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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桌
这是一项大工程，孩子以只考虑想跟谁坐，老郑作为班主任需要考虑的却很多，例如他的身高是否合适，学习态度相加是否正向，于是从那些小纸条里零零散散地拼凑来的，左不过不到十对以先行顺利组成桌。
加上又有周停棹这样热门的人选，无论男女都有人写了他的名，他己又谁也没填。女生里头最抢手的当属桑如，偏这个最抢手的又选了那个最热门的。
这两个人一子就拆了不组，老郑一个头两个大，于是想要不就他俩凑凑算了，反正也不担心成绩，身高也以搭上，况且本来就都坐最后几排。
于是除了叫桑如来问，他也叫来了周停棹。
写你的人很多。
嗯。周停棹的反应很淡，好像有没有人选他并没有什关系。
全班只有你是空着这张纸的，没有想座的人？
周停棹停顿了一，才又说：算是吧。
什叫算是，老郑嘀咕了一句，把选他的六张纸条摊在桌上，说，这里头你看有倾向的学吗？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那行娟秀的字。
明明让把己的名字写在左上角，她偏不，要把桑如跟周停棹并列写在一起，甚至时间富余得在旁边画了只带桨的小船。
停棹停棹，停船靠岸啊。
这几个字像是有脉搏似的，一一把己的心脏也鼓动了。
不如就，停在这。
周停棹拿起来这张纸条，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说：她吧，桑如。
老郑乐了：我也是这想的。
一切未免太顺利，桑如听见老郑公布的座位信息，差点没笑声，老郑也太天真了，这理由都信。
历晨霏也得偿所愿，跟她拥抱在一起告别，又约好了还坐在彼此附近。
到了高三，搬动座位时通常连整张桌子一起带走，方便快捷。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是搬动桌椅的嘈杂声，中间掺杂着大家或欣喜或不满的小声念叨。
桑如起身往外拖着书桌，只挪来一厘米书太多，重得不得了。于是停来重新蓄力，猛地往后一拉，桌子没动，倒是脚后跟踩着了什，一个没站稳直接往后倒过去。
没摔，撞进了谁怀里。桑如回头一看，周停棹正低头看着她。
他的黑框眼镜不是那种粗边的包裹，那圈黑色细细地缠绕在镜架上，不显量感，乍一看依然是冷调，于是显得他这个人越发冷淡，疏离，而黑色又衬得人严肃端正。
倒是很配他。
他戴眼镜确实很好看，桑如看得有些入神。
这时周停棹松开了手刚才怕她摔，双手便意识握住了她的肩臂。
我帮你。周停棹说。
说话时喉结上在动，桑如站稳后的视线差不多就与这里齐平，她盯了一会，盯到周停棹感觉到嗓子开始发热干涩，意识吞咽了一才移开，转为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