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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快到地方了。
他着重观察了周边的环境,除了一些破旧的民宅之外就只有汽车修理店和轮胎店之类的,方便过往的车子继续上路。
那座废弃工厂就在一个脏兮兮的补胎店后面,前面还有几座不知道有没有人住的房子,倒把废弃工厂隐蔽得很好。
“你看看那个店里的人。”
韩连海顺着他的指示看去,店里只有一个穿着灰色围裙的男人,正坐在地上补一个车胎,满手都是黑的。
除此之外,隐约能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门里,只露出半边碎花裙子的身影。
危寒树道:“那个女人有点古怪,先不要打草惊蛇,你过去搭个讪试探一下。”
“好。”
危寒树把车停在补胎店的马路对面,店里补车胎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们的车。
郊外车不多,停在这里的更少,一般都是出了毛病。
要么车胎扎了,要么和别的车刮了。
“师傅,你们这里有千斤顶么?借我们换个胎呗。”
果然,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拿了一根烟递给他,“真倒霉,都快到市区了忽然车胎扎了,还要在这里停下换胎!”
韩连海平时不抽烟,那烟是他从危寒树车上拿的,专门用来出勤的时候和人打交道用,是价格较贵的软中华。
补胎的师傅眼睛一亮,难得能抽到这么好的烟,他把黑黢黢的手在围裙上用力一擦,“有,我这就给你拿去。”
他接过烟,在韩连海的打火机上一碰,一丝袅袅烟气升腾起来。
韩连海就着这一丝烟气打量里头碎花裙的女人。
那女人约莫三四十岁,长卷发,脸上还化了妆。
她手里端着一个鸳鸯碟子,一半放瓜子,一半吐瓜子皮,不过她吐得不准,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的工具上都是她吐的皮。
见韩连海打量她,她眼角笑出纹路,一边颠着脚一边继续嗑瓜子,磕的时候舌尖总是往外吐。
修车师傅拿着千斤顶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韩连海忙转开目光,“谢谢了师傅,我用完就给你拿回来!”
说着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那师傅倒也大大方方地收了,收下后夹在耳朵后头,顺势瞪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一脸轻蔑,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韩连海心里有数,默不作声地拿了千斤顶回去。
……
车就停在店子对面,危寒树和韩连海一边换车胎一边交谈。
“是两口子,女的妖娆风骚的,男的大概心里也清楚女的看不上他。我看那女人化了妆坐那嗑瓜子,像是在等人,会不会和仓库里的人有关系?”
危寒树半蹲在地上,朝周围扫了一眼,“补胎店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楼上看装饰很不错,干净明亮。你再看周围的民房,都不如他们家的,老板娘看不上那个师傅,难道还看得上别人?”
韩连海点点头,“那也就是说,老板娘等的不是常住客,多半和那个仓库有关系了。”
“只要那个补胎的师傅没关系就可以了。”
危寒树说着,拧紧最后一颗螺丝,把那个千斤顶卸下来,“把这个还回去,拖住老板娘。”
韩连海把东西接过来,“那你呢?”
“我绕到后面去看看。”
两人分头行动,韩连海去那个补胎店里和师傅唠嗑,老板娘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朝后面走去了。
她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小哥,跟你一起的怎么往后面去了?”
韩连海憨笑,“还能怎么?人有三急呗!”
老板娘果然不疑心了,继续磕着瓜子吃吃地笑。
危寒树绕过后头一带破败的围墙,从侧面靠近废弃仓库,仓库破得连大门都没有了,只有两块绿色塑料布充当门帘的作用。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揭开那两块塑料布进去,而是继续绕到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