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与垂钓这等闲云野鹤的风雅事极不协调。可她却津津有味地望着池面,看谢漪钓鱼。
池面微漾,水草都已枯萎,软软的斜在池面上。刘藻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谢漪,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不知是多了一人惊扰鱼儿,还是别的什么,过了许久,都无鱼儿上钩,想是今日就这点收获了。谢漪放下钓竿,刘藻握住她的手。
身后还有宫人,谢漪总不习惯在人前亲近,她微微挣脱,刘藻却不松手,于是谢漪也就不坚持了,只道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
刘藻悄悄地往她那边靠,直到靠到她身上。谢漪便不动,由得她靠着她的肩,以作休憩。
这几日必是极难,大臣们哪有这么容易松口。谢漪在岛上心中也挂念,因而方来垂钓,以此静心。
“你这几日都钓鱼吗?”刘藻问道。
“嗯。”谢漪答。
刘藻皱了皱眉,问:“那钓来的鱼呢。”她在未央宫,一尾都没吃到。
谢漪弯了一下唇角,道:“皆散与宫人了?”
刘藻哼了一声。
谢漪转过头,笑意更浓。
“不许给宫人,都是我的。”刘藻闷闷地道,“让他们把鱼还给我。”
谢漪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问道:“可是出了事?”
她正是忙的时候,匆匆登岛,必是有事。刘藻的心还在鱼上,也就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了众臣请辞,说了她已顺利化解,倒未讲如何化解的,只令谢漪不必忧心。
谢漪听罢,静默半晌。
刘藻待不了太久,见差不多了,便站起身,道:“我先走了,过两日再来。”
谢漪道:“我与你同行。”
二人一同往岸边走。
来时心上装着事,与谢相相处时,心中踏踏实实的,什么烦忧都没了。眼下要走,刘藻又觉心像空了一般,难受得很。
谢漪取了冠冕,重新为她戴上。
刘藻暗自叹了口气,道:“我走了。”
谢漪握了一下她的手,亲密之语在人前难以启齿,她以轻柔的目光注视刘藻。刘藻便懂了。她登船离岸,站在船头。
谢漪在岸上目送。
直至谢漪的身影看不到了,刘藻方走入船舱。
一进去,便看到一小小的鱼缸,其中有鱼,鱼却不多,七八尾而已,在水中轻轻摆尾。
作者有话要说: 李闻:我站了一对cp,宇宙第一冷,可能只有我一个粉,有没有人要跟我一起站?
群臣:没有。
李闻:嘤、嘤、嘤。
李闻真可怜,既然他这么可怜,那么欢迎大家收藏我的新坑,又名。
反正好看,不要错过。
第125章
谢漪匿居蓬莱,非因逃避,而是当下这关头,她不出现比出现要好。她若大大咧咧地仍居庙堂,必会惹怒群臣,致使他们更加激烈反对。
刘藻去了一趟蓬莱岛,归来之时,主意更定了。
孙次卿回到府中,却是坐立难宁。今日朝上之事,使他与皇帝绝难善了。
立后一事,绝不能成。他开始畏惧皇帝的报复。
次孙自外归来,一脸惊魂甫定,见他立在厅上,唬了一跳,忙俯身下拜:“孙儿见过大父。”
孙次卿蹙了下眉头,淡淡道了一句:“又野去何处了?”
他在家中是一严厉长者,儿孙皆畏他。孙次孙将身子站得笔直,微微垂首,低眉顺眼道:“孙儿与二三好友结伴,去城外跑马了。”
又是跑马。孙次卿心下不悦,忽想起他这次孙与谢文交好,谢漪不见踪影,不知谢家是什么态度,便又问:“这几日可见着汾阴侯了?”
次孙一脸茫然,回道:“不曾见他,他许久未露面了,听闻是在军中锤炼。”又忍不住议论一句,“都已经是万户侯,骠骑将军了,也不知有甚可锤炼的。”
有甚可锤炼?自然是德不匹位,恐有灾殃,故而以勤补之,以图名副其实。
孙次卿见孙儿一副迷糊样,心下暗恨,正欲令他退下,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又想起他方才那一脸惊魂甫定,终归关切,又问道:“在城外见了什么?回到家中还这般惊怕。”
次孙倒吸了口冷气,回道:“孙儿与友归来之时,遇见数十名农人掘地埋一婴孩。那婴孩生有二头,极是可怕,孙儿吓着了。”
孙次卿一怔,急问道:“婴儿有二头?”
孙次卿点头:“正是,两颗头颅长在一个脖子上,还会喘气。”
孙次卿以手加额,道:“天助我也。”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这回皇帝可要绝民意了。
“大父何以……”
孙次卿神色正肃,与他道:“令你父速来见我。”
次孙是孙次卿长子之子。
孙次卿有七子,底下六子皆入朝为官,唯有长子未曾出仕,在家侍奉父母,并做父亲的智囊。长子名适,性情温和,孝顺友悌,很得父亲看重。
他匆忙赶来,见父亲立于庭前,面有喜色,也不由一笑,上前道:“阿父何事欢欣?”
“城外有农人生子二头。你说,这是不是喜事?”
孙适神色一变,惊道:“生子有二头?”
孙次卿捋须道:“是啊,天无二日,人无二首,今有农人生子二头,这岂不是个征兆,是在说,民将有二主。”
孙适大惊,压低了声,急道:“阿父!”
孙次卿瞥他一眼,道:“你怕什么?”到了这一步,皇帝必然容不下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搏。
孙适竭力镇定,道:“阿父如此行事,委实过头了。”又道,“十余年清闲日子都过下来了,家中也无甚不足,阿父何必去触陛下的霉头,以致见恶君王。”
在他看来,皇帝行事还算公允,虽有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但遇贤者她能提拔,献媚过头的,她也会讥讽,遏制献媚求官的势头,也称得上明主了,何况而今天下大治,诸侯臣服,实在不必闹到这地步。
孙次卿叹了口气:“我在,的确无甚不足,一旦我去了,便未必了。”他的儿孙成器的不多,重孙也有两个,皆已六七岁,都未显出资质来。
“三代不上朝,则与君王疏远。咱们家往下三代,可没什么能人。”
孙适便无话可说了。
“你随我来。”孙次卿说罢,往外走去。
他们去了书房。
书案上是现成的笔墨,孙次卿取一绢,写下几笔,加印,晾干了,交与长子。上头所书,是游说济阳王起兵。
“济阳王封地被削,对皇帝不满久矣,得我此信,纵然惧皇帝之势,也不会出首检举我。”孙次卿解释了一句。皇帝压制诸侯压制得太狠,宗室皆有怨言,不过是不敢发而已,若让他们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