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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巴黎,是和拉赫曼先生谈合作计划去了?”潘雅熙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崇拜有加。
“这边的问题解决后,就顺便谈谈了。”
顺便?一旁的龙沛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继而接着说:“山田武一的起诉已经被撤销,原因是,他根本提不出有力证据。”
听到这里,斜靠在宽大座椅上的欧克宇淡淡地笑笑。
“你早就肯定是这个了?你料到山田武一的起诉只是一枚烟雾弹?”
潘雅熙有点不解地看看欧克宇,又看看龙沛:“烟雾弹?你是说他明知道自己上诉不会成功,只是虚张声势?”
“不错。”欧克宇仍旧淡淡的。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
龙沛知道欧克宇不愿意多说,于是,将话题接过来:“山田武一想利用这件事发起舆论,打击宏宇,动摇人心,从而搅乱宏宇的股票市场。如果从中有人能将宏宇并购,那么,他就又夺得了他想要的各种进出口通道。”
“那么,是谁在配合他,对宏宇打着这样的主意?”
欧克宇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对她摆摆手:“没事了,你先去忙。”
潘雅熙走出去之后,龙沛才在办公桌对面坐定:“你知道是谁,对不对?你让雅熙出去,难道你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个和山田武一勾结的,就是……”
“没错,就是潘冠杰。在巴黎的时候,我已经派私家侦探查清楚了。”他悠悠吐出一口烟:“他就是想趁此机会,收购宏宇的股权,企图将宏宇握入自己手中。”
“那么,他那次约你出海,假意提出帮助,其实,根本是一个陷阱了?”
“因为他几乎坚信,没有人会伸出援手,除非找他。”
“真险,如果不是霄凡那股子倔强劲,竟倔过了老爷子,真难想象宏宇现在是个什么场面。”
那个名字,就像是芒刺一般,让他生疼地微微一颤,表情骤然冰冷。
龙沛看得清楚,其实他早想说了:“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有那么多工作要她做吗?每天都加班做到大半夜。我看她连半年前的资料都翻出来重新归类整理,有这必要吗?不知道是自己折磨自己,还是被什么人在折磨。”
“有你什么事吗?”
呵,他就知道中间一定出了什么事,龙沛还想再说什么,欧克宇却打断他:“要是你心疼,尽管宠她去。”
“好,那我就去了。”说着,他就当真转身出去。
欧克宇的拳头已经紧紧握住,心底的怒气是丝毫不需要撩~拨的,现在,只要听到那个名字,他就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愿意相信龙沛和林霄凡之间是没有什么的,因为他太清楚龙沛,龙沛看得出他对林霄凡的霸占,那么他绝不会去染指。可是,即使是接近,他看在眼里,也极不舒服。而龙沛倒好像有意无意地总在挑拨他的忍耐力。
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尤其,是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更不值得。
“站住。”
龙沛好像正等着他的阻拦,于是挑起嘴角,转身揶揄地看着他。
“今天晚上和那几个美国人的应酬,我要带着她去。所以,你改天吧。”
“你?这种事,你从来都不愿意去的。”
“有问题吗?”
龙沛耸耸肩:“没问题。”只是,心底却有点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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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到秘书办公室门前,欧克宇深沉的眸子半眯着,从眼缝中看着这个埋头在文件堆里的小小身子。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好好看她。她……又瘦了。
真的很劳累吗?到底是工作劳累,还是被那个男人折腾的!该死的!那房间门口赤~裸~上~身的男人,再一次刺痛他的神经,他上前一把打翻了桌上成堆的文件夹。
林霄凡被突然的动静惊吓到,看着面前几乎是要喷出火的男人。奇怪,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她不以为然地横他一眼,弯腰去捡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你在做戏给谁看,表现的这么敬业,以此突出你的重要性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重要不重要,心里有数。”她之所以找个各种工作将自己填满,只是不想有空余时间让自己胡思乱想,现在的自己,哪怕有一分钟闲暇,就要承受着心口被揪扯的疼痛,如果人可以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她宁愿自己永远被这枯燥的文件淹没掉。
“那么,你是盼望着能得到我的嘉奖却没有如愿,而在赌气吗?”他突然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被嘉奖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能做的,想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为什么这么一副要死的模样。不懂得笑笑吗?”
见鬼!是你一副死人样好不好,却来质问我!林霄凡抬头狠狠瞪他一眼,一点也不觉的自己有心情对他笑,随即抱起一地的文件,站起身来。
欧克宇被她一脸的鄙夷惹得更加不快,抬手一挥,她怀里的文件夹再一次重重摔落。
“欧克宇!你够了没!”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过你,你便不可一世了,连最起码的工作态度都没有。”
林霄凡被他的话激红了脸,可她实在不明白,即使他们有过,她又怎么不可一世了。被他要过有什么好高傲的吗。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波澜的怒气,迫使自己用冰冷对抗他的寒酷:“我不认为自己的工作态度有什么问题,事实上,我正在工作,而你在打扰我。”
“如果你的工作态度没问题,就该恭恭敬敬对待你的上司不是吗?”
林霄凡再抬眼看他,他分明是一副故意跟她作对的样子,让她怎么恭敬得起来。
“千万不要太自以为是,即使是潘雅熙,做了我三年的床~伴,也得乖乖地对我俯首帖耳。而你,只不过跟我上过两次床,所以,不要一副了不得的样子,企图在我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你……”
“如果你表现好了,我说不定会再要你一次两次,如果你让我不快活,我会立刻让你消失。”
林霄凡的胸口已经起伏不定,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决然残酷的脸,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点点感情,原来自己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个低~贱~的床~伴,是一个玩~弄一两次就厌烦的玩物,真的,连ji女都不如。起码ji女还是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她忍着心痛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说:“我明白了,那么,我总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吧,我现在要离开,要消失,总可以吧。”
“你没有权利,从你臣服在我身~下的那一天起,你就得听我的。”
“欧克宇!你……”
“现在,和我去紫夜阑珊陪几个美国客户,这,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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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阑珊夜总会是顶级的商务会所,通常是名流商业人士才会出入的地方,普通人都是望而怯步的,自然普通人也不会领略到这看似金碧辉煌的外表下,所蕴含的肮脏与猥琐。
欧克宇是不喜欢这种场所的,他讨厌这里的纷繁与嘈杂,即使这里有再多高级而高消费的享受,他也不屑于在这里才能得到。
因此,当三个美国客户看到了欧克宇亲自的陪同,立刻自我感觉更尊贵了三分,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更夸张了。
林霄凡静坐在欧克宇身边的软皮沙发上,垂头将自己囿在密闭的思绪空间,似乎跟四周的纸醉金迷、推杯换盏、高言阔语全无干系。
而几番畅饮下来,男人的意志早已涣散,每个人身边所陪同的艳丽妖~娆的女人,都开始与之相互纠~缠~起来。欧克宇左侧同样有一个肤色极白皙细致的女人,吐着暧昧香气,将杯中的轩尼诗凑近他唇边:“欧总,您可是我们紫夜阑珊的稀客,一定要玩的开心点。”
欧克宇垂目只看了下酒杯,仰头一口而尽。那个女人娇~笑地连连称好,将柔软的身子更靠近了些,随即被他的长臂揽住了腰身。
他渐渐地感觉到了其他几个人的目光越来越露骨地往他右侧看着。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脂粉未施的脸上干净得不染纤尘,素白的薄衫勾勒出了天然的柔美曲线,因为坐得失神而随意,圆弧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在粉白的胸前打了一个褶,让那致命的沟壑若隐若现。这景致,既像一支旷古幽兰,散发着醇净的神秘香气,又像~妖艳的罂粟,蛊惑着旁人的欲~望和探知。
他就是想叫她来这荒~糜~的地方,感受自己在他眼里是相同的糜~烂。并没有想让她反倒显得自己的超脱的美丽,更没想让她去勾~引别人。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你喝一杯酒吗?”对面一个高大魁梧的卷发男人首先耐不住了,他并没有搞清楚这个静坐在欧克宇旁边的女人是谁,可是,看到欧克宇并没有很关照她,就只当是普通陪酒的女人。
林霄凡并未反应上来眼前的状况,室内嘈杂的音乐声,也让她没有听清楚。
欧克宇只察觉到她并没有拒绝,不禁偏过目光冷冷看她一眼。
这一眼,才让林霄凡回过神来,已经看到了伸到自己面前的酒杯,而那端着酒杯的大手,有着粗~长的体~毛,让人恶心。
对方没有接收到立刻的回应,不禁有点不乐意了:“欧总,难道,这位小姐不愿意吗?”
林霄凡看向欧克宇,眼中充满愤恨。他是故意叫自己来出丑的吗?还是想要她亲眼看看他的yin靡?
这个控诉的眼神,让他生出无名火光,随即伸手捉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沙发上推起身:“她怎么会不愿意,她很乐意奉陪,是不是?”
林霄凡诧异地回头看他,却见欧克宇已经揽过左边的女人在怀,埋头在那颈窝里,全然不顾她的境况,不,根本是他刻意将她推到这种境况。是啊,他就是当她也是这里的一个陪酒卖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不需要有感情的,只需要根据男人的要求,让男人高兴就可以。
“小姐,请吧。”
林霄凡恨恨地瞪了他最后一眼,随即甩了甩头,接过酒杯,仰头大口地灌下去。烈酒入喉,嘴里根本没有尝出味道,到了胃里才灼烧起来。
“哦,真棒,我们再来喝一杯吧。”
显然,她爆发出的爽快大大刺激了几个人的兴趣,干脆有人一把就将她拉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三个高大彪悍的身子将她团团围住,另两只酒杯一起捧到她的面前。
欧克宇怀里的女人低声惊叫出口,只因为自己的腰际被他突然使力捏痛了。可她的惊叫并没有引开别人的注意,欧克宇一把甩开她,兀自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再冷眼看向对面的时候,只见林霄凡也正从酒杯的缝隙中忿忿地看着自己。
欧克宇冷哼一声,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轩尼诗,执起来,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她凭什么愤恨,她该很享受啊,她不是很乐意地喝下一大杯酒了吗?
即使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那又如何,她根本生就是一副魅~惑男人的样子,只是被他启发了而已。她就是那么不能缺少男人,那就尽管去享受好了。从今以后,别想再让我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林霄凡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下肚,想要用酒精味掩盖住包围着自己的腥臭体味,想要让自己感觉很适应。既然,他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女人,那就遂他的愿吧,反正,自己再怎么做,他都认为是做戏,自己再怎么说,他都认为是虚伪。那么,有什么关系……什么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