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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紧握,等待着结果的到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眼里充满了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他朝等在外面的众人点点头,示意手术成功了。
“不过,病人颅内的血块并没有清除完全,如果十二个小时之内,病人能醒过来的话,应该就无大碍,如果不能的话,有可能会一直昏迷下去,也就是变成植物人。”
医生的话在众人心中落下一把大锤,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夏蹊。夏蹊脸上没什么变化,事实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只要不死,任何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谢谢您,医生!我能去看看爸爸吗?”
“他现在得去重症监护室,你只能站在外面看他。”医生很想通融,但是不行。
夏蹊点点头,只要能让她看着就好了。
重症监护室里,夏启明的身上被安上了许多的管子,代表他呼吸心跳的图像正有节奏的闪动着,穿着一身白色病号服的爸爸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羸弱,丝毫不见之前的勇猛。
夏蹊趴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前一世,她是在课堂上被通知的,那一次,她没能见到爸爸最后一面。这一次,她相信爸爸绝对会撑过去的!
警察们必须离开了,他们还有善后工作要进行,大家安慰了夏蹊一会,约好晚上来听结果,就去上班了。
夏蹊又在这里等了一天,这期间,李晓玲给她送了两次饭,然后又匆匆的走了。夏蹊的心也由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失望。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要是爸爸再不醒来,是不是就不会醒来了呢?
跟夏启明一起的人都来了,警局里的其他人也来了。不大的重症监护室走廊上,站了很多个警察,人人都在焦急等待医生下最后通牒。
医生走进去,检查了一下夏启明的身体,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夏蹊爆发出来的大哭声把大家都镇住了。
知道爸爸受伤,她没有哭;爸爸在手术室被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她也没有哭;一天的艰难等待,她也没有哭;现在医生的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夏蹊终于承受不住了。
她哭的声嘶力竭,似乎想把内心的痛苦全都表达出来,但是,最心疼她的那个人已经听不到了……
距夏启明转入普通病房已经过了三天了,这几天,夏蹊仍旧去上课,但放学之后就直奔病房,无论干什么都在这里。
她相信爸爸会醒来的,如果知道她逃学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这次布告栏上的名次排行,再也看不见夏蹊的名字高居榜首了,她在倒数两百多名的地方见到了自己,那天考的是英语和数学,总分三百分,她考了二百九十五分,只有数学错了一小题。
关于这件事,大家课余时间都在议论,大部分人还是抱着同情的心态去看的,偶尔两个说酸话的,也会被别人鄙视,不得不说,这些孩子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正义感的。
又是一个周末,夏蹊早早的就来到医院,帮她爸爸清洁了身体,然后又帮他按摩全身的肌肉。夏启明看着就像是熟睡了一般,除了脸看起来很消瘦之外,好像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夏蹊按着按着,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在这世上唯二两个亲近的人,一个躺在床上意识全无,一个身处异国他乡,她该怎么办呢?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夏蹊擦干眼泪,转头看过去,原来是她的爷爷奶奶,大伯伯母,以及几个堂姐妹都来了。
她奶奶一进来就是一阵哭天抢地,好像非常伤心的样子,但夏蹊却知道,她并没有多伤心。爸爸转病房的第二天,她就请人通知了他们,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四天了才来。
夏蹊也不怪他们,这些年因为她的关系,爸爸每次只是打钱回去,过年也只待一两天。感情是靠处出来的,他们这样也无所谓。
等到所有人都适时表达过伤心之后,他们开始切入正题。“夏蹊啊,你爸爸这可是工伤,他们领导有没有给补偿啊?给了多少,够不够你爸爸看病啊?”
“给了……”夏蹊点点头,从爸爸住院到现在,所有的钱都是警局出的。
“给了多少?”
何冬仙问这个问题时,其他人也竖着耳朵听着。
“直接打进医院账户,用来给爸爸看病了。”
何冬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那你家的钱呢?你爸爸现在变成植物人了,你又还小,家里那些钱你哪看得住啊!你给奶奶,奶奶帮你保管着。”
夏蹊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就说呢,怎么今天对她态度这么亲切,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不用奶奶操心了,这些年爸爸拢共没存下多少钱,除了给我报名读书,其他的都给你们做家用了。奶奶觉得我家还有钱吗?”
何冬仙被她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我不是担心你管不了吗?对了,我和你大伯母她们商量了一下,这个星期就搬到你们家照顾你,帮你做做饭什么的,刚好大宝他也可以转到县城来读书。”
以夏大宝这样的成绩来说,是不可能来县城一中读书的,但现在她们家出了个烈士,警局正是好说话的时候,请他们走走关系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再说了,就算一中去不了,二中三中总可以吧?
夏蹊简直要笑出声来了,帮她?是想占她家的房子吧!看她爸爸躺在床上了,就想鸠占鹊巢,到时候一家人都得住进来。
“不用了奶奶,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夏蹊一口回绝。
何冬仙见这个不成,那个她也不答应,顿时火了,“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们住进来不是可以顺带照顾你?你爸把你养的小公主一样,你会做什么?”
“这个就不劳奶奶操心了,如果看完了,你们就回去吧,爸爸需要静养。”夏蹊看着他们,下了逐客令,她脸上波澜不惊,似乎何冬仙的怒气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何冬仙差点被气死,刚想动手去打夏蹊,却听见了推门声,吓得她连忙缩手,生怕外面来的是警察。
“怎么这么多人围着,对病人多不好,没事就出去吧。”一个护士夹着个本子,拿着个点滴瓶子,走了进来。
“妈,我们先走吧?”张凤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们先把东西拿他们家去再说。”
何冬仙一想:也是,我如果都住进去了,看她能怎么办!于是她也没吵闹,直接就走了。
其实在刚知道夏启明出车祸的时候,她也是伤心的,毕竟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哪能没有感情呢?但张凤的话却点醒了她,是啊,一个不太孝顺听话的小儿子,和在她身边长大的大孙子比起来,肯定是没那么重要的。再一个,反正人又没死,就当他睡着呗,平时也不在身边。说不定,这对她大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