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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打我?”?
江棠野掐了烟,头也没回,淡淡道:“我就是不爽。”?
妈的,一想到给他挡的那一下,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
江棠野回到病房的时候,只剩下如许一个人,坐在床上,撑着张小桌子,在吃粥。
江爱下午还要课,走的时候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开口。
受伤的是右手,如许不习惯左手吃东西,勺子舀了几下,到嘴巴才几口,还弄的嘴角脏兮兮的。
花猫一样。
男人抽了纸巾,坐在床沿给她擦嘴角粘稠的粥,问:“好吃吗?”
“有点咸。”
“咸吗?咸你也得吃完。”
“可我不想吃。”
“那我喂你?”
“好。”
他一勺勺喂到如许嘴边,最后一勺送进自己嘴巴里。
咀嚼感受后,江棠野微微皱眉。
“不咸啊。”
如许笑着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耍赖道:“就是咸的。”
他的掌心温热,摩挲少女细嫩的后颈皮肤,像抚摸猫的时候一样轻柔。
“小骗子。”
他说,那三个字缱绻在唇舌间,温柔的像一场梦。
“那粥我熬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吃?”
如许埋在他淡淡烟草味的怀抱里,笑着回答道:
“不好吃。”
我有个坏习惯就是只有在熟悉的地方才能好好码字【好狗的习惯
【捂脸】我还是没回上家 ? 希望明天能回去 ? 我会好好补更新的 ? 谢谢各位姐妹 ? 我对我的鸽子行为很抱歉
俗世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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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有个遮阳的亭子,如许一个人的时候,就坐在那里等一群可爱的小朋友。
摆上许许多多的糖,一到点,他们就像放飞的鸟儿落到如许身边,叽叽喳喳喊着“姐姐”。
嘴里含着糖果,一笑起来,比糖还甜。
夏天很热,他们窝在如许边上,如许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只觉得热闹又欢喜。
有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约摸七八岁的样子,她戴着口罩,肤色是那种病态的,长久不见太阳的白,被疾病熬的脸上不剩多少肉,衬的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又大又可怜。
别的小朋友抢着要糖的时候,她就在边上静静待着,等人散了,再上去,抓住如许的一根手指头,撒娇似的摇摇,说,姐姐,可以给我一个吗?
如许给她,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吃掉,而是小心翼翼放到口袋里。
知了聒噪,暑风燥热。
她就倚在如许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闭上眼睛,像个安静的娃娃。
你也不知道她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小女孩的妈妈是个朴实的妇女,白天要工作,傍晚下班就来医院,领走小女孩时脸上总带着感谢的笑。
有一天,小女孩来的格外晚。
如许照例给她糖,她没有接过,而是让如许给她剥开,放进嘴巴里,似乎这样,整个夏天就是甜甜的。
她的声音稚嫩微弱,没有别的小朋友那么有活力。
“姐姐,你能给我编个麻花辫吗?”
如许将她抱在怀里,才发现她轻的太厉害,手握着她细细的小胳膊,根本不敢用力。
大概是营养不良的关系,她的头发不黑,有些发黄,发质也很软,不好扎。
费了点力气,如许才给她扎好,摸了摸,说很好看。
她笑了一下,两只大眼睛弯成月牙状,突然又来了精神,说不准是不是这个麻花辫的魔法。
“姐姐,你见过大熊猫吗?”
“见过呢,胖胖的,很可爱。”
“那长颈鹿呢?”
“脖子很长,可以看很远很远的东西。”
……
聊的时间长了,她好像累了,歇一会儿,看看地上落下的细碎斑驳的光影,用她细细轻轻的嗓音,说:“姐姐,我下辈子想做个健康的小朋友。”
如许眨了眨眼睛,仰着头,半天才回答。
“不要等下辈子,这辈子就要。”
她从如许怀里抬起头,露出个小小的笑容,明亮又干净。
这辈子就算啦
那个矮小纤瘦的小女孩笑着说,抹去面前姐姐的眼泪。
其实,也没什么好悲伤的吧。
我只不过,比别人先一步去天堂啦。
天堂的话,肯定不会有又长又细的针管,又多又苦的药,还有熬也熬不完的明天,说不定,还会有姐姐给她糖吃。
这样想的话,还不错啦。
??这天她走的比平时早些,一步三回头,终于又跑回来,摘掉口罩,对如许说:“姐姐,你看我漂亮吗?”
如许点头,说漂亮。
到底还是个孩子,她舒了口气,又道:“我叫阿岁,长命百岁的岁,你要记得我,好不好?”?
“好。”?
“那姐姐,你要长命百岁,好不好?”
“好。”
“明天我来,你还给我编麻花辫子,好不好?”
“好。”
无论她说什么,如许都说好。?
因为除了答应她之外,如许想不出,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第二天,阿岁没有来。
第三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阿岁的妈妈来了。
她递给如许一个糖罐子,里面全是如许送给阿岁的糖,阿岁吃不了,但又想吃,于是全部储存起来,想等病好了,一次吃个够。
可阿岁没能等到那天。
她只能跟妈妈说,帮我还给那个姐姐吧,帮我祝她,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从世界消失了。
*
如许一个人在亭子里坐了很久,被蚊子叮的手臂上全是包。
江棠野来接她的时候,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却触到满手心的眼泪。
“小叔叔,我很难过,你能哄哄我吗?”
“不哄。”
“为什么?”
少女眼睛红的像兔子,不解地问他。
“我一哄,你哭的才厉害呢。”
他有点太了解女人了。
如许两只手捂着眼睛,凑近他,超小声说:“那你亲亲我吧。”?
江棠野看身边人来人往,伸手?拎住如许的耳朵,顺着往下,摸到她柔软的耳垂。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特殊的安慰方法,而且现在人这么多,你不羞吗?”?
如许粉唇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微不可察,眼睛还闭着,歪过头,在他手心里蹭蹭。
“我捂住眼睛,谁也看不见。”
掩耳盗铃,学得十成十。
江棠野哑然失笑,说自己比了个数字,问是几。
如许愣了愣,说:“答对你就亲我吗?”
“答对就亲。”?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