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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带你去吃饭。”
宋袭向来很有时间观念，跟杰西约定好的时间一到，她就开着车过来接程伏生，刚洗过澡的小孩猝不及防被塞进车里，愣愣的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衣服。
“看什么，就在这里换。”
宋袭穿着一身黑色抹胸晚礼服，脖颈跟肩膀上的吻痕仍旧有着痕迹，程伏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时候你知道脸红了？”
看着青涩稚嫩的小朋友羞的说不出话，完全没有床上那股又凶又野的劲头，宋袭心情出乎意料的好，甚至嘉奖似的揉了揉程伏生的头。
像是把他当成真正的小孩子来看待一样，程伏生又气又羞，想要张嘴说什么，又想到自己现在完全是被宋袭包养的身份，只能选择沉默，乖乖转过头去更换衣服。
宋袭跟程伏生抵达的时候，酒会气氛正热，完全成了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地方，程伏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局促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把手给我挽着，其他的时候听我的就行，我们不跳舞，所以以后再教你华尔兹。”
在这种时候，宋袭的声音成了程伏生的支柱，当两人肢体接触，程伏生似乎从宋袭温热的身体上汲取到无穷的力量。
整个人陡然变得自信起来。
“小杨总，好久不见啊。”
宋袭领着程伏生进场，直奔主题而去，她手里拿着侍应生拿来的香槟，巧笑倩兮的向酒会的主人问好。
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摇晃出迷离的色彩，倒映着宋袭的面容，让她看起来越发动人。
戴着金丝无框眼镜的男人完全是中式的美人，俊秀而端庄沉稳，如果换一个时代，在民国他就是所谓的乱世君子，再往前，说他是世代簪缨、钟鸣鼎食养出来士族郎君，也不为过，似乎跟在场所有略显轻浮的年轻男性比起来都要让人安心。
但程伏生不在此列，他的脸足以让所有年龄段的男人自惭形秽。
沉静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宋袭脸上，转而很轻易的注意到宋肌肤上过分暧昧的痕迹，视线有瞬间阴沉，很快又回复如玉似的温润。
“小袭，好久不见。”
杨舟山笑着跟宋袭碰杯，水晶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个人带着笑，饮尽此杯。
“既然已经见过主人家，我就不叨扰您了。”
一杯饮尽，宋袭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将酒杯放进托盘，似乎并不打算跟杨舟山多说什么，甚至转身就想走。
杨舟山微微皱眉，想要开口拦下宋袭，却被楚南之端着酒杯拦住去路。
“我听说小杨总您已经有未婚妻了？可喜可贺。”
楚南之那张过分漂亮甚至有些女气的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完全不像是祝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杨舟山看着这个几年前就开始跟他不对付的毛头小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不好意思，楚总您消息过时了，我已经解除了婚约，现在打算追求心上人。”
“说起这个，我记得楚总好像也解除了关系吧？”
姜还是老的辣，杨舟山哪怕只比楚南之大几岁，言语上还是老辣不少，叁言两语就说的楚南之脸色难看起来。
只不过，楚南之也不是毫无办法：“倒也没有，本来就是外人揣测的事情，我身上的关系除了是姐姐的弟弟，好像也没有别的。倒是您……”
楚南之笑了笑，目光转向托盘里还留着淡淡口红颜色的酒杯，意味深长，杨舟山不以为意，将那只杯子重新灌满酒水。
“杯子空了，我当然还有办法让它重新满上，过去的事情自然就过去了，不劳楚总费心。”
紧接着，他就用那只被宋袭用过的酒杯将香槟一饮而尽，正对着宋袭留下的口红印，动作暧昧至极。
楚南之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来在杨舟山还没出国的时候，每次酒会上，杨舟山跟宋袭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而当时的他，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看着，束手无策。
“小杨总还是注意一点，姐姐带过来的是她的未婚夫，爷爷马上就要决定遗产继承，这个节骨眼上，小杨总还是多注意影响吧。”
楚南之丢下这句在他看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就转身离去，但杨舟山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宋家的事情他当然清楚，未婚夫而已，如果换成他的话，宋家的那些老骨头只会更乐见其成。
只是他不能让小袭知道他在背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