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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伸进墙缝将那件小东西掏了出来。
换了双手套,剥开灰尘和絮状的秽物,孙贾看到那是一个小小的饮料瓶瓶盖,瓶盖的侧面,印了一行并不算太清楚的生产日期。
正是路丽失踪前不久。
真的存在这个跟踪狂!孙贾小心翼翼地把瓶盖收起来,站起身来就立在窗前,好像正跟当时那个趴在窗前的变态重叠了,他在这里站着,应该是瞪大了眼睛,贪婪地,恶意地盯着对面,直到忍不住胸中的杀意……
孙贾感到一阵难言的恶心,把窗帘又拉上了。
又四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谨慎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问,那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入。
日子实在太远了,大家都摸着脑袋表示早就忘记了。
只有住在三楼的自由撰稿人提了一件事,让孙贾很在意。他生活不太规律,被警察叫开门也是穿着睡衣,一副被打扰了清梦的烦躁模样。自由撰稿人的头发油油的,身材干瘦,脸色是许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他听了孙贾的问题,二话没说就对他挥挥手,回屋去翻什么东西。
孙贾隐约看见暗暗的屋子里,成堆的垃圾哗啦啦地散了下来。自由撰稿人过了一会儿从里面爬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本子。
“唔……让我看看……那段时间,哦哦!有了!”自由撰稿人很激动地叫起来,“没错了!就是它!”
“哦?”孙贾也很激动。
“那天我码了一万字,然后凌晨三点下楼去便利店买泡面回来,嗯……在二楼拐角碰到了一个女孩子。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楼道里那么暗,她一身黑,露张白脸,我靠,我还以为碰见鬼了,差点尿裤子,当时我正在给一篇灵异当枪手,你听说过吗?我跟你讲,百分之七十都是我写的,那作者也就写了个文案……”
“说重点。”孙贾打断。
“哦哦……我当时吓了一跳,声控灯也坏了,看不清楚她的脸,但能听到呼吸声,所以就知道是个人了。我当场就把手机掏出来照明,她肯定是长头发,帽子下露出来一截儿马尾……”自由撰稿人又翻了一页,“她见我把手机掏出来就低下了头,从我身边匆匆走过去了。她戴了口罩,双手都在兜里揣着。”
“半夜三点出现在楼道里的女孩儿……是很奇怪啊。”孙贾也琢磨起来,“还有什么特征吗?那个女孩儿?”
“大概……这么高?感觉很小,应该是个中学生吧?”自由撰稿人比了一个高度,看来是个挺娇小的女孩子,“要我感觉的话,特别漂亮!”
“啊?不是戴着口罩吗?”
“光从眼睛就能看出来了啊!就是挺狠的样子,还瞪了我一下,我连撩菜的心都给吓没了……”自由撰稿人合上本子,拍拍胸口。
“哦,谢谢您的协助……”孙贾感谢了自由撰稿人,对方毫不在乎地摆摆手,搔着油腻腻的头发关上了门。
也许可以从路丽的同学调查起了。也要申请在那间屋子里搜查指纹。孙贾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跑回了警局。
办公室门里又一声怒喝。
“滚吧!”罗振威好像骂完了。
咔哒,门打开了,面无人色的宋天蓝一边道歉一边点头哈腰地退了出来,抬头看见孙贾,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走开了。孙贾敲了两下门板,跟着进去了。
过了几分钟,门里传出一声大喝:“宋天蓝!进来!”
“哎!”还在角落里面壁,自觉没脸见人的宋天蓝急忙应了一声,匆匆跑了进去。正好孙贾从里面出来,敲了他的肩膀一下,低声说:“有的忙了。”
“啊?……哦。”宋天蓝茫然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黄色的脂肪把整个手掌都裹满了,滑溜得抓不紧刀子。叶浮勉强砍下去,刀锋却从凝胶状的脂肪中滑开了,她用力过猛,一个不稳差点栽倒。
林易时在下一秒向前拉住了她的手,适时地稳住了她的身形。……她手里也是滑腻腻的组织,红黄交间,失去了温度……像一条冰冷的鱼。叶浮抖了起来,抽出手,扯了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和她的手。
林易时微微蹙着眉看着动作急促的叶浮。
狭窄地下室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塑料布,反射着劣质光芒的表面上已经到处散落着难以分辨部位的碎块,两个只穿了内衣的女孩子就站在中央,沉默着,手中拎着厚实的刀,影子长长地投射在白墙上,昏黄的灯光将这血腥而奇诡的画面晕染出老胶卷的光影,好像只是某个人发的癫梦中奇异的一卷。
叶浮踩住尸体,再次挥起刀。
噗叽,刀又滑开了。叶浮有了一点怒容,咬紧了牙。一旁游刃有余的林易时停下了动作,默默地观察着她。
叶浮只是专注地看着刀刃与皮肉相接触的地方,并不抬头。她把所有视线都聚集在这看不明形状的一小部分,并不想看这个屋子的全貌,更是在极力地忽视那股恶臭。
像小易一样,不要把这些肉块看成人类就好了……是的,它们原本不是人……它们……已经没有人形了,所以就不再是……
“你想不想要个证明?”男人灿烂却扭曲的笑脸却在此刻浮现了出来,“……你就是,杀人犯了哟。”
在手中滑动的游鱼一般的喉结,对着自己大大张开的口腔,从中升腾出的腐败的病态气息,受困于绳索却不断弹动的那具残缺的,像被腐蚀过的苍白躯体……
叶浮,杀了一个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就在这双手中感受了死亡的触觉。
“呜……”胃酸在此刻迟到地访问了食道。叶浮手中的刀落了下来,厚实的铁片在地上敲出沉闷却刺耳的声响。叶浮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却将冰冷的脂肪涂上了自己的脸颊,那僵死而腥臭的胶状物质,滑腻地,擦过了她的双唇……
她跪了下去,瞬间吐了出来。林易时急忙放下刀子过来拍拍她。
胃渐渐空了,口中只能呕出透明的黏液。泪眼朦胧中,叶浮死死地盯着那略略卷了边儿的刀刃。那骨头的硬度就像是无声的反抗,每砍一下就会结结实实地振自己的虎口一下,就像最后的,动弹不得却坚硬的,那个男人的嘲讽。
……“真是有意思。”他会这么说吧?
一个迫切要成为杀人狂的人,很有意思对吧?
渐渐地听到了林易时焦急的呼唤:“叶浮?叶浮……”
叶浮慢慢平复,大口大口喘着腥臭的空气,又扯了一张纸擦了擦,对关切的少女摇摇头:“没事的,我们继续……”
林易时皱起了眉:“我说过的,你没有必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