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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怀璧请樊不庸喝酒。
袁怀璧笑着,脸上有些迷离,怀里还拥着个年少的姑娘。樊不庸也笑,有意无意的看着座上那个唱曲的姐儿。
樊兄,嫂子安好?到这里的人,很少提起别人的家眷,袁怀璧似乎很有兴致,他不怀好意的笑笑。嫂子可是古昌城有名的美人,听说,和祁皇后原是故交?
樊不庸不答,喝了口酒,缓缓的说,袁兄应该称呼皇后的庙号吧?御贤皇后。
袁怀璧笑着点点头,拍着自己的嘴,是我糊涂了,怎么能对祁……啊,不,是御贤皇后不敬。不过说来实在可惜,皇后正值妙龄,这一场小病……
樊不庸似乎有些恼火,但并不打算发作,低头闷闷的喝着酒。
袁怀璧拍怕怀里姑娘的臀,示意她们下去,正在唱曲的姑娘也知趣的抱起琵琶要走,樊不庸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那姑娘接过来,手有些抖,看起来有些怕。樊不庸已不再看她,挥了挥手。
袁怀璧起身,亲自给他倒酒,眼睛却直视他。无论是谁,被袁怀璧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绝不会舒服。但樊不庸不抬头,夹菜,喝酒,再夹菜,再喝酒。
袁怀璧倒完第四杯酒,酒壶终于空了,他开口,樊兄,兄弟求你的事,你可想过?
樊不庸喝了口酒,懒懒的抬头,眼睛微闭着,说,袁兄找我借钱,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不妥?哪里不妥?
以令郎在京里的职位,袁家向樊某一介草民借钱,当然不妥。
一千万两对樊兄来说,不过是水牛身上的一根刺吧?我与樊兄交往也有十年了,我的为人,樊兄应该清楚。况且,这些钱,我定会还的。
话总不能这么说,袁兄真的以为我有聚宝盆吗?你与我交往十年,也该知道我的遭遇,御贤皇后驾崩以后,我哪里还有往日的荣光?
袁怀璧有些不耐烦,樊兄,我定会把这些钱,加上樊家往日的荣光还给你。你是生意人,我也算是生意人,生意人做生意,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然后袁怀璧凑近,很有深意的说,樊兄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樊不庸当然知道袁怀璧指的是什么,这古昌城里,袁家算是异类。虽说他做什么很难瞒过樊不庸,但是,如今在京里樊不庸早已没有了势力,根本无力与袁家争斗。
不敢,不敢。袁兄做的事,小弟着实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小弟既然已经失势,只希望继续经商以糊口,什么东山再起,早已不放在心上。
袁怀璧就笑,这些事好说好说,还希望樊兄再三思量,再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