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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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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底下主动上表,请立巩侯为后。且还不能是什么谄媚无德之流,必得是名动海内,德高望重的重臣高士方可。

“朕来说,倒像是朕与巩侯急赶着一般。分明是椒房殿空置,臣民请命,朕与巩侯不好推辞,方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准天下人所请。”刘藻淡然道。

李闻听得脑袋都大了,要德高望重之士奏请立后,可不是一般的难。德高望重之士,多半端方持重,多少有些古板,哪里会高兴女帝立女后。

李闻斟酌片刻,道:“既然陛下并不急赶着,那便容臣细细思量,以求万全。”

刘藻眉尖轻蹙,轻咳了一声,道:“那急还是有些急的。”

李闻神色木然:“……臣尽快便是。”

刘藻满意,望向韩平。韩平俯身一揖:“臣领命。”

她把意思说明白了,又赐了二人果子,方令他们退下。

李闻出了殿,只觉得这丞相真是难当,当得人头都要愁秃了,一面走,一面问韩平可有主意。韩平道:“陛下说要德高望重之士率先上表,可这德高望重四字着实难定。”

而今天下,当官靠的是察举,故而世人重名望,想要出仕,便先养望。如此一来,名动天下之人多,可让人人都叹服的却不多。

李闻沉吟不语,韩平叹道:“陛下待巩侯当真用心。”不止要与后位,还要高士的名望来为后位增添光彩。

李闻原愁得不行,闻此言,却未接话,只淡淡道:“理当如此。”他们陛下努力了这么多年,当然要做得最好。

韩平听他这么说,也笑了笑,道:“是该如此。”

刘藻把意思吩咐下去,依旧觉得不大稳妥,又召了一大臣来,前几月,她令人往各地宣扬谢漪之善,今已有了回复,此事原是韩平在办,但她升任廷尉,便有些忙不过来了,刘藻便将此事移交了另一人。

那大臣闻陛下召见,也猜到是为什么,忙将手下收集到的一并带上,入宫来见。

他带入宫的,是万民请立巩侯为后的上书。刘藻接过来,一篇篇看下来。有些写在竹简上,有些写在白绢上,有些字迹清正,有些字迹鄙陋,底下还按了一个又一个的手印。

每一篇上书都写得情真意切,刘藻认真地默念了一边,发觉上书之地,皆是受过谢漪恩泽的。

谢漪为相十余载,为百姓做的事,自然不少,这十篇上书所出之地,都曾受她庇护恩惠,不是赈灾,就是除恶,可见百姓都记得她的好。

刘藻把这些上书好好地收到匣子里,这些于谢相而言,还是她往日政绩的证明。谢相见了必会高兴。她要与谢相一起看。

她携带匣子回到温室殿,谢漪也已批完了奏疏,见她回来,与她一笑。刘藻惴惴不安,心想,谢相不生气了吗?

她走过去,提了一句:“趁天色不晚,我们去汤泉殿吧。”

谢漪收敛笑意,淡淡道:“陛下何时想起侍奉陛下沐浴的宫娥是何人,臣再随陛下去。”

刘藻真的想不起来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把匣子推过去,将万民的上书与谢漪看。谢漪且不知是何物,接过了打开。刘藻与她道:“明日还要还给李卿的,由他代这十地之民当着众臣之面呈上。”

谢漪看完,眼睛有些红,望着她道:“你、你是何时做的这事。”

“数月前,我怕民间生出对你不好的流言,便令人先去宣扬了一番你的好处。”实则也确实起了,生子二头的事便是冲着谢漪来的。那时刘藻很烦这些愚民,只觉他们善恶不分,任人利用,愚不可及。眼下见了这十地之民,又觉民心淳朴,还是知恩图报的人多。

“都是百姓自愿上书,我看过了,都是受过你恩惠的,是当真盼望你能做我的妻子的。”

屡受阻挠之后,一点微小的善意,都能使她们铭记。刘藻将下颔抵在谢漪的肩上,说到妻子二字,语气间绵绵情意,听得谢漪也跟着生出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刘藻:既然谢相也生柔情,那么我们去汤泉殿吧。

第137章

刘藻与谢漪看了上书皆甚欢喜。只谢漪更为复杂。

既喜百姓念着她的好,又感刘藻的用心。她将那些写在竹简上,绢帛上的粗陋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

刘藻原是喜且带点得意的,她其实没有那么多感怀,她只高兴立后又顺利了一步,高兴做了一件让谢相高兴的事。谢相因她高兴,她难免就得意。

可见谢漪一遍一遍看,她心中又不是滋味起来。

倘若谢相仍旧为相,见了这些,她也未必看得这样久。

谢漪看过了,把竹简与绢帛一件一件叠放回匣中,合上盖,交与刘藻。

刘藻就伏在她肩上,她一转头,脸颊就能擦过她的额头,谢漪轻轻在她额头上蹭了一下,道:“多谢陛下。”

刘藻还在想谢漪为她辞去相位,正自内疚,听闻她这一声谢,感觉到额头上温热柔软,当即坐起来,不管不顾地在谢漪唇上亲了一口,道:“不准言谢!”

四下还侍立了宫人,见此纷纷低了头。谢漪难得一呆,感动皆退散,气得要斥刘藻“失礼”,可一转头,就见她凶巴巴地望着她。

饶是谢漪多智,也想不出是何处得罪了她。到底是更关心刘藻怎么忽然不高兴了,只得挥退了宫人,责备她时也不严厉,道:“不可无礼。”

刘藻哼了一声,强自攒气势,道:“天快黑了。”谢相白日不与她亲热,入了夜,还是不大禁她胡来的。

谢漪哪里不知天快黑了,可当着宫人的面,她总觉不端庄,只得捏捏刘藻的耳垂,道:“下回不可在人前。”

刘藻随口就答应了,只做不做又是另一件。谢漪知道她的性子,若非严厉斥责,三令五申,陛下多半是不会听的,只她现在也严厉不起来,便想下回再好生与她说,人前孟浪,着实无礼,不可再有第二回 。

天快黑了,冬日里入夜早,实则,时辰不算迟。刘藻随手翻了翻今日的奏疏,谢漪都批好了的,光是看一遍,自然不慢。

她很快就翻了一遍。谢漪总觉她不对劲,思来想去,这一日来,也只赴汤泉一事,拂了她的意。

刘藻正在想,怎样能让谢相在朝上也有一席之地,而不是如当下这般,只在内宫批阅奏疏而已。单单批阅奏疏,就已使群臣忌惮了,她要如何再进一步。

谢漪替她调了杯蜜水,刘藻看都没看,无意识地伸手接过,而后饮尽,再随手将耳杯往边上一递,浑然便是满腹心事无处说的模样。谢漪看得直蹙眉,刘藻也没发现,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漫不经心地一下一下拍打着书案,脑海中不知想些什么。

直到就寝,她仍旧神游天外。

谢漪背着她躺,不理会她。刘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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