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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脾气,但是碰上了梁正黎以后醋劲儿却一天比一天大,于是他开口说:“你跟邵雯去忙吧,我来送。”
梁正黎想了想也觉得不妥,他看了眼郑澜,“好吧,那你们安全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梁正黎跟三人告别,许如这才看向邵郁承,低声说:“我先回学校了,路上开车小心。”
她抬脚往外走,听到身后的女人着急地喊了声“承哥”,那声真是又温柔又娇气,她脚步一顿,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紧紧握着,飞快走了出去。
邵郁承垂眼看着手臂上的那只手,皱了下眉头。他刚刚是准备追上去的,要不是郑澜将他喊住……他差点忘了郑澜这会的状况,离不了人。
“走吧。”
郑澜看了看不远处女人的背影,点点头。
回去路上,许如没再打车,而是选择坐公交。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手托着脑袋望向窗外。
邵郁承跟郑澜,好像感情很好。
她又想起今早邵郁承说的话——
“她喊得好听吗?”“以后你也这么叫我。”
心脏微微缩了下,许如轻声叹了口气,他跟郑澜关系已经那么亲近了,干嘛还要来招惹她呢?看他的模样,分明对自己跟聂昌结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可那时候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没在一起过,所以也不能算作分手,她以为他们之间彻底完了,所以接受聂昌。
邵郁承在前面开着车,郑澜坐在后座,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邵郁承紧锁着的眉头,轻声问了句:“今天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邵郁承没看她,笑了下说:“我开车经过那里,记起今早吵醒你了,本想道个歉,没想到正好撞上你烫伤脚。”
“没什么,”郑澜也笑了笑,“我早上醒得早。”她闻到车里有股清香,又嗅了下,问他:“车里喷香水了吗?”
邵郁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嗓音平静地说:“没,昨晚有人坐过我的车。”
郑澜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猜测着,“是刚刚遇到的人吗?”
“是。”邵郁承转了个弯,直白干脆,没有否认。
郑澜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送完她之后,邵郁承在车里抽了根烟,烟味混着许如留下的味道一齐钻进鼻翼里,他闭上了眼。眼前晃过在聂家洗手间见到的她白皙的身体,还有她今天在他身子底下做梦哭泣的模样,身体里一股火直窜上来。
邵郁承睁开眼,低声骂了句操。
她做梦都念着聂昌的名字,他还想她做什么?
他定定神,发动了车子。之前他借给爱因斯坦买狗粮的事跟她见面,这次是真的需要买了。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位置,邵郁承慢慢按照导航开过去,等红灯的时候他往家打了个电话,从旁边的ptop里看到了家中的监控画面,爱因斯坦听到座机响便跑了过去,对着座机嚎叫起来。邵郁承对着屏幕笑了笑。
他到家刚打开门,爱因斯坦已经格外殷勤地飞奔过来,绕着他的腿转了几圈。
“知道给你买吃的了,是吗?”邵郁承有些无奈的语气,他走到阳台边,往爱因斯坦的碗里倒着狗粮。不经意间抬眼,他看见阳台上散落满地的照片。
“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听到他生气的声音,在狗粮前趴了下来,小心翼翼看了看他。
邵郁承有些不忍心,在它头上摸了几下,语气有所缓和,“吃吧。”
他走过去,蹲下身来耐心收拾。
这些照片是梁正黎那天调查许如的时候,档案袋里的照片,大部分是许如穿着校服、手捧奖状的宣传照。地面其实很干净,他一张一张收起,吹了吹,拿去了书房。也不知道爱因斯坦怎么做到把照片搞到阳台来的。
在书房坐下,他却一时无心工作,视线又落到那摞照片上面。
许如的长相跟之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多了左眼眼皮上的小印子。照片上,她眉眼弯弯,笑容很甜,扎着利落的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
印象里,他没见过许如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笑容,那她对着聂昌的时候呢?对着林清山的时候呢?他无法控制,总是去想、去比较,然后在这种心理不平衡里越陷越深。
对,他就是在乎她对他的态度。
今早她的态度跟刚刚在医院的反应,都不能令他找回平衡。
她刚刚甚至连称呼都没喊,看他的时间也不超过三秒钟。如果没记错,她跟林清山之前相处,都是笑靥如花、长久对视的。
他吐出一口气,打开了面前的电脑。
右下角跳出邮件提醒,他点开看了看,是邵逸伦订婚宴的邀请函,他跟那位程家千金总算修成正果,看来东陵的合作方向要有不小的变化。不多时,手边的电话响,是邵逸伦打来的。
“哥,邀请函收到了吧?”
邵郁承说:“刚收到。”
“哥会过来吧?我特意挑的酒店,距离你家不远,开车过来很方便,到时别忘了带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