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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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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叔看到穆以安被制服的表情十分满足,冲她抬了抬,得意地道:“怎样?你爹求我给你做的新花枪试过了不?”

穆以安乖乖地道:“还没呢!”她看了看己握着弓箭的手,眸光坚定:“那杆枪,是爹让我上战场用的,得见血。”

巧叔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做着己手上的箭。

穆以安凑过去:“巧叔,这又是什新玩意?”

“箭!箭头,就这、看到没?!”巧叔指着金属箭头上面的一个小凹槽,示意她往里面看,一边解释道,“这个槽你之前晓得,是用来卡肉的,让箭头难以从敌人身上拔来,即便拔来的,也会受重伤的那种!”

“嗯嗯,我己也做过!”

“嗯……现在呢,我在里头又多加了一个倒钩!看这!”巧叔用小尖刀指给穆以安看,“这小倒钩不容易被发现,若是在上头涂了毒药,更是谁都没辙!”

穆以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巧叔嘿嘿笑着,趁两个人靠得近,悄声问道:“老实交代!之前京郊库房存着的十个黑石你送哪去了?!”

黑石,就是穆以安和巧叔两人研究来的“嘭嘭嘭”。

穆以安摸着脑袋,道:“我……我给我二哥送过去了,他那边有用,用得着!”

巧叔瞪她暴殄天物:“怎?!穆老二在淮水上头筑个堤坝挡水用居然还要用黑石?!”

穆以安只得尴尬地笑着,把话题重新转移开,回到了巧叔的倒钩刺上头,回避了她二哥的所有话。

那一批黑石不只十个,加上穆以安之前好几日连夜赶制来的,总共往穆以轩那里送了整整二十五个!

黑石目前都没有上报兵部,都是巧叔和穆以安两个人私底的研究。因为技术不成熟,再加上资金不够,兵部无论如何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批给他条纹光明正大地搞,穆以安和巧叔贴上了己的积蓄,戚章也从中帮了一些,两人才勉勉强强拿到了不原材料。

谢雨霏摇晃着怀中睡得正酣甜的小初尧,问戚章:“殿,军粮到了?”

戚章将手放在了她手上,安慰道:“大嫂放心吧,往淮水东营送的还差两日就到了。回风谷大营的昨日也刚到。大哥和穆伯伯那边都不会有事的。”

谢雨霏冲她感激地笑了笑,低头盯着子的睡颜,笑道:“那就好了!对不对呀,幺?”

穆以安意识地回头,突然才发现不是叫己,却对上了戚章温柔的眼神。

两人眼神在空中对视。

穆以安嘻嘻笑了,戚章也勾起了唇角。

第46章 二嫂

北燕回风谷大军

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满脸杀伐之气,手上捏紧了一滚卷轴,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主帅营帐,沉声问门的守卫:“帅在里面?”

那守卫昂首挺胸,目光直视前方,道:“请您稍等,我去请示帅!”

那男人蹙眉,似乎一秒钟就在守卫脸上捶上一拳!却只咬了咬牙,道:“好,尽快!事情紧急!”

守卫没有理会他,依然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不多时,他来并掀起了营帐,对男人喊道:“喂!帅叫你进去

!”

男人停了来回踱步,飞快奔到帐帘之,停住脚步,狠狠瞪了守卫一眼,才进去。

守卫冷笑一声,没当回事,放了营帐帘又继续回到了己的位置。

男人走入营帐中,还不待他张说话,一把利剑就直直冲着他面门而来!寒光擦过他的脸颊,留了一根细长的血子,鲜血流了来。扔剑的人功夫十分高超,只是伤到了他的皮肉,而没有直接戳穿了他的整个眼球!

利剑没入营帐的柱子上,男人只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松快,战战兢兢地回过头追溯利刃到来的地方,却一点都不敢发脾气!

男人抖着声音喊道:“、帅……”

利剑而来的地方,站着一个精瘦的男人。他根本没有北燕人强壮的身体与庞大的骨架,经年累月的病痛折磨让他的整张脸充斥着病态的灰白色,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他瘦得打紧,在不北燕人眼中,就是那种一只手就掐死的小白兔!就是在他进军中的第一天,就杀了七八个敢反抗和嘲笑他的人!

他叫宗泽,是北燕兵马柱国之一的宗平的独生子,人称“帅”。

在灰白脸色的印衬,宗泽一双眼睛烧得通红,浑身上充满了病态而疯鬩的美丽,就是这样矛盾的气质,使宗泽在北燕皇城还受到了不北燕女的追捧。不过从看到他府上时常抬来的三个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体之后,大半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连男人都不由主地害怕这个活鬼!

宗泽眯着眼睛,上打量着来人,细声细气地道:“你最好有真东西带过来,不然你不大乐意知道吵我的代价!”

男人吓得一阵瑟缩,立刻低头,双手呈上那滚卷轴,道:“帅,您之前让我去做的事情办好了!这是南殷齐王给我送来的——南殷回风谷大营的布兵防阵图!”

宗泽微愣,一秒钟就直接冲了上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卷轴!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笑声从低到高慢慢扩散在了整个营帐当中,阴森森的笑声让男人不由主地打了个寒战:

“是!是穆瀚那老不死的东西想来的!妙计、果真妙计!啊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几近神经的帅,只听他癫狂的声音再一次传撤营帐:

“穆瀚!杀父之仇、病体之痛!我要跟连本带利算总账!我要你南殷三十万人给我爹殉葬!”

宗泽双眼猩红,紧咬牙关,甚至就连牙龈处都隐隐约约渗了血迹!

男人猛然想起来。

二十年前,北燕大帅宗平派人围困住南殷延和帝于回风谷,之后南殷穆国公穆瀚救驾驰援,不仅救了南殷皇帝,还一把火烧了北燕大军,致使大帅宗平丧命于此地。而宗泽……身体也大部烧伤,整整卧床近十年,方才得以重新床活动。

男人眯起眼睛,想起不远处的南殷军营,又想起了那个拼命求己保他一命的南殷齐王殿,一阵冷笑。

……这个懦弱胆小的男人,真的偷来布兵防阵图?

男人心充满了疑惑,却很快被宗泽癫狂的笑声刺破了耳朵,再也无暇去细想。

这时候,门外传来通报声:“帅!皇城来人了!”

泽深吸一气,微微收敛了猖狂的笑声,冷冷地盯着门:“说话。”

那人只敢站在门帘外面答话,而门帘内的男人庆幸宗泽的注意力终于从他身上专移开来,微微松了气。门外人答道:“帅,是永泰郡主的亲笔信!”

宗泽微愣,然后从鼻子中发一声冷哼:“仗着己是摄政王殿的姑娘,封了个狗屁郡主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抬高声音,像是想故意大肆宣扬去一样地大喊大叫:“本帅不看!撕了烧了随便!不就是本帅带兵走之前给她看上的那个破男人脸色了吗?!她不就是喜欢纠缠那个破男人、小白脸吗?!如为他头?!我呸!”

宗泽吼完,心情越发躁怒,直接一脚揣在了男人身上,直接把人踹倒了:“滚啊!你也杵在这里干什?!信不信老子先拿你的血祭刀!”

男人忙不迭地爬了去,见到外面阳光的一刻,才颤抖着突了一气,为己的劫后余生感到狂喜。

门站着的使节也十分头疼,他与男人关系不错,立刻把男人扶了起来。男人冲他摆了摆手,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小声问道:“怎了?永泰郡主写什了?”

永泰郡主宇文瑶,是北燕摄政王宇文措最疼爱的女,向来也是在北燕皇城横着走的存在,嚣张跋扈的是真名声,就连穆以安都鞭长莫及。因为那位是真的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动辄上就抽鞭子打得人半身不遂。

使节满脸为难,叹了气:“你皇城前,知道永泰郡主看上了一个从南殷逃难来的小白脸?”

“……这……”

使节在己鼻尖上扇了扇,示意他走远一些好说话,两人远远地离开了宗泽的帅帐,找到了一处偏僻地方才开始说话:“那人啊,是当时南殷在益州跟着修淮水大堤的一个穷书生。后来被水冲走了,一路也不知道怎飘,就被永泰郡主给救了!”那使节八卦神色依然曝露,“老掉牙的故事,一见钟情了呗!当即就把人绑回了府上,死缠烂打地要嫁。摄政王拗不过,就只得给两人把婚约定了。只是……”

“只是什?”

使节“啧”了一声:“那穷酸书生固执迂腐得很,非说己已有婚约在身,死活都不娶!永泰郡主一怒,就将人给囚在了府上!前个月,那男人突然松了,说以回老家一趟去了结婚约!这不是把永泰郡主给高兴坏了,亲送着人渡了淮水。哪知道半道上碰上了带着大军发的慕容将军和帅,帅就讽刺了几句!那男人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永泰郡主气不过,送完男人走了回去就给摄政王告了状,写了这一封信,”他掂了掂手上薄薄的信封,“来骂帅。”

“……”

两人偷偷摸摸地笑了声。男人问道:“那还真是个……蓝颜祸水?哈哈哈!这小男人叫什名?”

“好像……姓穆,具体什名字,还真不记得了!就是个永泰郡主养在房里的面首,没啥值得注意的。”

男人一顿:“你方才说什?!姓穆!”

长年累月在南殷做细作,他对于穆国公一家的累累大名已经如雷贯耳,现在乍然提起都十分心惊胆战!

无论宗泽用了什作手段对付穆国公,穆家在北燕人的心

中都是一等一佩服的存在。他十分期待与穆家的正面交锋,光明正大地在沙场之上有一番热血沸腾的较量!宗泽的做法……的确让他不齿!

想到这里,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

使节却十分轻松地道:“摄政王殿怎不管永泰郡主?那男人被永泰郡主遇上的第一日,家底就被摄政王刨了个遍!身份挺干净的,人也跑不了,就养着了。姓穆……确实不大吉利,但耐不住郡主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

戚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皇帝还特别从太医院里面把史太医给方到了公主府。虽然史太医不大喜欢看见穆以安,即便这个姑娘长得还是挺俊俏的,每次见到她,史太医总觉得己的腿要跑断、头发要掉光,于是十分不待见穆以安,见她犯怵。

史太医连续诊断了三天,断定了戚章身体是真的已无大碍。战局一日三变,即便戚章只是在中书署领了个莫名其妙的官职,多沾了点权力的色彩,就这几天的请假也已经有堆积如山的公务等着她去处理。原本高羽琛还想帮帮她,他己已经顾不暇。穆以安有次去中书署帮戚章把待处理的公务搬回公主府的时候迎面撞上高羽琛。

高大人已经被没日没夜的、飞雪一样的纸片奏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幽魂一般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不省人事。吓得穆以安赶紧去掐他人中,一边掐一边摇一边大喊:“羽琛哥!羽琛哥!你快醒醒啊!羽琛哥!我、我二哥还没回来了!我不就先没了二嫂啊!”然后高羽琛被她摇得太晕,加上真没休息好,本身好好的一个人硬生生被摇昏了过去!

穆以安顺势往地上一做,抱着他就大喊:“二嫂啊!二嫂——你还没过门呢……我、我还想抱小侄子呢啊啊啊!二嫂啊……”

据说那一天,所有从他面前经过的大人都掉了不知一次己手上的文书,每次还不止一卷!而且都是闭着嘴漠不关心地过来,然后张着嘴、被雷劈了一般地离开。

穆以安也没干那种不收拾烂摊子的破事,规规矩矩地把人请回了中书署的办公房,将人摆弄地趴在了桌子上,然后盯着他看了一会,歪着头:“诶呀……羽琛哥太好看了!眼睫毛好长啊……”她看着看着,隐隐约约还感觉己流了水!赶忙一把抹去了己嘴边的水渍,啧啧称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我二哥混久了,这两人怎长得越来越像了?!”

高羽琛熟睡着,根本没听见她在瞎念叨什玩意!

穆以安又猛地从上去,仔仔细细打量了高羽琛的脸一,思索半晌还是道:“嗯……还是羽琛哥好看!二哥太莽了,哪有什书卷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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