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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
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随后就是周围人群的骚乱声,陶语心里一惊,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刀朝自己冲来,她呆滞的站在那里,第一反应不是逃走,而是:她欠高利贷的事要被发现了?!
直到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恐慌,可惜已经迟了,下一秒那个大汉就要刺在自己身上。
陶语只觉得一阵力量把她抓到怀里,接着一只手握住了大汉的刀,红色的血液很快将她整个瞳孔占据。
她耳朵里轰鸣一瞬,世界也跟着安静一瞬,等听觉恢复正常时,大汉已经被暗处的保镖抓住,她也被岳临泽带着冲出了商场。
等快到车上时,她脚下一软直接朝地上跪去,岳临泽忙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抚:“吓坏了吗?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陶语的心脏狂跳,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去看他的伤口,看到上面两道还在流血狰狞伤疤后,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我、我开车,我们去医院……”
“……车里有医药箱,伤口不深,你帮我包一下就行了。”岳临泽说着,单手抱着她开了车门。
陶语怕耽误事,忙跌跌撞撞的爬上后座去找医药箱,结果因为慌乱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是岳临泽坐到后座后用完好的手给取出来的。
手指一拿起镊子酒精,陶语就瞬间稳定了不少,绷着脸开始帮他处理伤口,清洁完看到伤口确实不深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绷着脸帮他包扎。
岳临泽很喜欢她为了自己认真的样子,也因此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她,等包扎完了,他看着手上收拾得很漂亮的绷带,浅笑道:“包扎得不错,虽然不是外科医生,但是做得很漂亮。”
陶语勉强笑笑,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刚刚大脑出现一片空白,这会儿岳临泽被刺的一幕才展现在脑海中,如果不是他的手挡了一下,此刻那把刀插的地方,应该是她的心口吧。
她缓了许久,颤声道:“对不起……”
“怎么了?”岳临泽温和问道,问完啊了一声,“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人要冲你来了吗?”
陶语红着眼眶看向他,半晌沾了血迹的手捂住了脸,肩膀一阵一阵的颤抖。岳临泽看到有液体从她指缝中流出,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抿了抿唇后单手把她抱到怀里。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陶语的哭声瞬间从哽咽到嚎啕,控制不住时就咬着他的外套,很快就在上面洇湿一大片。
岳临泽耐心的拍着她的背,等她哭得呼吸都不顺畅时才制止道:“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可就要亲你了。”
他的威胁没有用,干脆身体力行的实现了,小鸡啄米一般啄了几下后,陶语更伤心了,声音都有点变调:“你知道你亲的是谁吗就在那里亲亲亲,我不是医生!”
“……我也不是病人。”岳临泽扬眉。这就要摊牌了?
陶语嘤了一声,面对满车厢的血腥味终于忍不住了,破罐子破摔一般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除了精神世界那些事,基本上全都招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很快眼睛就肿了,岳临泽只好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用袖子擦。等把这些事坦白完,她整个人也没了力气,但这个时候仍然有气无力的说:“虽然我骗了你,但是你身体却痊愈了,所以能不能至少给我一半的薪水,让我把高利贷还一下?”
岳临泽没想到这种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个,当即就沉默下来。陶语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犹豫道:“要是不想给就算了,就当我打白工了,能不起诉我吗?”
把事情都说出来虽然后患无穷,但她心里至少干净了,也只祈祷不要影响她的职业生涯,至于感情……算了,她就是一骗子,暂时没资格聊这个。
岳临泽沉默的看了她许久,在她心里的忐忑到了极致时,他唇角勾起一个笑容:“你骗我这么多,还害我受伤,只是这样怎么能够?”
“……”陶语看了他的手一眼,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心情不止是用绝望能形容的。
岳临泽幽幽道:“怎么也得把你自己赔给我才行。”
陶语猛地抬头,半晌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嘴一撇又要哭。岳临泽眉头皱了起来:“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事,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就好,至于你的工作,我也不会干涉……”
话刚说到一半,许多利益还没拿出来展开诱哄,陶语就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岳临泽怔了一下后抱住了她的后背,从喉间发出一声叹息。
早知道这么好骗,就早用这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大佬这会儿得意了,说不定下章就要被拆穿…
第97章 大佬有病9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还像陌生人一样保持距离, 再回去就已经手牵手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管家看到岳临泽和陶语回来后, 心里叹了声气,虽然对这姑娘还有成见,但这一刻见岳临泽表情那么轻松, 也只能默默认了,恭敬的走上前去:“先生, 陶小姐。”
陶语对他换了称谓的事已经习惯了, 看到他后忙把手从岳临泽手心里缩回来,岳临泽递过来一个不满的眼神,她也只能干笑一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关系转变得太快,她暂时还不适应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知道习惯得慢慢养, 岳临泽就没计较陶语甩开他的事, 而是蹙眉问管家。
管家闻言忙道:“先生,陶小姐的仪器维修团队刚刚有急事找她,结果一直联系不上,我和保镖联系后知道你们快要到家了,就出来迎迎。”
陶语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了,估计是刚刚混乱的时候给丢了,当即顾不上问管家怎么回事,急忙朝仪器室走去。
一到那里, 正好看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打包仪器,她当即就着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陶医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工作室那边来了紧急消息,说是有个重要的病人急需仪器,我们已经订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这会儿正准备离开。”维修人员带头人道。
陶语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岳先生最后一项检查还没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病人精神趋于涣散,再不治疗恐怕就没命了,岳先生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如果还想做检查,来美国也是一样。”那人温和道。
陶语无奈的看着他,半晌只好点头同意,不点头又能怎么办,当然是要先抢救病情更重的那个,只是不知道岳临泽会不会理解。她叹了声气去找岳临泽了,把这件事和他说了一遍。
岳临泽听完沉默许久,在陶语提起一口气时,他凝眉道:“那你今天也会跟着他们走吗?”
陶语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在是纠结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岳临泽见状误会了,不满的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我为了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些?”
他有些动怒,说起话来声音都冷了不少,可偏偏一本正经的举着自己包了白纱布的手,像个小学生一般认真的讨账。陶语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迎来了他更加不满的眼神。
陶语急忙安抚:“别着急别着急,我不走的,放心吧。”
“真的不走?”岳临泽挑眉。
陶语想了一下,这次认真了些:“我暂时不回去,等过几天你手好了,跟我一起去美国做最后一项检测。”
“做完检测之后呢?你要留在那边?”岳临泽追问。
陶语为难的皱眉:“我费了好大的力才能留在那里,不想因为别的事情放弃。”为了爱情放弃事业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
岳临泽见她这幅模样,倒也是好说话:“做你想做的事,然后爱我就好,其他的不用太担心。”
陶语闻言笑了起来,心里的一颗大石总算落地。她还以为这位会阻止她回去呢,那样一来她可就为难了。
岳临泽见她如释重负得太明显,顿时觉得好笑,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温柔道:“回去睡会儿吧,今天一天都没怎么休息。”
“……嗯。”陶语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回到屋里发了好久的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竟然和岳临泽恋爱了。
她,和真正的岳临泽,恋爱了。
这个认知让她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了回升的趋势,她趴到床上翻滚两下,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很快被她升上来的疲乏劲儿给压了下去,她再一翻身,已经睡熟了。
楼下的岳临泽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许久之后,把家里重要的几个助手包括管家都叫了过来,和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等结束之后,每个人都清楚了自己家将要多一个女主人的事实。
管家心里隐隐还是觉得别扭,但在岳临泽的眼神下,他也恭敬的应了,只是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能治疗我的病的,只有美国那一家工作室。”岳临泽似乎看出了管家的想法,让其他人都离开后缓缓道。
管家愣了一下,垂眸道:“先生说得是。”
“那位医生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的档期已经排好,没办法再动。”岳临泽又道。
管家看了他一眼,隐隐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唇角渐渐抿了起来。岳临泽勾起唇角继续道:“陶语来这里是得到允许的,如果她不来,现在的我可能还在被分裂出的人格折磨。”
“……您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前是我愚昧,没想通这一点。”管家对着岳临泽深深鞠了个躬,眼神里再无半分敷衍。
岳临泽也不看他,自顾自翻着桌上的合同,半晌淡淡道:“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人,我把你当半个长辈,但不代表陶语也需要这么做,以后不要再出现半点不敬,否则我也只好送你去养老了。”
管家身体一震,眼神瞬间苍老许多,哑着嗓子应道:“是,先生。”
等管家离开,岳临泽才放下手中的笔,闭上眼睛养了会儿神,半晌嘴角轻轻勾起。他的小朋友最怕麻烦,那他就提前把所有路都给铺平了,好让她掉进网里的快些,再快些。
陶语一觉醒来,觉得全世界都变了,虽然之前岳家的人对她就挺尊重的,可现在明显的和之前不同。
难道她骗人的事被发现了?
她忐忑的去找岳临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岳临泽斜了她一眼:“怎么会,你想多了。”
“可是我又不瞎,连管家都对我好起来了,他刚刚还问我要不要吃蛋黄酥。”陶语一本正经道。
岳临泽挑眉:“那你想吃吗?”
“想吃啊,但他表现得太殷勤,我有点不敢吃。”万一下毒了怎么办,陶语小人之心了。
岳临泽笑笑,牵着她去找蛋黄酥吃了。吃饱之后陶语才想起他们两个这么互相喂,是不是太亲密无间了点,万一被发现……她看了眼周围人淡定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知道他们估计早就看出来了。
“怎么了?”岳临泽见她走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陶语忙离他远了点,皱眉道:“我们刚恋爱半天对吧。”
“怎么?”岳临泽挑眉。
陶语无辜的看着他:“我觉得咱们的进展有点快啊。”她应该是不小心把在精神世界恋爱的习惯给带了出来,但是这位不应该啊,怎么刚恋爱就这么没有障碍的卿卿我我,看起来有点……渣。
她眼神里的意思太明显,岳临泽难得觉得无话可说,半晌才缓缓道:“其实……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已经喜欢你了。”
“少来,那个时候你头疼成那样,哪有心情一见钟情。”对他的理由陶语嗤之以鼻。
岳临泽耸耸肩:“那就当做我近三十年没有过女朋友,所以有点猴急吧。”
“……三十年?那你不是母胎solo?”陶语惊讶的瞪大眼睛,“怎么会呢?”
岳临泽斜她一眼:“怎么不会,你难道不是?”
陶语想说我不是,但是想想如今的她虽然‘身经百战’,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岳临泽,还都是精神世界的他,现实中的经验根本没有。
岳临泽看到这回轮到她被堵得无话可说了,心情颇好的扶住她的肩膀:“所以咱们是天生一对,不用去学其他人的相处,按照我们觉得舒服的方式来就行。”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陶语认真的问。不是有句话叫得到的太容易,就不容易被人珍惜么,她前面倒是拒绝过两次,但是现在在一起了立刻就变得热情似火,会不会被他觉得之前都是欲拒还迎啊。
岳临泽听到她的问题难得沉默一瞬,最后看了眼周围,弯腰靠近她的耳垂,低声道:“我想让你更轻浮点。”
陶语的脸蹭的一下红了,推开他就想跑,被他一把拉住,牵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两个人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又聊了许久的天儿,直到天黑才一起回来。岳临泽把陶语送到她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陶语眯起眼睛:“你想都别想。”就算是快,也没这么快的。
“可是我手疼,家里又没个医生,万一半夜压到了怎么办。”岳临泽蹙眉道。
陶语斜了他一眼:“那就叫家庭医生过来,你不是有好几个吗?”
“已经没了。”岳临泽立刻道。
陶语挑眉“什么时候没的。”
“三秒钟前。”岳临泽相当理直气壮。
陶语被他噎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把门给关上了,关上后又有些不放心,干脆给反锁了几下,又挪了个小沙发堵在门口,免得他会半夜冲进来。
做完这一切,陶语已经累得不行了,打了个哈欠简单洗漱一番,倒在床上就开始睡,刚要睡着时手机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岳临泽发来的受伤照片,附加一句:好疼。
……疼你大爷。陶语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继续睡。
十分钟后,手机再次响了,她微睁一只眼睛,就看到上面只有一行字:好像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