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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任你这样放肆……可是,这是不对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不行。”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将她拉低准确地在那红唇上一啄:“但是,你也别说让我走的话。我们互不干涉。”
林霄凡迟疑地看着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想怎么样,还想故意整自己吗?她有些愤懑,用力打开他的手,就想起身离开。可是,她刚刚抬起的身子,又被他捉住,而且,还是满满握住了她的丰~盈……
“欧克宇……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漏,即使激~情时再袒~露,也敌不过这时的羞涩难耐。
“我说的互不干涉,可不包括身体上的。你看……她是想要我的。”
林霄凡当然感觉到了他掌心中她的倏然挺立,几乎就要退却的红~潮再一次泛滥,惊慌地不知怎么逃离。欧克宇得逞般再将她重新揽进怀,侧身压住:“怎么办……我的身体又想要了……”
“不……不行,我们,已经耽误很久……”
“可是,我控制不住他……我尽力了……”
“欧克宇……你,狡辩!啊……不要……”不由分说,他的手指已经开始不老实。
一抹邪魅笑意漾出来,他轻吻住她的唇瓣:“好~湿……还说不想要……骗人……”
她的控诉已经来不及说出口,整个人就再一次沦陷。
林霄凡……你想要逃开我吗?没关系……我就是要你的身体先习惯我,接受我,离不开我……然后就是你整个人,整颗心,从里到外……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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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的兴趣跳跃,一会儿这里玩的高兴了,就忘了那里的事情。一下子找不到陪他玩的大姐姐了,就抛之脑后,缠~着爸爸跟他拾贝壳。
欧克宇拖着林霄凡的手,管她怎么想溜出去,他就是不松开。已经快要中午了,才走到海滩上,他还一脸的不情愿。
“小凡姐姐!你去哪里啦!”小七这时候才想她,跑过去一手拉住林霄凡,一手拉住欧克宇,两个人的手这才不得不分开。
欧克宇哼哼鼻子,真怀疑这小鬼是不是故意的!
“小凡姐姐,我以为你被大海龟吃了呢!”
欧克宇突然笑出声:“是啊,味道不错。”
一句暧昧的调侃,又让她红透了脸,老天,这个男人怎么完全变了个样子啊……
小七不明就里,听到有好吃的就凑上去:“姐姐,姐姐,我也要吃!”
“小家伙,可不是你吃的!”欧克宇长臂一举,竟将小七小小圆圆的身子,高高架在了自己肩膀上,引得他兴奋地欢呼起来,远远冲着祥叔祥婶大叫着:“爸爸妈妈,小七飞起来啦!哥哥,我要去海边飞!”
“好。”说着,他就一只手扶住肩上的小七,另一只手拽住林霄凡。
“喂,你又发疯了吗?我要帮祥婶干活去了。”
“你也想让我扛着吗?没关系,我还有力气。”
她知道他有的是力气,而更怕他真的做出什么更不合时宜的动作,他要做的事情,她总是想象不到……只是这样的欧克宇,让人新奇得陌生,又怕这陌生的甜腻只是虚幻,让她小心翼翼,不敢触碰。
可是他洋溢的笑脸,真的那么真实,又让她无边地向往,舍不得抗拒。
他牵着她沿着海岸一路飞跑,踏着绵软的细沙,溅起清亮的海水,肩上的小宝贝张开两只小胳膊,好比自己是海鸥一样,真的可以翱翔在天际……银铃般的笑声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音乐,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
林霄凡喘息连连,海风吹乱了发,更吹拂着那娇俏的笑颜……小七追跑着岸边的螃蟹已经走开了十几步远,欧克宇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胸前,他的气息也因为奔跑而不稳,更因为那喷薄而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好美……我要你在我身边……永远,都这样笑着……一辈子。”
永远……一辈子……这是怎么样的概念?林霄凡眼眶忍不住热了,她看着他专注的眸子,真的透着坚定和企望,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克宇……在你身边的我,真的能笑一辈子吗?”
他沉默了……冥冥之中,总有着一丝牵绊,自己是真的,想要不顾一切地拥有她吗?是可以忘记一切地只想让她笑吗?为什么事情不像自己设想的那样,他几乎分辨不清楚,自己现在做的,是真的想做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如果没有别的目的,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单纯地只想纠~缠~她一辈子,可以吗?她是林霄凡,不是别的随便什么女人……这样的她,可以吗?
看到他眼中的犹疑,林霄凡涩涩地笑了,无论如何,他也不算太坏吧。起码他在思考,并不是张口就答应任何的承诺,这总比不假思索地说从此以后,欧克宇只有林霄凡一个人,要来得更真实一些吧。是啊,欧克宇怎么可能只有林霄凡一个人,更或许,林霄凡也将只是匆匆过客。他没有承诺,也就没有欺骗,最起码,这个时候,他是认真的吧……林霄凡,你到底是认了呢,还是趁没有伤透的时候赶紧转身?这个在他怀里就舍不得离开的我,真的就这么认了吗?
“小凡!小凡!”远处传来祥叔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各自的冥想。而那叫唤声有些急躁,林霄凡疑惑地大声问他:“祥叔,怎么了?”
“小凡,快回家!你妈妈从阁楼上摔下来了!”
“妈妈!”林霄凡的脑袋“嗡”地一声,就连脚步都乱了。欧克宇抱起一边的小七,然后拉住她的手腕:“别急,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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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湾小镇都是小街,更多的只有人力车辆的来往,祥叔有一辆小小的机动三轮车,是平时运货拉鱼用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最快的代步工具了。
坐在颠簸的车斗里,欧克宇紧紧揽着林霄凡紧张焦急地有些颤抖的身子,而此刻他自己的心情,却是谁也料不到的坎坷。
那个,被自己恨了二十六年的女人,就要再一次出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此后的一些转变,他该为此做些什么?
都说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住什么,可是,他却记得深刻。也许,是那事情急转地太快,从一个自认为天堂般其乐融融的家庭,突然坠落到了人间地狱,泪水、争吵、鲜血、仇恨,每一件都不该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承受的,也正是这种无法承受之重,让他能足足记了二十六年,还会继续记下去。
他记得母亲跪着哭求父亲告诉她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换来的回答是,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不许她去打扰她。从那次以后,父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母亲就每天躲在房里哭。他记得,那个咖啡馆门前的血色弧线,母亲是哭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而车祸之后,跑出来的是一个白皙美丽的女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切,那双眼睛,是那么明亮又透着悲怆与无辜——这个女人,就是父亲唯一爱的女人!
只需要这一眼,他就记住了她——这个毁了他和他家庭一切的狐狸精!
车祸后,父亲回来了,那个女人消失了。可是,留下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家。再没有笑容,再没有温暖……只剩下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直到五年前,那个被他冷落了二十多年的父亲,默默地走了。他记得那个同样二十多年没有笑过的母亲大哭了一场,然后奇迹般地变得安详起来,似乎对一切都看得淡了,似乎所有的爱和恨,都随着死亡而消灭了……
可是,一个从四岁开始,就从未感受到温暖,从未真心笑过的他,却只有越来越多的恨。
“克宇……”林霄凡在他怀里抬头,蹙眉看着他的失神。欧克宇这才发觉自己握着他肩头的手攥疼了她,连忙放松手劲,顺势轻~抚~着她:“快到了吗?”
“嗯,前面就是。”
车子也就行驶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停靠在一条小街的拐角,这里是一处不大的院落,有着两间平房和一个小阁楼。林霄凡慌忙地向屋内走,迎着出来的是好几个邻居:“小凡啊,快看看你妈妈,她昏迷了刚刚醒,却怎么都不愿意去医院。”
“是啊,好像摔到腿了。”
“妈。”林霄凡穿过人群,跑到床边,拉住徐依梦的手。
欧克宇站在门口,脚步异常沉重,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时隔二十六年的第二眼,该是什么样的?他深呼吸了一下,终于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然而,冷硬的表情还是为这蓦然的一眼震颤了下。
不是为她的苍老或是年轻,更不是为她是否一如往日的美丽,而是……她紧闭的甚至有些向内塌陷的有些可怖的眼睛——她瞎了吗?
“小凡,妈妈没事,就是摔了几级楼梯而已。”张口的声音,竟温婉地如同春风和煦,丝毫听不出岁月的痕迹。
“妈,你怎么老是这样啊,受伤生病了,就得去医院啊。你的腿哪里痛?”
“没事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林霄凡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去拉她的裤管,可是还是让她痛得渗出了冷汗。裤管甚至没有办法提起来了,右边的小腿竟肿胀得惨不忍睹。
“你还说没事!”
“没事。”徐依梦摸索地抓住林霄凡的手:“歇一歇就好啦,能有什么事。”
林霄凡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回头看到了身后的欧克宇,他的眼光正紧紧落在那肿胀的腿上,那眼中竟满是犀利。
这双腿,自己的妈妈是没有的,即使是这样肿胀的腿,也不曾有。
“克宇……”
欧克宇恍然回过心神,看到了她无措的眼神。他走上两步,再看看那腿,眉心深深纠结,似乎闪过了千万种念头,就在那一两秒之间。终于……
“应该是扭伤甚至骨折,得去医院。”
徐依梦这才发觉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小凡,有客人吗?”
“妈……”她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于是有点闪烁其词:“妈,快去医院吧。”
林霄凡想要上前搀扶,但显然相当吃力。欧克宇就在这时,弯下身子半蹲着:“放我背上吧。”
林霄凡看着他下弯的宽阔的背,有些说不出的窝心。却再顾不上更多,将妈妈扶着靠过去:“妈,这是我一个……朋友。”
“谢谢你,酗子。”
欧克宇没有说话,起身稳稳地地将徐依梦背起,快步走出门,放在祥叔的小车斗里。然后让林霄凡拿棉被垫在底下,将受伤的腿平放着,这才上去坐在最角落。
淡淡的余光看着一路上林霄凡扶着她妈妈的样子,欧克宇的眉心仍旧无法舒展。如果不是那一双略微塌陷的紧闭的眼睛,时隔二十六年,他几乎是可以一眼认出这个女人的。她的皮肤仍然白皙,面貌仍然精致,即使是现在伤成这个样子,唇角却还是有一抹从容的淡定……这个复杂的女人,该是这么平和的吗?
但无论如何,他千真万确地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造成他的妈妈失去双腿,失去家庭,失去丈夫的爱,失去一切生活希望的罪魁祸首。而自己,因为这些,失去了什么,是无从估量的。因为他几乎早忘了“温暖”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在对这些还毫无深刻感知的时候,就失去了。从此,也失去了对他们进行感知的能力。留下的,只有日积月累的漠然、冷淡、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