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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雨知她心内所想,忙是岔开话头,笑着说道:“梅姑姑,我与你商量件事,暮姑娘来玄城寻亲,一时也找不到那亲人,她在玄城无亲无故,能不能让她现在府中住下,等找到那她那亲人再说。”
梅儿看了看萧若雨,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直看得萧若雨有些莫名其妙,梅儿才转过头去,细细打量着泠雪,微微泛黄的面容,一双水灵的大眼灵动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小巧玲珑的嘴唇,虽不是一漂亮的女子,却看起来文静且舒适。
他们父子与这暮姓的女子倒是有缘得很,只要不是孽缘就好,梅儿无端的想起暮妍樱和萧雨桐,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痛楚,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却久久不能忘怀,每每想起当时她所遭受的痛苦,心中就难过得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
泠雪直被她看着有些不自在起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眼中一片迷离之色,隐隐带着一丝痛楚,这种眼神让她想起那日在破庙之中萧若雨的眼神,便也是这般,不由自主的拿眼去瞧萧若雨。
四目相对之间,萧若雨无奈的轻笑,转眼看着梅儿,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喊了一声:“梅姑姑。”
梅儿回过神来,歉意的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让暮姑娘见笑了,暮姑娘不要客气,以后便在这里住下,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泠雪欣喜的看着梅儿,点点头,复又小心翼翼的询问:“不知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呢?”
梅儿看着面前这个娴静乖巧的少女,笑了起来,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你既是雨儿的朋友,以后就跟他一样喊我梅姑姑就好了,这称呼也不必多在意,随便点好。”
“是,梅姑姑,”泠雪笑着应道。
南苑之中,迎春花开得正茂,黄色的楔掩映在片片绿色之中,煞是耀眼,暖煦的阳光洒落下来,黄色的迎春花显得更加的耀眼。
高大的槐树底下,一张青藤椅上,悠闲的躺着一个男子,那般的静谧,那般的安逸,萧若雨小心翼翼的缓缓走近,像是怕打扰他一般。
“是谁?若雨吗?”男子缓慢的坐起,朱唇微启。
“木伯伯,”萧若雨喊了一声。
木逸清笑了起来,清俊的面容之上溢出轻柔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空洞无神,让人看了觉得诧异不已。
“上官说你去浔安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木逸清朝着萧若雨伸出手来,萧若雨会意,拉住了他的手,顺势坐在了青藤椅旁边的小凳之上。
“再不回来,我这小命可就没了,上官老师这次着实害惨了我,我得找他算算账账才是,”萧若雨像个孩子一般,抱怨着说道。
木逸清心下一凛,眉头微皱:“此话怎讲?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若雨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心中暗笑,面上却是撒娇带怨的模样:“木伯伯放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有贼人想要取我的性命,派人来追杀我,刺了我一剑不说,还在暗器之上涂抹了毒药,幸得我命大,遇到贵人相助,否则我这条命恐是不保了。”萧若雨心内起了一个念头,一个有些坏坏的念头。
“什么?”木逸清惊声道,声音复又低了几分,“这样的事情怎能说是小事呢?上官这次办的事情可真是……他来了我该好好说说他才是,你也该罚他,确实该罚,不然你将他革职查办可好?”
说着,便拉了萧若雨的手过去,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帮他把起脉来,萧若雨则是一副有些恶作剧的模样看着另一旁,一个身穿银色衣衫的男子。
“怎样?木伯伯,我这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死呀?”萧若雨一脸担忧的说道。
“若雨,你是不是已经服过解药了,这体内的毒分明已经解了,存心让我担心是吧?”木逸清道,“不过你身上这伤该要好好调理,这伤口虽然被你处理过了,可是这一剑刺得极深,刚要注意些才是,等会我开个药方,你带回去,让太医按照这个药方给你煎药,再叫御膳房多给你炖些补品才是,别以后落个病根。”
“知道了,还是木伯伯知道关心我,不像上官老师,尽将我向火坑里推,差点让我回不来了,”萧若雨长叹一声,眼睛斜睨着一旁的银衣男子,感慨道。
“上官来了为何站着不说话?”木逸清早已知晓上官宣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说话,头转向一旁,轻笑着说道。
上官宣笑笑:“我这待罪之人,还有何话可说,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若雨这次回来带了个姑娘回来,说来也巧,那姑娘竟和妍樱一个姓,也姓暮。”
在这第二个家里,没有皇上,没有国师,只有平民之家的随意,他们都是彼此的亲人,可以不用去顾忌身份地位,萧若雨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官宣,瞪着他:“上官老师你切莫乱想,暮姑娘曾救过我两次,此次她来玄城是为了找一个朋友,我见她在玄城无亲无故,才会带她来府中居住的。”
“这么着急着解释,莫非心中有鬼,被我识破,”上官宣见他慌忙的解释,浅笑着看着他。
“是么?这还真是巧了,这暮姓的似乎不多呀,能遇见还真是有缘,可惜我的眼睛看不见,否则我定要去看看那姑娘,”木逸清道,一脸温柔的笑意。
萧若雨却是急了,忙是岔开话头,说道:“刚才我们可是在数落上官老师您的罪过,您可别岔开了话头,您说说,您这次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算到我会遇险,竟还会让我去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