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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道:“……臣谢陛抬爱,与大帅平爵,始终不妥!”
穆以安摆手,道:“叫侯爷好听!,不然你想叫我啥?王爷?国公爷?”她浑身一抖,嫌弃地道:“不好听不好听!还是侯爷好听!”
陆骁:“……”
陆骁:“……大帅您是凭好听选的爵位吗?!”
穆以安理直气壮:“不然呢!”
陆骁:“……”
戚章失笑,道:“其实,封你侯爵还有一桩原因。”
“陛请说。”
“合阳陆氏当年因在回风谷协助救驾有功,赐了侯爵,还将大女陆之归送入宫中成为贵妃。”戚章缓缓道来,“合阳陆氏蒙冤多年,朝得雪,朕……也应当将当年的爵位还给你。”
陆骁一双眼睛迷茫不已:“陛的意思是……”
戚章颔首,道:“不错,穆国公和夫人当年暗中保护了本应满门抄斩的陆家的唯一血脉,一直养在国公府中,照顾穆大小姐。”她温柔地笑着,望向陆骁,道:“说起来,你算得上是我母家人了。”
陆骁一句话都说不来,堂堂男子汉,在此刻也不禁红了眼眶。
戚章道:“待金秋送爽,重阳佳节,朕与你一道返回合阳,重建合阳陆氏。”她顿了顿,从怀中将己仿制的那枚家族腰牌取了来,递给了陆骁,道:“合阳陆氏家训是芝兰玉树,这一枚家族腰牌,是我仿制的。”
陆骁握着那枚腰牌,泣不成声。
待陆骁走了之后,戚章心中五味杂陈,回到了己的位子上坐来。穆以安十分然地做到了她的大腿上,两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轻声问道:“这是最后一桩事了吧。”
戚章颔首,蓦地反应过来,道:“你竟一点都不惊讶陆骁是合阳陆氏的人?还是你一早就知道?”
穆以安轻笑道:“不早不晚的,去回风谷的时候想起了贵妃,顺带查了查。穆家里面知道陆骁身份的人不止我爹娘,问问老人,虽糊其辞,多半也猜到了。”
戚章笑着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不愧是我的以安,就是聪明!”
穆以安笑着啄了一她的嘴唇,道:“重阳的时候,我你一道回去。顺便见见母妃。”
戚章嗔怪道:“这就叫上了?!”
穆以安得意洋洋:“不是!”
戚章立刻招了招手,叫来玉璇等人,道:“听到大帅说的了!是不是都该改了!”
玉璇和世良几个心领神会,立刻恭敬的行礼,声音洪亮:“是!陛!”
齐齐对着穆以安道: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娘娘脸红到了耳朵根,气得在陛的嘴唇上又撒娇一吻,随即不甘示弱,招手叫了陆骁和他手又重新回到大殿之上,瞪着大眼睛指着戚章,对着陆骁他道:
“本大帅有名分了!你改吧!”
陆骁挑眉,顿时明白了大帅心中那点小九九,也从来不大帅面子,带着手的士兵铿锵有力:
“是!大帅!”
齐齐对着戚章道:
“见过大帅夫人!”
“大帅夫人美若天仙!”
穆以安气得踹他:“怎到本大帅就那粗俗直白坦率啊!”
陆骁哭笑不得:“这是当年秦夫人定的啊!”
紫宸大殿久违得一片欢笑声。
时间慢慢流淌,戚章和穆以安二人刚从合阳回来,便又有了一个人找上门来。
高羽琛将己的官服、文书案牍和一系列人手安排全部给了戚章之后,松了气,道:“好了,给你俩善后的事情我全部搞定了,剩就看你俩己的造化了啊!”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当时穆以安从泸县捡回来的那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小乞丐。此刻他已经梳洗干净,神情举止也十分得当,和之前判若两人。
穆以安问道:“羽琛哥,此人身份查清楚了?”
高羽琛颔首,道:“虽然有些困难,因着当时我北燕的情报网被他个断了,但好歹几番周折,还是查明白了。”高羽琛拍拍他的肩膀,道:“他叫阿城,是子昂身边的人。北燕皇城爆炸的时候,他侥幸逃了来,一路南吃了不苦,幸亏在泸县遇上了你,才带他回了祁京。”
阿城上前恭声行礼:“阿城叩见陛、叩见大帅!”
穆以安听完这话再看他的时候,眼前已被泪水模糊了:“所以……所以我二哥!”
戚章揽住了她的肩膀,喉头哽咽,问道:“羽琛哥……你后想做什?”
高羽琛洒脱得一笑,那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太池畔画舫上,流转着书卷气的年人的模样,由潇洒、尘清贵,立于另一沉默年身旁,二人堪称绝配!
高羽琛道:
“你二哥我说过,想去五湖海看看,看百姓安居乐业,看山河秀丽,看星辰大海万万里的升平之世。”
他深吸一气,继续道:“他也曾经说过,我在家门等着,他才知道回家的路。他现在迷路了,我要去接他回家。因为有我的地方,就有他的家。
“我要去找他,去北燕,去带他回家。”
高羽琛辞别了穆以安和戚章两人,放弃了所有的官爵和高家未来的家住之位,只带着一个叫阿城的仆从,孤身一人上了路,去了北燕。
他启程的那一日,也正是两年前穆以轩从祁京离开的那一日。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三年之后,穆国公与新婚夫人高令仪诞一子,取名初麟。穆初尧第二次荣升哥哥,拉着戚景安一趴在摇篮上看弟弟,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戚景安炫耀他当时见到他的样子跟见到初麟的样子一模一样,把戚景安听得一愣一愣的。
作为齐王世子的遗腹子,戚景安的身份在戚章的精心安排并没有暴露于天,他只是皇室宗亲中被找到的一个怜孩子,入了玉碟,此养在了戚章与穆以安的身边。
戚章便将他当作未来的皇帝培养。
戚景安最年幼的时候虽不经常戚章穆以安二人相处,但索性后来就一直养在了她二人身边。戚章时常会怪穆以安太过宠着小芋头了,甚至也吃过三两回醋,原因无他,只因穆以安说了一句:
“你看他小小一只,跟你长得又很像!这要是个女娃啊,我岂不是穿越
回去又见到小时候的戚小章了?!”
戚章惩罚地咬了她一,穆以安心甘情愿。
毕竟孝期刚过便举办婚礼的……也不是只有穆以宁和高令仪嘛!
穆以安重新打造了一副白玉的发梳当作聘礼,二人于家中长辈和好友的见证之,身披红装,行了“梳洗”之礼,拜过天地父母与彼此,成了天地共瞩目的一对有妇之妇。
小辈在渐渐长大,整个王朝也在渐渐复苏。
元兴帝亲政之后的诸多政策实施去,不仅使得百姓重新过上了战前的安乐生活,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于是在穆初麟生的第十年,三军主帅、淮北侯爷穆以安上书请奏,征调兵力,横渡淮水,收复北燕,统一南北!
大帅奏疏一上,举国欢腾,一时间报名参军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元兴帝龙心大悦,将虎符与帅印一赐给了淮北侯,亲送大军至楼关,遥祝凯旋。
这一年,穆初尧十岁,跟随己的姑姑穆以安一上了战场前线,一战成名!
而他的母亲,梁国夫人谢雨霏也仿佛终于完成了己的使命,在送穆初尧征之时将一直珍藏的丈夫的长剑传给了他,带着己当年的那套婚服搬进了尼姑庵,算是了家。彼时,她还不到十。
大殷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深入已是颓势难回的北燕皇城腹地,一举占领北燕皇城,此,北燕纳入大殷版图,南北合并,天一统!元兴帝也成了大殷立国两百余年来唯一一位完成了统一南北社稷大业的皇帝,更是千古传唱的女皇帝!
而这一切仅仅只用了三年时间。
当大殷军队入驻北燕皇城之时,穆初尧策马跟在三军主帅的身后,高喊:“姑姑——!”
年过三十的穆以安回头望他,恍惚之间看到了己在他那个年纪之时的影子,年岁的转移在她身上洗尽铅华,沉淀久经沙场的稳重与谋略,不过她那一双眼睛依然明亮,始终保持着从始至终的狡黠与明媚。
穆以安策马在整个皇城绕了一圈之后,最后才看见了一颗大的古树,古树之空无一人。穆以安心里面觉得,那里就是有人的。
北燕皇城有这个故事,是说皇城城中的那处荒废宅院中有一棵树,凛冬之时便会猝然开花,如五月花期芳菲漫天。而树倚着两个年,一人抚琴,一人搭剑,恍若天上人。
这明明不是凛冬时节,穆以安依旧觉得……那里有着两个回到家的安详灵魂。
大殷延和五十年,南北统一。次年,太上皇病逝,元兴帝改元,携事实上的皇后、淮北侯穆以安于高台之上,再受百官于天百姓的三跪九叩。
元兴二年,元兴帝戚章立养子戚景安为太子,封龙武将军、梁国公长子穆初尧平级袭爵,封穆国公长子穆初麟为世子,穆国公一族世袭爵位。、
元兴二十六年,元兴帝于六十寿诞之际宣布退位,携淮北侯穆以安游山玩水,安享晚年。太子戚景安即位之后,为表敬意,宣布不更改新元,依旧以“元兴”为年号,太上皇戚章为元兴女帝。
元兴三十五年,元兴帝戚章寿终正寝,驾崩于未央宫;淮北侯穆以安陪葬昭陵,以皇后规格葬。
这二位,是千载百年未有的
奇女子。而女帝与女帅的传说,注定传唱千古,汇成传奇,名誉海八荒。
元兴帝跪灵时留书兴叹,赞其二人曰:
“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