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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语茫然一瞬,随后一个想法浮上心头,她震惊的看向岳临泽,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她分明隐藏的那么好,岳临泽怎么可能会发现?!
“是你告诉我。”捏着她耳垂的手指逐渐用力,看到她吃痛的表情后才松开。
陶语怔怔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
“你的眼睛,嘴唇,说话的语气,微小的动作,每一处都在告诉我,”岳临泽的唇角勾起,低声问道,“你不爱我,对吗?”
他的眉眼此刻看起来甚是温柔,声音也从容有磁性,从目光到语气都充满着爱意,陶语却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的喉咙一阵一阵的发紧,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岳临泽已经识破了她的谎言,也因为她的欺骗而产生新的心理创伤。
岳临泽耐心的等着,像一只极其宽容的野兽,在等着猎物发现自己。
半晌,陶语颇为泄气的低下头“对不起。”难怪戾气一直得不到彻底的消除,原来都是因为她的自作聪明。
没想到她这么费尽心机,到头来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陶语一时低落极了。
岳临泽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许久后将她拉到怀里坐下,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问“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刚洗完澡,身上萦绕着好闻的沐浴乳味,陶语的身体本来还因为这个姿势太亲密而僵硬,慢慢的在这股好闻的味道里渐渐放松下来。
她抿了抿唇,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道“如果我接着撒谎,你一眼就会看出来?”
岳临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陶语苦笑一声,晃了晃右手上的链子,垂眸道“因为我是你的医生,所以我想对你好,这是我治疗的一部分,但当初如果跟你这么说,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为了留下来,我没有办法……”
她这一次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岳临泽再聪明,恐怕也挑不出个错来。虽然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所以想尽可能的抢救一下。
陶语说完,小心的看了岳临泽一眼,看到对方阴沉的表情后,心中一沉,忙补充道“但是我后来想法慢慢就变了,真的!”
岳临泽死死地盯着她,哑声道“所以你对以前的病人……”
“没有!你是我第一个这样对待的病人!”他的话还未说完,陶语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立刻解释道。
岳临泽周身躁动的气息立刻平复下来,他看着陶语紧张的表情缓缓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最特别的,和他们都不一样。”陶语小心的挑选词句,争取让每句话真实的同时,又能讨岳临泽的欢心。
这人是她第一次单独治疗的病人,也是她遇到最棘手的,自然是最特别的。
岳临泽看出她说的是真话,许久后嘲讽一笑“这样也不错。”只要让她以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出现第二个特别的病人,他便能一直特别下去。
“对你撒谎的事儿,我很抱歉,”陶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岳临泽之前的戾气已经解决,现在的戾气全是因为她撒谎才形成的,所以哪怕任务不成功,她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留下心理缺陷。
如果说亲密关系能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她作为医生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岳临泽垂眸,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还记得你初来时签的那份补充协议吗?”
听他突然提起那件事,陶语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心中一紧,古怪的看着他“……记得。”
当时为了留下来,夸下海口一定会治好他,否则就用命抵过,但她心中清楚,岳临泽的腿疾是终身的,根本没办法治愈。岳临泽这个时候提起来做什么?该不会因爱生恨到了极致,就想弄死她?
岳临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合同里有写,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腿,你的命便交给我处置,所以……”
生怕他下了什么极端的决定,差点被冻死过陶语一点都不想听。于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她便赶紧抱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将他剩下的话堵在口中。
岳临泽难得怔了一下,回过神后便抱紧了她,将这个吻持续加深。
直到陶语感觉呼吸困难忍不住推开了他,这个吻才算结束。
岳临泽平静的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眸子中泛着微光。
等陶语呼吸的起伏小了些,他才开口“你打算以后都这么对病人?看来我把你绑起来是正确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陶语无语的看他一眼。
岳临泽盯着她娇嗔的表情看了半晌,嘴角扬起一个明显的幅度“我错了。”
“什么意思?”陶语怀疑的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自己随口一句话就能让这位大佬道歉,他肯定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果然,岳临泽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道“继续保持,我很快就会放了你。”
陶语更加莫名,刚想追问,目光便被他的动作吸引了。
岳临泽握着她的右手,玩了两下她手上的‘镯子’,最后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陶语一看便知他想做什么,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临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轻轻咬住她的手腕,他没有用力,放下后连牙印儿都没有,陶语却被他咬得久久不能回神,等反应过来时,罪魁祸首已经躺到了床上。
“关灯。”岳大佬淡定吩咐。
“……”什么啊这人,撩完就跑,一看就知道人品不行。
陶语呆滞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刻意忽略从那里传出的、如电流一般的感觉,乖巧的跑过去把灯关了。
关完灯的一瞬间,她便倒在了床上,岳临泽伸手去捞她的同时,她自觉往他怀里滚了滚。
两个人熟练地抱在一起后,陶语突然沉默了,半晌幽幽道“咱们明明刚睡一起一天,我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明明刚才两个人聊的内容那么沉重,结果这会儿跟没事儿人一样抱在一起,好像刚才的坦白,根本不会对他们的关系造成影响一样。
如果他们的恋人关系还作数,那他们应该是最奇怪的情侣。
黑夜中岳临泽无声的笑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沉声道“晚安。”
“别啊,我都在家睡一天了,咱俩继续聊天儿。”陶语贼兮兮的找事儿,现在事情已经说开了,她想多刷一些好感度,争取早点儿把他的戾气消除。
看了一天合同、开了一天会的岳临泽,精力自然不能跟闲了一天的陶语比,见怀里的人一直不老实,他沉声道“睡吗?不睡就做些别的事。”
陶语刚想说好呀好呀,但求生欲突然让她意识到不对劲,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哎呀好困,睡觉。”说完便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岳临泽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陶语是真的不困,不过也没有像昨天那样,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她就安静的缩在岳临泽的臂弯里,漫无目的的想事情,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窗外月色很好,岳临泽缓缓睁开眼睛,就着月色看了她许久,最后才闭上眼睛彻底睡着。
翌日陶语从睡梦中醒来时,岳临泽已经不在了。她坐起来盯着手腕上的链条看了许久,叹了声气道“又是努力得到岳先生恩宠的一天。”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了该如何解决,所以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丧气,而是选择积极的应对。
有了目标的陶语,不再对手上那根链条反感,耐心的做起她的小金丝雀来,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等岳临泽下班,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努力把他哄得高兴。
又是一天。
正在开早会的岳先生手机叮咚一声,吸引了会议室所有人的注意。他目光淡淡的扫下去,一群人立装作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点开手机,一张照片就跳了出来,照片上陶语的脸鼓得圆圆的,两条漂亮的眉毛变成了八字型,看起来甚为可怜。
他勾了勾唇角,将照片划了上去,下面一行消息写道岳先生,我是陶小姐的手机,她让我转告您,说她很想你。
岳临泽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回了‘我也想你’四个字给她。
之前是为了惩罚她,所以才将她彻底隔绝,但她最近实在太听话,所以没忍住将手机还给她了。而她也没让自己失望,时时都会发消息来。
会议室内的下属最近一段时间早已经见怪不怪。被打断汇报的职员也习以为常的停了下来,安静的等着岳临泽回完消息。
直到岳临泽冷淡的看向他“继续。”
职员才点了点头,刚要开始,岳临泽的手机又响了,他只好又停了下来。
岳临泽拿起手机看信息,头也不抬道“不用管我,你继续。”
职员忙应了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仿佛没看到岳临泽一直低着头玩手机。
职员汇报完毕,拿着一摞资料朝岳临泽鞠了一躬,便要回位置坐下。岳临泽盯着手机头也不抬道“你刚刚报的账目不对。”
“……什么不对?”职员惊讶的看着他。
岳临泽扫了助理一眼,淡淡道“把今天早上那份文件给他。”
助理立刻起身将文件送到职员手里,职员飞快打开对照一眼,果然少了一半。他后背唰的一下出了冷汗,忙不迭的道歉。
这么大的错误都没看出来,他不需要这样粗心的员工。岳临泽冷淡的看他一眼,正要说出他被开除的话,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低头去看,就看见陶语已经发了一堆消息,最后一条是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岳临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拿着手机朝会议室外走去。
陶语一直没等到岳临泽的回复,正是无聊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是岳临泽的电话,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起来“临泽!”
“很开心?”岳临泽听到她欢呼的声音,挑了挑眉。
陶语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兴奋程度有些不正常后讪讪道“你给我打电话,我能不开心吗?”
不得不说,岳临泽斯德哥尔摩这套玩的很溜,虽说表现出喜欢他是自己刻意的行为,但她整日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处理情感的方式早已经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如果自己不是心理医生,恐怕此刻已经不能保持理智、连人带心都被他囚禁了。
“无聊吗?”岳临泽将她出走的神智拉了回来。
陶语抿了抿唇“快无聊死了,我能去公司找你吗?”如果不是他的一句话,她还没发现自己的行为开始刻板,她不能再被关下去了。自己一个心理医生,不能让他从心理上把自己给套路了。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陶语逐渐紧张起来,她故作无事道“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算了,不过你要快点回来陪我。”
她在发现自己微妙的心理变化后,还是有些着急了,都已经熬这么久了,哪还在乎这两天。陶语心中微微懊恼,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些过于在乎岳临泽的情绪。
正当她打算再找补两句时,那边岳临泽的声音缓缓道“我让管家回去接你。”
陶语没想到他会答应,一时竟忘了回话。办公室内,岳临泽眯起眼睛“怎么不说话?”
“……我我现在就收拾一下,先挂了啊!”陶语说完便兴奋的去找衣服,等管家回来后,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化好妆。
管家看到她后,微笑道“陶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陶语无语的看了一眼,这段时间她在屋里都是睡衣加素颜,现在换件衣服化了妆,当然看上去漂亮许多。
她晃了晃右手上的链子“管家先生,帮我解开。”
“好的,陶小姐。”管家立刻拿着钥匙走了过来。
陶语已经被这根该死的链子圈禁好多天了,此刻终于能摆脱它,心里一阵轻松。
可惜还没等她彻底激动起来,‘镯子’脱落的瞬间,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一头绑在他手上,一头空落落的悬在半空中。
陶语脸色不好的看着管家“你这是干什么?”
“抱歉陶小姐,这是先生的吩咐。”管家一脸无奈道,先生只是让他锁住陶小姐一只手,却没有交代另一头锁在哪,他便只能让陶语像戴镯子一样戴着。
……这是怕她跑、拿她当贼防着了?陶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带我去见他。”
管家忧虑的看他一眼,领着她一起出门了,两个人在车上时,他苦口婆心的劝陶语不要和先生作对,鸡汤结合实例委婉的告诉她,和先生作对的人现在都过得有多凄惨。
管家的劝说让陶语冷静下一半,到了公司她的怒气已经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