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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了让,等他上了榻,她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前,她转过脸来看向里侧的宫令箴,犹豫了一下,道,“你说,这京试一直都是由三师之中的太师和太傅主持——”
此时的宫令箴见她也躺下之后刚闭上眼,听到她的话猛地将眼睁开,他侧过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很平静,声音也是很轻的。她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内心的躁动,在期待一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可能。有这个可能吗?他们的思想如此同步?
林蔚然感知很敏锐,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平静地表情下压抑着亟欲喷发的汹涌的感情。
但被他的视线锁定,她心底有个很清晰的感知,他不允许她往后退。
如今的京试每一年都由太傅太师主持,太容易网罗天下学子了,太师还好,只是虚职没有实权,太傅有实权,加上每年一次对京试的主持,对皇权的影响力是有所削弱的。
以致世人只知太师太傅,不知皇帝。
后一句,林蔚然声音很轻。
其实,这也涉及到了如今的官制,三公九卿制,它有个很明显的缺点,不过算了,越扯越远去了。
宫令箴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她的想法竟然真的与自己不谋而合。他长腿一跨,一个翻身,俯视着他身下的人儿。
在她的回望凝视中,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头一低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激烈,似乎要从唇齿交接中与她的灵魂交融起舞。
等他们分开时,林蔚然胸脯起伏,双眸晶亮水润。
“你说的,我都懂,不过,还不到时候。”
他的眼睛很亮,他们成亲那一晚都没那么亮,他似乎在今晚被点亮了什么一般。
他的眼神太灼人了,林蔚然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肚子。对了肚子,想到方才的吻她的心一提,但随即想到,即使在方才他们那么激烈的拥吻的时候,他仍旧注意着没有压到她的肚子。
过了好一会,林蔚然才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吧,原来人家对这事早有想法和腹稿,是她瞎操心了。
“夜深了,睡吧。”
在他的哄睡声中,林蔚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一个古人能看出来这一点,真的很厉害了。而这么厉害的人,竟然是她的丈夫,好玄幻啊。
城西某座二进的小宅院,杨昶匆匆赶来。
等他看到书房内只有方琰时,不由得问道,“则然还没到吗?”
方琰道,“现在谁不是闭关温书啊,你咋还到处乱跑?”
“我这可不是乱跑,今儿我花重金买了一套题,出自柳叶先生。”杨昶整个人都是兴奋的,“则然怎么还没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题了。
“则然刚已经派人来了,说他就不过来了。这不还有两三日就开考明经科了吗?他要在国公府温书。”
“那真是太可惜了。”
方琰皱眉,“杨昶,你弄这些虚头八脑的做什么?”
“你说这话,是完全不知道这柳叶先生的厉害。他们说柳叶先生押的题都特别准。据秘密消息称,柳叶先生与王太傅渊源颇深,对王太傅的脾性很是了解。所以历年来,除非不押题,每押必准。”
“你花了多少银子弄到这一套题的?”
“三百金。据说这题只卖三十套,卖完了也就没了。我也是幸运,通过朋友的关系抢到一套。”
方琰一愣,三百金,还真不便宜啊。
“则然没来真是太可惜了,这题买都买了,咱俩一起看了,然后有不解的难题再相互讨论一下。”花了那么多银子,愿意拿出来与同窗共享的人不多,杨昶知认为自己够仗义了。
二月初五,京试和解试一样,明经科先考,秀才科进士科晚几天,在二月初九考。
林蔚然亲自给林则然收拾了备考的一应用具,用考篮装着。
等明经科考完,林则然走出贡院,觉得一身轻松。等他找到方琰杨昶两位同窗时,两人状态有些不对,方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杨昶则是兴奋,激动得身体都微微颤抖了。
林则然讶异,这两人难道一个考得好,一个考得不好?他还没来得及细问,方琰就寻了一个机会交待杨昶,不要将他从柳叶先生那里买押题卷子的事告诉林则然。
杨昶还以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