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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州赈灾、官员贪污一案,朝廷终于在九月初给出审判结果。
户部尚书贿赂头回巡察申州的出行官员,私自克扣灾银四万余两,革去尚书之位,家产充公,贬谪西南偏远乡郡,担任当地七品县令之职。
正二品大官连降五级,引起满朝哗然。紧接着,申州太守吴某,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证据确凿,贬为庶民,举家流放苦寒地区,磨杀终老。
至于户部尚书亲侄子、申州太守的提携人,大魏的二皇子萧岑,文帝却是避重就轻,只道儿子用人有误,被贪官污吏蒙骗,罚萧岑闭门思过半年,以示警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皇子与此案脱不了干系,可皇帝执意偏护,众臣无奈附和:吾皇英明。
有那清傲不羁、豪气伟岸的文臣武将,不满皇帝所为,一封又一封的弹劾奏章发往御史台,还没等呈上御案,便被有眼色的老太监压下。
案子是太子的人查的,皇帝不想公允处置,臣子何必徒劳无功,给自个乌纱帽顶自找麻烦。
崔恪办案有功,文帝不好不赏,恰逢刑部尚书年迈有辞位之意,文帝顺理成章,命崔恪接管刑部。
太子一方经由此案,在原本掌有六部中的兵、刑两部的基础上,把户部也顺势接收,而萧岑这边在府中暗自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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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恪那厮就是个找死的,我和太子同为他表兄,你看看他处心积虑帮着太子整治我、打压我。”
萧岑坐在堂中,与仪嘉皇后忿忿不平:“往日里也有官员查案,涉及过户部和舅舅,识相的看在母后您和我的面上,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哪敢像崔恪这样真的上奏父皇,要求处置舅舅。”
仪嘉皇后以手撑额,面带愁色,发髻间的凤凰流珠微微摇曳。
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岑儿,平日里你插手户部捞点油水,我并不真管,可这回是灾银,你怎么敢撺掇你舅舅帮忙贪污。还有那个什么太守,你们欺上瞒下,实在胆大包天。”
“母后。”萧岑半跪在仪嘉皇后膝下,阴鸷的脸上没有一分悔意,强词夺理道:“儿子一心想谋大业,在朝堂拉拢打点臣子的地方多,处处都得花钱,且我府上蓄养的门客姬妾不少,这一张张嘴,哪个不要吃要喝。儿子属实无奈,才出此下策。”
仪嘉听言又是一叹。
萧岑文武才能不如太子,但有雄心大志,做母亲的怎能不出手支持。如今意外被人抓到错处,只能累及她在皇帝面前伏低做小,为其周旋。
口气一转,复扯到崔恪,萧岑心中十分恼火,“说来说去,都怪崔恪,要不是他,舅舅怎会被贬到那穷乡僻壤当什么劳什县令!还害我精心培养的太守被流放边土,这仇……”
“住嘴!”仪嘉斥他一声,谨慎地望望四周,柔声劝道:“崔恪虽站太子,但这孩子一向心眼耿直,在刑部断案从不徇私枉法,多少人贿赂送礼都没用,这回算你倒霉,栽在他手上。不过你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母后可真保不住你。”
萧岑不以为然地笑笑。
谁不知道,崔恪是永嘉长公主的眼珠子,宝贝得很。
先皇也偏心,赐予公主封地不说,还留有十万兵权给她以备不时之需,宠得公主无法无天,在长安跋扈横行,不然就崔恪在官场那宁折不弯的性子,早不知被人暗杀多少次了。
太岁头上动动土,总要有勇者先行,萧岑心里暗自谋算,面上不显,皮笑肉不笑地:“母后您放心吧,惹谁我也不敢惹姑母啊,她派头恁大,连父皇都得敬几分,我哪有胆儿。”
仪嘉摸不透萧岑心事,见他乖顺,放松下来,如常劝导:“你好好跟师傅学习文治武功,像贪污灾款这种事莫要再做,你父皇已经对你生了意见,再敢胡来,别说大业,你连东宫的边沿都挨不着。”
若不是朝臣拥护太甚,文帝早有废太子另立东宫之心,仪嘉欢喜又忧愁。
文帝是明君不假,可在床笫之间,很能听进去枕边风,可惜儿子不太争气。
“母后,您放心吧,我这半年闭门不出,一定好好反省。”萧岑不自觉地皱眉敷衍道。
无论从前有怎样的过错,作为母亲总相信孩子能重新改过。
仪嘉听萧岑保证,放下心来,拉着他嘘寒问暖叮嘱一番,径自离去。
送走皇后这尊大佛,萧岑咕咚咕咚灌了半壶酒,叫来府上幕僚谋士,七八人在房中叽叽咕咕商议大半宿。
待散会时,萧岑一人赏了一个美姬,送予几人享用。而他自己,叫来惯常伺候的几个侧妃,在账中把酒言欢,颠鸾倒凤。
酒意上头,他口不择言,一边在女人身上驰骋,一边调笑:“小骚货,这么会夹,等爷继了大位,封你做夹妃好不好?”
那侧妃尖脸媚红,叫床撩人:“嗯啊……妾不要夹妃……唔要当贵妃……啊啊啊……爷深、好深……插到妾心里去了……”
“骚货就是欠干!”萧岑抓着女人的长发,飞快挺胯,肉欲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等把女人干泄了,他捻着嫣红的奶头,阴恻恻地笑着:
“听说崔恪娶的妻子是个小辣椒,还怀孕了,等他死了,我就把这小辣椒拖到他墓前,当着他的面,把这孩子给操出来,一定很爽,是不是?”
他说着又开始抓奶猛干,侧妃高潮中受不住,讨好地媚叫:“啊爽……爷好威猛……唔好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