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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就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
“对不起江总,现在麻烦你将身上的通讯工具、电子设备以及金属器械全部都拿来,我会暂时替你保管。”
江楚些到达的第一时间就被特调局的探员要求上交随身携带的物品,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没有陆行止和己一起,这些人会直接动手搜身。
她当然没有愚蠢到和他作对,非常干脆配合地将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交了去。
接来是漫长的问话,说是问话而非审问,也不过是给她留了最后的一点颜面。
“……迅付从建立之初就一直谨遵国家政策,即便是政策上开过绿灯,也是各方反复权衡商议的结果,并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并且在年前,我已经不再掌管迅付的主要业务,目前主要负责软件的运营和维护……”
江楚些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车轱辘话一般的问题,面对那些显而易见的刁难,她也只是耐心地反复解释。
“就算在经营上没有问题,对迅付软件本身我需要重新做评估。江总,我知道在这一领域,您是首屈一指的专家,但也正因如此,我局才更加担心。”
对方暗示意味明显,江楚些依然坦然。
“政府当然有权重新评估软件的安全性,你完全以建立评估小组,我以肯定无论是软件本身还是我的工作人员都经得起考验。”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认为仅仅只是评估迅付这一个项目,恐怕很难准确预测风险。”调查组长看起来对江楚些非常礼貌,然而他的话中已经暗藏“杀鸡”,“软件后门的危害我想江总肯定比我更懂,我知道您希望从贩卖终端开始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生态链,但迅付事关民生,为国家所有,我想各方都有共识不该在你的那套生态链之中。”
江楚些终于现了一丝不快的神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并没有这个规划。”
“作为个人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但这种事不是我个人说了算的,我都得对国家、对人民负责。”
“所以?”
“为了保障国家信息安全,我需要对你名的公司进行全面调查,其中包括所有产品、服务器以及其中的资料。”
“哼。”江楚些冷笑了一声,一改刚才的配合客气,“依据呢?”
她站起身来垂眼看向调查组长胸前的铭牌,冷声念了他的名字:“袁组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在使用任何一件我公司的产品?”
江楚些虽然是一名Alpha,但所有与她接触的人都很从她身上感受到属于Alpha的特质,但在此时此刻,调查组长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压迫感。
“这……江总公司所涉及的产业已经渗透各行各业,我当然多有在使用。”
“那我问你,你会希望己的隐私无缘无故地被人随意浏览调查吗?”
“这怎会是无缘无故?这是防患于未然,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
安全。”
“你以针对具体事件、具体的人,只要你申请到调查令,我以配合你进行事件调查。但你现在所谓的防患于未然是指要我无条件地将客信息以及企业机密交由你来处置,我不答应这样的条件。客于信任将身份信息交由我保管,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与某些案件有关,需要有针对性地调查取证,否则我是绝不会公开他的任何信息,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你难道不相信国家和政府吗?”
“不,我只是不相信某些人……怕他会滥用公权力而已。正因为我相信政府,所以我才让你申请调查令。”
调查组长将一纸文件拍在了江楚些的面前:“我当然有!”
江楚些随意瞟了一眼上面的红字,轻笑道:“这是基于金融问题对迅付展开调查的行政命令,并不涉及我名的其他公司。当然,飞悦和硬核确实接到了一些税务调查的通知,但那并不涉及客的隐私与资料,如果你想要展开调查,请去法院申请调查令。”
尹家并不只手遮天,尹晟的爷爷虽然是市长,但也总有手伸不到的地方,譬如说法院与检察院等。
调查组长沉了脸:“江楚些,你不会真的认为己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吧”
“奇怪,我只是为维护己正常的权利,怎叫作讨价还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调查组长伸手便想将江楚些推坐回椅子上,给她一个马威,“别以为陆部长在外面就保得住你。他现在身难保,而你得罪的人比你想像的更怕。”
“呵,你是指尹市长吗?”
“既然知道,你还不赶快——”
江楚些死死地抓住了他伸向己的手腕,一直以来都称得上温和的双眼中露了一丝凶光。
“很不凑巧,我偏不吃这一套。针对我的调查迟早有结束的一天,但到那时候你又该如何呢?”
“呵,你以为己会以一个好的场结束调查吗?”
调查组长已经不再掩饰己的态度,江楚些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像是早已料到这种情况,她甩开对方的手,一字一句,像是对着什文稿般准确地说了调查组长的生平、经历以及家庭构成。
“怎,你想威胁我?”
调查组组长的脸色渐渐难看,但并不慌乱。如果事前进行过调查,想获得他的这些背景资料并不困难。问题在于他此次执行的是紧急行动,就连陆行止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他是特别调查组的组长,那江楚些又是如何这清楚地知道他的信息呢?
要就是有人露了行动计划,要就是江楚些有什特殊的手段,将来调查她的所有人的信息记了来。
江楚些却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威胁你,而是有人威胁了你吧?袁组长,我记得你的妻子是联平会的成员,我倒是挺好奇他是用什威胁你的。”
江楚些的这句话终于让调查组组长变了脸色
。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江楚些虽然认为尹家此时手的性非常大, 但依然没有彻底排除高远熏在背后作梗的性。因为她记起来当初赵显的事,对方用的就是一手鹬相争渔翁得利的手段。
而对于联平会,江楚些一直以来都有防备, 靠着原凝和胡韵雪的消息, 她获得了不内部人员的信息,并以此展开过调查。虽然没有掌握了所有人的信息, 但非常幸运的, 这位袁组长正是他先前调查过的人。
在看到他时, 江楚些的怀疑从三成涨至了五成。
尹家在此时行动虽然有足够的理由, 也有足够的实力,但这其中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尹家究竟打算如何收场?
只要仔细地、深入地思考一番就从中发现问题,尹家这时候以如此强硬的姿态动手, 目的究竟是什?
为了尹晟这个理由乍听似乎很合理, 然而事实上尹晟所牵涉进去的这起事件并未严重到需要尹家如此大动干戈的地步。从任何别的方面入手, 引发的影响都将小于这场行动。
江楚些早已不是什寂寂无名之辈,别说己的几家公司离不开她, 迅付以及某些政府机要所使用的软件也她手, 尹家根本不借着这种简单粗暴的行动将她彻底打倒, 她有的是斡旋的资本。
对方想要她的权限这点很好理解,但认为她会轻易地交调阅权限则未免太过天真。毕竟她的背后还有陆行止,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保她并非难事。
而如果尹家认为这场行动以一击将她和她背后依仗的势力一网打尽,那说明尹家手里握着的筹码一定比她所知道的更多,并且已经有了不得不为之的动力。
纵观全局, 高远熏成为了唯一的人选。
虽然江楚些并不知道高远熏此时发难的具体理由,但她确定够做到这点并且最后获利的只有高远熏——她筹备了那久, 终于迎来宿命的对决。
“不用惊讶我为什会知道, 袁组长, 我不仅知道你受到了威胁,也知道还有许多其他人也和你一样受到了威胁,这整场行动都不过是一场笑清洗暴行。你以为受清洗的人只有我吗?不,那人的目标是我所有人。”
调查组组长的脸色异常难看。
“你以为光靠这样的话术就动摇我?”
“如果什都靠几句话解决,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多的纷争了。我知道你、你所有人的顾虑,但我还是想问,你是想在这场清洗中和我一样被淘汰,还是在之后继续被人掌握着把柄当她的走狗呢?”
“你为什会认为我、我不是愿的?”
“我不知道你当中有多人是真正愿的,但我知道不会有人喜欢己的秘密被他人掌握,不会有人喜欢因此受人威胁,更不会有人喜欢重要的人时刻处于危机之中。在我看来,把柄是无法交换来理想和忠诚的,还是说你依然想要欺欺人?”
袁组长冷笑了
一声:“哼,说了这多,你又做什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过是顺应形势而为罢了。在我看来你说这些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要是真有办法改变什,如也不会在这里了。”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江楚些为对付联平会和高远熏准备了那久,然不会毫无反抗之力地束手就擒,“想要掌握那多人的信息,并且以此为要挟,这个工程量不谓不大,管理的难度也不谓不低,你觉得会把东西放在哪里呢?”
袁组长神情一阵,目光中透露了一丝光亮。
“她如果想要防止被人背叛,一定需要一个保险,你觉得她会使用什手段呢?”
江楚些竖起手指点了点桌子:“信息时代以存储大量信息以及即时快速传播的地方,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是哪里吧?”
“当然,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是办不成的。但如果有严部长的支持,我相信会得到一个对你来说更好的交易。”
“严部长?哼,他那样的老古董怎会接受交易?”
“严部长最以大局为重,我相信他会接受的。”
不如说,严家现在的情况是不得不接受,因为高远熏敢动手很代表,她也已掌握了严陆这一派的某些把柄,让陆行止等人顾不暇,所以才敢现在对她发难。
江楚些必须做选择和妥协了,即便受高远熏威胁的所有人都是罪有应得,她也必须阻止高远熏爆那些证据。高远熏想要的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清洗,但无论对哪方面来说,这都是非常不利的动荡。
她将与“恶”为伍,阻止高远熏行使“正义”。
“我要如何相信你?”
袁组长神色几经变化,迟疑了许久才终于问一句话来。
江楚些也在最后适时抛了最后一个重磅炸弹:“严部长会申请到特赦,只要我阻止你的罪证被公开公布,这次事件的所有资料就将尘归尘土归土,上头既往不咎。”
她露一个笑容:“作为商人,对我来说契约精神是最重要的原则之一。我的行事准则和联平会不,我相信这一点你以从我过往的表现看来。”
“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改变的。”
“我当然知道,”江楚些向她伸手来,“所以将手机还给我了吗?我想原凝和胡韵雪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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