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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都染上两片酒色。
一顿饭吃了仨小时,结束的时候,天已黑。
善园私房菜在胡同里,没出租车,都得提前预约,乔子执准备做得足,八辆车在门口等着,他一一安排各位上车。
田科长搂着他肩膀,看着门口和方樱法医说话的阮慕斯的方向,“和好了?”
乔子执眉头微皱,“没有。”
“那她怎么跟你过来了?”
“路上碰见,捡来的。”
田科长怒得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小子就跟我装蒜吧,人家慕斯是好姑娘,别乱来,听见没!”
乔子执嘴边叼着烟,将他老师送进车里,说话时烟跟着颤,“她是祖宗姑奶奶,我敢乱来么。”
阮慕斯和方樱法医站在一起,方樱问:“和好了?”
阮慕斯神色平静,“没有。”
“那你怎么过来了?”
“被他掳过来的。”
方樱故意道:“没和好啊?那正好,前两天还听陈哥他们说要给乔少爷介绍女朋友呢。”
阮慕斯瞳孔猛缩了一下,嘴上赞同道:“也是,师父有三十了吧,是该成家了。”
乔子执把一众师兄师妹安排进车里,看向阮慕斯和方樱,他喊,“方樱,上车。”
方樱揉了两下阮慕斯的刘海,走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阮慕斯。
她背着单肩包,拿出手机,准备网约车。
乔子执拇指食指掐灭烟,扔到地上,脚尖儿狠狠地捻了两下,朝她走过去。
抬手就抓住了她正要点确认的手腕,将她塞进车里,他也跟着上去。
他看着司机说:“地址。”
阮慕斯别过脸,“奥林匹克花园。”
他们俩都喝了酒,乔子执窗开了小缝,跟司机说:“不好意思了师傅,酒味儿有点大。”
司机师傅笑着摇头,“没关系,有的是味儿比这大的。”
乔子执没再接话茬,之后车内就一阵无话。
阮慕斯看着右侧车窗外风景,乔子执望着左边的。
俩人中间的距离还能坐俩人,车内的安静足够让一个婴儿入睡的。
到达奥林匹克花园正门,阮慕斯喊停,低声说了声谢谢,下车走了。
那句谢谢也不知道是跟乔子执说的,还是跟司机说的。
乔子执磨了下牙,盯着后视镜里她的背影。
乔子执没让司机开走,看见阮慕斯没进小区门,转而进了家快捷酒店。
他掏钱付款,让师傅不用等了,他甩门跟过去。
阮慕斯房卡不好用了,正在前台重新刷卡,前台系统又出了毛病,夜班的前台小姐不太懂,一边说抱歉一边着急地调试。
阮慕斯也不急,“你慢慢弄。”
她坐到一旁沙发上等待,正好接到杨喜鹊的电话,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聊了会儿,杨喜鹊痛苦哀嚎,“慕斯,你帮帮我,你不是说让我指定我讨厌的人去裁员吗,他裁了我最欣赏的人!”
阮慕斯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慢条斯理地说:“那你就去裁了他最欣赏的人。”
杨喜鹊拒绝,“我不能拿员工当牺牲品啊!”
阮慕斯没睁眼,“小喜鹊,你是大老板,你有权利聘请回你欣赏的人。而你讨厌的人,他没有那个权力。”
杨喜鹊喊道:“可是这不就是宣战了吗?!”
“你这个时候,怕的不应该是暴风雨,怕的应该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所以得打破平静,明战总比暗战强。”
“我|操,你这招数,你,我,我爱你啊!”
阮慕斯轻笑道:“嗯,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徐徐睁开眼。
手机噗通一道闷声,掉到沙发上。
门口正站着乔子执。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乔子执没再继续看她,走向前台,“阮慕斯订了几天房?”
前台疑惑地瞧眼阮慕斯,又瞧乔子执,犹豫该不该回答。
阮慕斯只好走过去,开口回答,“一星期。我房子渗水了,正在维修,过几天就搬回去。”
前台给阮慕斯重新刷好了房卡,阮慕斯双手接过去,“谢谢。”
乔子执盯着她头顶,“雅廊剪的?”
阮慕斯抓了两下刘海,心道有这么丑么,你的注意力能不能换一换。
她点头,“再见。”
翌日早,阮慕斯上班,在更衣室换好衣服,打卡,到前台,准备开始工作。
走出电梯,看到安欢欢坐在前台后边儿,桌上摊着本书,津津有味儿地看着。
阮慕斯打招呼道:“早上好,欢欢。”
安欢欢没抬头,“早上好。”
阮慕斯走过去,看到前台上放着个登记本。
她问安欢欢,“欢欢,这是做什么用的?”
安欢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