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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被天帝封在冰魄里了么?”长袖一挥,她大刺刺的坐在了马车上。
“天帝的冰魄也不过如此,想出来就出来了。”冷聿挑了挑眉,很是不以为意“我们要去哪里玩?去看看你的若漓?”
谷雪闻声抿唇一笑,眉眼间有着一丝得意“就你知道我想着谁。”
她想若漓了,想阮儿了。。。
她想凡尘的所有了。。。
“那还不进去?本人驾车技术不好,把你摔下去可真是罪过。”冷聿亲手将帘子打开,谷雪一笑,当即弯身钻了进去。
大兴皇朝,朝歌。
当谷雪再次踏进这一片土地的时候,心中难掩小小的激动。
街上的商贩很多,都在叫卖着。上官燕迟将大兴治理的极好。
皇宫门前,马车停了下。冷聿亲自给掀开帘子,谷雪一跳脚就落在了地上。
他调笑“真是又跟以前一样了,哪里有个女人的摸样。”
“管的倒是不少,有空去看看你们家小玉儿,少来管我。”她忍俊不禁,折了根柳枝戳他的肚子。
他也不怒,反而笑着躲闪。
皇宫门前,两个俊男靓女笑声连连。
“哎呀,不跟你闹了,我还要去找若漓呢。”将柳枝丢给冷聿,谷雪脚步溜到了皇宫门前。
冷聿瘪瘪嘴,一手捻着柳枝来回椅。
身前,两个禁卫军拦住了去路“何人胆敢闯皇宫!要命的一边去。”
闻声,谷雪不禁笑的更是灿烂。她本就是一副绝世容颜,如此笑来,看的两个禁卫军当即呆愣在了原地。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也不过如此吧?
“闯的便是皇宫,我要找你们皇帝老儿,他可欠我一壶好酒。”当年在威城,他可是说喜酒要请的。她可是回来讨要了。
两个禁卫军对视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惜是个疯子。
谷雪当然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一心的兴奋劲。
长巷里,似乎有个小人快速的往这边跑着,身后跟着一堆的宫女太监。
小小的身影愈发清晰,锦袍加身,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娃娃。
“太子,您可别再跑了,您要是再跑出去玩,奴才们可都要挨上几时板子~”身后,有个老些的宫女大声喊着。
声音回荡,谷雪看这小鬼有些面熟,没有细想,随即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小人不高兴了,撅起嘴,怒目而视“你是谁?胆敢挡孤的路?”
谷雪却不理,蹲下扯了扯小人的脸颊“小鬼,你母后是谁?”自称为孤,该是上官燕迟的儿子。
身后的两个禁卫军见谷雪如此大胆,举着长枪便要刺谷雪。太子从小受皇帝宠爱,谁都不敢动其一分,这疯女人竟然伸手去拉太子殿下的脸颊。
“咔~”清脆的声音,两个禁卫军仅迈出一步,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长枪却在瞬间折断。
如此了得的功夫,两人当即一阵。谁都没有看见有人出手,这长枪就在瞬间便断了。
“你好大的胆子,孤的母后也是你一个小人可以问的?”还没在愤怒中脱离,身后的一堆宫女太监们当即将小人团团围了起来。
被小人狠狠剜了一眼,谷雪挑了挑眉,唇角噙着笑。
“帝后可是辛若漓?”突地,她开了口。不知是对着众人说,还是对着小人说。
“你好大的胆子,母后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谁不知道大兴帝后是谁,真真是活腻歪了,你们两个做什么吃的,还不把她给孤捆起来!”此话一过,瞬间的安静,却突闻小人开了口。
也是因为这句话,谷雪点了点头。上官燕迟果然重承诺,若漓为后。这小人就是他们俩的孩子吧,倒是真够狂的。
“欠调教的小鬼,我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就算是给你在这扔出去。你母后也不会怪我的。”她啧啧一声,将小人单手提起扛在了肩膀上。
“还不让开,再不让开我要了你们的狗命。”怒目圆睁,她冷眼扫了眼禁卫军,两人当即噤了声。刚才那一眼,好冷的眼神。
冷聿站在身后不发一语,她许久未这么笑了。如今笑笑也好。
轻车熟路的走在宫中,肩上的小人终于起了疑心,小嘴开始没玩没了的问“你到底是谁?孤不曾见过你,你怎的对地形这么熟悉?”
谷雪但笑不语,心情好的时不时的打下小人的屁股。
终于,小人怒了“大胆的奴才,你长了几个胆子,竟敢打孤的屁股!”
“我有七窍玲珑心九个,你说我有几个胆子?”打趣道,她停在了凤栖宫殿外。
凤栖宫,唯有帝后才能入住的殿宇。
门楣上,凤栖宫三个大字依旧生辉,这字是西楼亲自写上去的。
心中又是一寒,她将这种感受压了下去。
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门被打了开,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吵闹声,急忙出了来。
宫女们且不算,她只看到了中央那个一身缎面凤袍的女子。
她的若漓,又成熟了,比以前有女人味多了。
若漓开门的瞬间一滞,面前站着一个绝艳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衫,发髻只用簪子挽住。她看起来很是随心,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猜不透这个女子是谁,若漓只提高了声音“还不去将太子接下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谷雪身边,凝眉直直看尽谷雪眸底。
好惑人的琉璃眸,让她一眼望去都止不住的心惊。
“若漓。”朱唇轻启,她望着她淡淡的笑开。
只是两个字,很轻的言语。若漓手中的帕子当即落在了地上。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时间敢唤她若漓的、只有一个人。
嘉绪帝澜妃。。。雪儿。。。
她一直以为她疯了,一年前有人前来查探她的事情她才知道嘉绪帝上官西楼真的没死。
原来她四年多前走的时候,是真的去寻他了。
她一世放不下的心结,翻山越岭,跨越万水,也要去追逐。
唇瓣抖动了半天,她终于说出了几个字,可奈何滚烫的水珠已然漫过脸颊。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苦涩又是开始堆积,谷雪镇定的喘了口气。欢欢乐乐的场景,怎的闹成这般摸样?
“雪儿。。。”若漓抱着她,喜不自禁的开始落泪。
身后的冷聿两步上前,唇畔若有若无的笑“姐妹相见,还不进屋去说话?待在这里做什么?”凡尘的空气很凉,深秋了,落叶随风簌簌飘零。
若漓仿若刚刚反应过来,赶紧拉着谷雪进屋“你们几个,去御膳房做些玫瑰糕来,告诉皇上,有贵客到。”她吩咐了声,看着宫女走后,才快步拉着谷雪进了凤栖宫。身后的小人瞥瞥嘴,腹诽了顿谷雪,迈了小脚丫子跟着进了宫殿。
富丽堂皇的装饰,确实比一般的屋舍要大上,华贵上不少。
“上官燕迟、又立妃了?”嗓子好像含着什么,谷雪哑了嗓子。
“雪儿是懂礼的人,你也知这古代没什么一夫一妻制,更何况朝廷之上,家族之间没有那么容易。我知他疼我宠我就好。偌大的后宫,他也只有宁儿这一个孩子。”若漓无奈一笑,有太多的难处,无法言说。
上官燕迟爱她,一如四年前。变得不是他们,而是时局。他毕竟不如上官西楼那样狠戾,杀伐决断。朝廷之上,家族利益,官官相护,揪出一个扯出的就是一堆,他还无法全部去平息。这场硝烟,怕是还要再过几年。后宫的佳丽再多,他不去谁也耐何不了。
“若漓。。。”
“雪儿,别为我悲伤,我爱他,所以什么都甘愿。”她终于也是沦陷了,就如当年的她。
可是她似乎并不好,否则身边跟着的就是上官西楼,而非冷聿。
“真好。”迷上眸子,谷雪微微侧了下头。阳光依旧,这么温暖。
心一瞬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刚刚进七王府的丫头,而上官西楼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王爷而已。
那时候,什么都那么简单。爱了,便深爱。痛了,便大喊。
世事沧桑,一眨眼,竟是过了这么多年。
她与上官西楼若按凡尘来论,竟已经十年了。
爱的累了,伤的累了,痛的累了,才能让曾经那么执着的她安然放下。
“是谁来了?”门外,略微夹杂着笑声的男音传来。
一身明黄色龙袍,步履稍急。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子,眼生的很。
谷雪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手却在瞬间被若漓覆上。她不解,侧头看若漓,她却摇了摇头“时事而已,不要生气。”
“快来看看这是谁。”是若漓的声音,声音里有着兴奋。
一身素衫,素颜不画便已惊为天人,她只是看着他,琉璃眸里冷冷的。
就算是若漓不计较,她也不愿意。冷眼扫了眼上官燕迟身边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讶,却瞬间被嫉妒与算计代替。
“新册的妃子?”谷雪哑声开口,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嘲讽。
上官燕迟未见过这人,可是这人的口气很是大,他心底一阵不喜欢。
“朕册立妃子,还要与你交代?”冷冷开口,他直视着她。
“呵呵~你确实不需要于我交代,你与我何关系?你需要交代的是若漓,后宫三千,这是你当年给本宫的交代么?”嗤嗤笑了出来,她笑罢眼神瞬间转冷“嗯?”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可压迫味道十足。
上官燕迟一震,敢跟他说本宫的,敢这么狂的,除了若漓,还有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单手拂开了身旁女子挎住他胳膊的手。
女子不愿意,狠狠的瞪了眼谷雪。
谷雪却是笑了,祸国倾城,一眼望去,谁不心惊?一拂衣袖,她站了起来,冷眼扫了眼还站在上官燕迟身旁的女子。
恢复了法力的她怎还是当初的她?只是一眼,上官燕迟身边的女子当即一口血沫喷出。
她动手,只需一眼,足可置人于死地。
她看的清女子倒下去的瞬间不可置信的目光。
若漓也是惊诧,她知道是谷雪出了手。但是上官燕迟,他不知道。
当年有人下届查雪儿的事,她没有说出来,所以上官燕迟不知道。
上官燕迟大惊,面上随即一冷。
“上官燕迟,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若对不起若漓,本宫先治的就是你。我不管你有什么无奈,你是个男人,若是心爱一个人,怎的护不了她?看她在后宫中步步为营?”缓步走向上官燕迟,她抬手出掌在他面前一划。
“你且给我看清楚,你们是这样艰辛的走过来。你不珍惜身边的人,休怪我随时会把她带走!”
画面中,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一件件,琐碎的事件全部闪现在眼前。
男人面上布满了痛楚,他呆呆的看着。许久谷雪急了,一推掌将上官燕迟逼出了屋子。
“你想清楚了再进来吧。屋子我设了结界,若若漓不愿踏出一步,若她不原谅你,你至死都别想再见她一面!”
冷聿打了个瞌睡,雪儿对感情太过决绝了,她没有最终相守,却希望若漓能够幸福,这个傻女人。
安静的大殿,突然传来几声呜咽,谷雪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若漓的声音。
宁儿也安静的趴在若漓的腿上,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愤恨。这样一个孝子,日后成长起来,怕又是一个上官西楼。
她说“你跟我走么?”
若漓笑了,就如七年前,她被锁在关雎宫的摸样“我爱的人在这,我守着安心。”
心狠狠一痛,谷雪涩然,回首快步走过去抱住了若漓。
“若漓,我守着你。”
“朝歌远处有一座雪山,天山之巅,若你哪天不愿再爱了,来那里找我。我为你栽满山巅的雪莲,愿你幸福。”
“谢谢。”千言万语,她抖动了唇,只说了这两个字。
谷雪知道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
她走了,如来时一般的仓促。
雪山之巅,狂风呼啸,漫天的大学绵延千里。她将雪莲播撒,等待着许久后雪莲的开放。
一座宫殿,一生回忆,守一颗心。
后来,又过了许久许久,恍惚世事突变,安静了太久的她看到了雪山之巅外,众多士兵向这里而来。
她披着火红的狐裘,眉间一颗朱砂,扬眉淡看漫天风雪。
“是他来了。”耳畔,冷聿淡淡的笑声传来。
久不在跳动的心仿似又是跳跃了一下,原来过了这么久,她的心还是会跳动。
将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拢起来,她闭上眸眼转过身子,安然的踏进了宫殿。
她早就说过,此生、不见。
大殿门被关上的一刻,有一只手夹在了中央。她回头,许久未见的俊美容颜,坚毅的脸庞,执着的眉目。这所有的所有,一直是她多年走不出的魔障。
他站在她身前,也是那么一刻,这个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叱咤风云的男人身形顿矮。
他就那样跪在她面前,当着众天兵的面。
他说“逝儿,我用天下聘你。”
她笑,琉璃眸里尽是沧桑“西楼,这天下很大。”
他又说“天下再大,怎敌你一颦一笑?”
她垂了眸子“花开再艳,终会凋零。”
他拉住了她的手,就如从前般把她的小手紧紧握在他直接分明的大手里“一生一世一双人,碧落黄泉一起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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