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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剩多少体力。
她忧心忡忡地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按着她的脉搏,只觉长夜漫漫。
一次一次再一次……
当她最后几乎是半扶半抱着曾以萱回到床~上时,两个人都一身是汗。
牟颖喘息稍定,顾不得其他,先拿毛巾替曾以萱擦了擦汗,以极快的手速给她换了新的睡袍,又帮她盖好被子。本还想给她喂点水,她却已经昏睡了过去。牟颖顿一顿,又伸手去试她的脉搏。还是偏快,但并没有之前那么快……还好。
她真的好担心。今晚这发作很是厉害,曾以萱显然也已经精疲力尽,明天不要说参加董事会了,她都怀疑这人早上是否能起得来。
之前曾以萱她们并无太多时间精力跟她解释,但听起来似乎是曾以萱这边换了计划,打算将计就计,让她姑姑以为她已病入膏肓?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明天直接缺席最好?还能好好休息……
不对。她摇摇头。曾明书疑心颇重,又是看着曾以萱长大的,对她颇为了解,自然清楚她不会轻易认输。若是不出席,恐怕会坏了大事。但勉强出席……她叹口气,这人能行吗?看着都揪心……
她默默爬回床~上,轻车熟路地钻进人家的被子,抱住那人的纤柔身躯。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新换的睡袍又已经半湿不干了……牟颖心头一动,抬眼看她,这会儿她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刚刚叫她没反应,帮她换睡袍没反应,这会儿抱住她也没反应……
她想了会儿,试探性地支起半个身子,低头吻住了那人的唇,舌尖轻巧地滑入其中。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带着漱口水的清香紧贴着舌尖传来,映着急促剧烈的心跳,一点一滴深入骨髓。正沉醉其中几乎忘了自己本是要确认什么事的时候,那人忽然轻轻“嗯”了一声,嗓音微哑,发声含糊,似有心又似无意。牟颖吓了一跳,抬眼看她,正正四目相对。
她慌张退出,忙忙解释道:“没晕过去就好,我还以为……”等等等等!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解释什么啊瞎解释?以为人家晕过去了所以呢!
那人眼神有些茫然,许久才低低“唔”了一声,随即眼一闭,又睡得人事不省。
心慌意乱的牟特助抚着胸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看着人家平静的睡颜只觉哭笑不得,暗道果然是做贼心虚。
时间慢悠悠滑到午夜,曾以萱又吐了一次。这次状况极不妙,吐到最后人都虚脱了,牟颖架着都站不起来。没办法,牟颖只能去书房拿了个有滑轮的椅子,把人扶上去推了回来。
脉搏跳得很快。人怎么叫都没反应。牟颖急得要命,又给陆锋打电话。陆锋迅速赶来,就见曾以萱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毫无知觉。
陆锋面色很不好看,眉头皱得死紧,看看曾以萱心率都快200了,只得又替她按~压颈动脉窦,先降下心率再说。他这次已经拿到便携式心电图机和心电监护仪,还带了些药品。
做了心电图,他稍稍松了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室上速。”他说,“先熬过这一段,控制不好就做射频消融术吧。这手术很成熟,风险很小。”说着跟牟颖交待了药物的用量用法。
“今晚我就不走了,在书房凑合一晚,万一有问题好及时处理。”他最后叹口气,道。
牟颖点点头,踌躇着道:“我担心明天……”
陆锋瞅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担心她呢还是担心董事会?”
“都担心。”牟颖很诚实地回答,声音低而柔,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担心董事会也是因为她。如果她不是曾以萱……”大概她自个儿听着也觉得荒唐,说了半句就停了口。
若那人不是曾以萱,没有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大概能活得轻松很多,自己自然也就不必为了她操心那么多事情。但哪有那么多如果呢?那些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煎熬早已印入那人的骨血,没有了那些经历,她或许也就不是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曾以萱了。
心疼,敬佩,怜惜,担忧,欢喜,气恼……这个女人牵扯了自己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除了希望她能变得身体康健无病无忧,牟颖发现自己简直舍不得这人身上所有的优点缺点细枝末节。她微笑的样子,她蹙眉的样子,她专注的样子,她板着脸的样子,她半开玩笑的样子,她闭上眼的样子……她温热的唇,她微凉的手,她长长的睫毛,她纤细的腰,她轻柔的吐息,她淡淡的体~香,她灵巧的舌尖……
“想什么哪?”陆锋的大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笑得这么荡漾。”
“……”牟颖回过神来,赏给陆大少白眼一枚,“书房在那边!”
“这就恼羞成怒了?脸皮真薄。”陆大少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有本事别脸红呀。”
牟颖:“……”嘴欠成这样,真难为您还能交到几个朋友……背地里没少烧香念佛刷好感吧?
“脸红了么?”身后熟悉的嗓音响起,倦倦的,有些哑,“转过来我瞧瞧。”
牟颖甫一闻声便速速扑向床头看人,面上惊喜交集,一叠连声问道:“好些了么?要不要喝点水?”
见那人浅笑不答,她自己不由心下诧异,微微一顿间,才算想起那人之前的问话,脸不由便更红了。
那双美~目半开半阖,目光淡淡定在她面上,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却弄得她心慌意乱。
“问你话呢,干嘛不答我?”她垂了眸子,嗔怪道。语气听来倒是理直气壮,可惜红透的脸和躲闪的眼神将她出卖得彻彻底底。
躺着的人合上眼,轻轻勾起唇角:“要。”
“……”牟颖愣了半天才转头去拿水,心里又是羞又是窘,偏还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这单单一个字虽然能有许多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解释,可是回答她那句“要不要喝点水”也合适得很,完全没毛病。若是抗议她故意一语双关调戏人,她必然会一脸无辜地表示她并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偏了啊。
唉,简直都想得出那人合着眼悠悠然说瞎话的样子……可惜人家是病美人儿一个,还刚刚折腾了半宿吓得人半死,好容易才算略缓和了些,这会儿既不能将她就地□□,也不能上演你行你上谁怕谁的游戏,还得任人调戏不还嘴,端水喂药服务到位,真是憋屈到死……
牟特助绷着脸调好温水,吸管插好端到人眼前,不肯多说一个字:“水。”
那人含了吸管,只小小吸了两口便算。牟颖放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