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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她把车子开到车库,便下了车。她走出来,走着走着,又返回车子,把车子开了出去。她开着车子,来到贾颂黎住的公寓楼下。她朝着他住的地方看了看,房间的灯已熄灭。她在那里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他家的窗户。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个手电筒在照她,半天,她才回过神了。发现是三两个保安,围着她的车子。保安说到:“小姐!请你下车!请跟我们走一趟。”沈舒云只得下车,和他们来到附近的派出所,被盘问了一番。经过很长时间的解释,他们才确信,她不是贼同伙,不是来蹲点的。
她回到自己的车子,哭笑不得,便开着车子走了。回到家,天已发白。沈舒云蹑手蹑脚地进去,却还是被父亲发现了。正巧,养父沈涛闹肚子,要上厕所,便发现了头发蓬松,衣衫不整,脸色憔悴的沈舒云。
沈涛厉声喝到:“做什么去了!一夜未归!”
沈舒云看了他一眼,说到:“没做什么!”
沈涛说到:“没做什么a一夜不归!你看你样子,上衣的口子都掉了两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沈舒云道:“你知道什么?”
沈涛道:“在外面野搞!”
沈舒云瞪大了瞳孔,大声说到:“你胡说什么?”
沈涛道:“猪猡!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母亲是个婊子,乱搞生出了你,没要你,把你扔了。现在你姓沈,可不许你在外面胡来,弄大了肚子,破坏了我们沈家的脸……”
沈舒云听了,抓起沙发上的枕头狠命地砸去,把桌子上名贵的花瓶给摔碎了。
沈涛哄道:“反了!反了!”
沈舒云瞪着眼,眼中带着犀利的箭,从她睁大的瞳孔飞射而出;又像一条燃烧的巨龙,朝着沈涛吞去。她咆哮地说到:“谁媳姓沈!把你的‘沈’拿回去,从此沈家和我毫无关系。”沈舒云说完,愤愤地夺门而出。
“舒云!”郝顺哭道,从卧室里走出来。
沈舒云回头,见到泪流满面的郝顺。
郝顺慢慢走到她身边,手抓起舒云的脸,哀求地说到:“舒云!你别走!你别走!妈妈需要你!”
沈舒云抱了抱郝顺,眼角凝着泪,说到:“妈!我得走了!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已经受够了!”
沈涛本来也是气头上说的话,现在见到沈舒云居然是真的要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从沈舒云来到他们家,一直乖乖顺顺,不论他对她怎么发火,她都不顶撞过他。所以,他一直以为沈舒云是沉默的羔羊,是他发怒的对象。没想到,沉默安静的沈舒云居然学会了抵抗。他有些不太相信。
沈涛不想让她走,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像她道歉,只得说到:“你想走!也好!只是!你来的时候是干干净净地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也好,只是,你要走也要干干净净地走。因为今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没有我的栽培,你也不会有今天。”
沈涛本来是想吓一吓她,想用封锁经济的办法来打消她想走的念头。
沈舒云推开母亲郝顺的怀抱,眼睛瞪着沈涛,说到:“好!我会干干净净地走!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把车钥匙门钥匙扔在身后。
养母郝顺痛哭起来,而沈涛呆呆地发着愣。
沈舒云离开沈家,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没有车子,只能走路。她摸了摸口袋,还好,身上还带着一张信用卡。她到ATM取了些钱,坐了地铁。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坐了一站又一站,也不知时间。等她出了地铁,天已渐黑。她没头没脑地走着。这么大的城市,整整两千多万人,可她却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她想着想着,就感觉害怕。她活了二十多岁,像个游魂一样地漂泊,内心没有可以让她停靠的港湾。因为,她不知道为谁而活?生活这么没有目的,没有快乐,像个行尸走肉,那还有生活的必要吗?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询问着自己。或许,自己被扔的时候,被那些野狗吃了也好!这样也就没有了这么无穷尽的痛苦。她脑子里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
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对外面毫无知觉。待她回过神来,仰头看见灯红酒绿的地方,是个夜总会。她笑了笑,从来没有到这样的地方,从来都是以淑女的标准要求自己。这个标准,像把枷锁,重重地压榨着她的身心。她突然怀念小时候在孤儿院里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却时刻拥有反抗的勇气。她嘲笑自己的伪装与懦弱,她原本是“小野”,她不适合做“沈舒云”。我要成为过去的“小野”,她想到这,便冷笑起来,大不流离地走进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