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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继续昏睡到下午,等他下楼的时候,花园里传来车轮压到石板的咔嗒声。
贺云山皱着眉推门进来,气势骇人,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alpha,臊眉耷眼,面红耳赤。
贺云山又是一声骂:“蠢东西!怎么还好意思跟着我?乘早去后勤部当勤务兵,你们这种脑子,在指挥部里也是被人填炮弹当炮
灰。”
216站在沙发边,听着贺云山骂人,一时觉得好像也在骂他是蠢东西似的,踟蹰几秒,就想跑上楼,却被一声喝住:“过来。”
216咬着嘴唇转过去,像是听到呼唤的小狗似的跑过去,而贺云山接过年轻下属手里的信函,目不斜视地看着,冷淡启唇:“帮
我把外套脱了。”
一个alpha愣了一下,伸手去碰贺云山的袖口,被贺云山躲开,又是一顿骂:“蠢货!让你脱了?”
216很快反应过来,像是安抚发怒的雄狮似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拍了拍贺云山的肩膀,温柔地从肩胛骨抚摸到腰间,贺云山
脊背一僵,怒气戛然而止,一边配合着216脱下了外套,一边皱眉对年轻alpha说:“滚回去,明天就给我检讨,再制定一份新的
部署计划。”
alpha们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告辞。
216听得胆战心惊,唯恐自己受到牵连,动辄得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贺云山的眼睛,轻声问:“先生,领带解开吗?”
贺云山低头看了他一眼:“解开。”
216正视着那条领带,伸手解开,从贺云山的角度来看,216简直就是整个贴在他的胸口,长成了一个一点都不讨人厌也不突兀的
器官。
“唔!”216踮起脚正要把领带抽出来,却被贺云山掐着腰像是抱小孩儿似的抱起来,216的腿反射性地钩住贺云山的腰,贴伏在
他的怀里,又被放到沙发上,下一秒,一条墨绿色的丝质领带把他的手腕捆了起来,拉到了头顶。
216瞪大了眼睛:“先生?”
厨房里锅碗瓢盆劈里啪嗒,正是繁忙的钟点。216甚至能听到厨娘和女佣交谈的声音,他们在讨论鸡蛋的涨价和米如何煮才能更
香软。
他们只要一开门,也许是拿东西,也许是上厕所,反正,只要出了厨房那扇门,一眼就能看到正对着的客厅。
贺云山欣赏着被墨绿色领带捆住的纤细雪白的手腕,挣扎起来,像是被束缚住的两只长颈的鸟儿,可怜无辜。他笑了一下:“看
不到的。”
216脸红了,先生竟然猜出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厨房的门被打开了,厨娘鞋跟啪嗒啪嗒,又快又急,吓得216浑身紧绷,面红耳赤。
贺云山含笑看着他,216就又发愣,好像刚刚骂人的那个冷酷军官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人。
216的耳朵一下红起来,小幅度地扭身想要脱离桎梏,却被贺云山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捏住了下巴。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在他的
下巴上轻轻摩挲,然后大拇指强硬地贴在了216水红娇软的唇上,“咬住。”
216小声哀求:“先生,有人——”趁着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被皮革包裹的手指就顺势撬开他的牙关,塞了进去。
216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想要哭,但是厨娘的脚步声走在餐桌和厨房间来来回回,落在216耳朵里,无异是定时炸弹。
厨娘看到了会怎么想呢?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就算知道omega在帝国所有的府邸都是众所周知的性爱玩具和生育机器,可是216依然不能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亵玩。
216在教养所里被教导,床上放浪,厅上端庄。贺云山怎么可以在别人眼前这么欺负他呢?他就可以被当作寻常的一尊花瓶把玩
抚摸吗?他是个可以被展示的东西吗?
216的眼尾红得更厉害,贺云山笑意却更深了,“快点。”
216只好用雪白牙齿咬住了手套,方便贺云山脱掉了手套。贺云山看着216咬着黑色手套的模样,觉得又乖又可爱,就像是一只听
话的小狗。
还是一只这么漂亮的小狗。
贺云山大发慈悲,亲自把手套从他嘴里抽出来,扔到沙发上,216正要说话,一只手却顺着他的毛衣下摆伸进去,摸到后腰,来
回抚摸那两个小小圆圆的腰窝。
贺云山知道这里有可爱的小东西,因为他操216的时候就喜欢掐在这里,轻而易举就固定住他乱晃的腰。好像这是216命中注定留
给他的把手,天生给他操的证据。
216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小声哀求:“先生,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贺云山置若罔闻,手已经伸进裤子里,隔着薄薄的内裤揉起那两瓣柔软的臀肉。
216偏过头,看到扔在沙发山的只手套,上面沾了一点他的口水,在吊灯下水渍明显,暧昧的水渍和冷硬的皮革,色情得像是未
被允许发行的画册上的一页。
216越向后躲,贺云山越贴上来,像是健壮的野兽把兔子逼到了角落。等用大腿压制住他乱动的膝盖时,胸口已经贴着胸口。
噗通噗通。
两个胸膛,几层布料,温度传递,心跳传递。
竟然比温暖的室内还要烫上几分。
216一时忘了挣扎,愣愣地望进先生的眼睛,那样漆黑浓稠的夜色,平静地倒映出睁大眼睛的自己。
216羞得说不出话,眼神躲闪着不愿意再看。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浓浓夜色里温柔漂浮着的云,黑色湖水中倒映着的星,幽暗山岗里一颗闪闪的山火。
216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呜咽着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羞,只是乱,只是想逃。
贺云山被他羞怯的神情取悦,终于把手抽出来。
“先生,可以用餐了。”
216听到餐厅里女仆温柔亲切的声音。
贺云山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捋平了几丝216抓出来的褶皱,又是风度翩翩,行止优雅的先生。
216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正要上楼,却听到贺云山在客厅里说:“过来吃饭。”
他总是这样,语气支颐,命令口吻浓烈,又不点名道姓,非得让所有人都揣测他的意思。而216已经见识过他的坏脾气了,战战
兢兢地想,是不是喊他呢?
他去了,万一不是,肯定要被骂自作多情不自量力,如果不去,是不是又会被骂是个蠢东西呢?他一时为难起来,站在原地不动
。
“阿沅,过来。”
216愣住,耳朵里灌进阿沅这两个字,好像灌进了夜风,凉丝丝柔和,脚已经不受控制自己走到了餐桌旁。
因为母亲在小时候也经常阿沅阿沅地叫他,喊他回家吃饭,喊他睡觉,喊他收拾玩具。他一听到阿沅,就会条件反射地服从,就
像巴甫洛夫的狗。
回忆和爱成为了那枚铃铛。
等女佣为他拉开椅子,他坐下之后,他才想,那先生为什么叫他阿沅呢?为什么不叫他216呢?
而216几乎是立刻发现,从他来到这座宅邸的那一天开始,先生从未叫过他216。
216是谁?跟贺云山没有关系。
那阿沅是谁呢?
“动筷子。”贺云山在首座又发号施令,好像他也是自己的士兵。
阿沅明白了,阿沅是可以坐在餐桌上吃饭的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