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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打扮,纱衣之件浅紫半臂薄衫,袖卷起雪白手臂。青丝松松挽着,有缕垂在前,分慵懒闲散态。
公清还次见打扮,乍见之倒怔了片刻。
叶凝并未发觉,又去屋里取了只酒杯。当归斟酒毕,公清便闲闲:“天落说找?”
“还为了九思,也没别要事。”叶凝落座抿了酒,清甜淡香,倒很合胃,眉愈发舒展,问:“凝膏用起来如何?”
公清饮杯酒,赞:“很。”知赞酒还药,续:“药膏倒奇特,涂抹之后有些温,很能舒缓乏。”
“便,过段时间给换成玉膏,该会更有效。”
“玉膏?”
“膏药手温如玉,涂抹之后能驱寒,所以叫玉膏。九思有很重寒毒,用药慢慢驱寒,歹能降低毒发可能。要彻底治,还得以九思药引,慢慢除。”
“叶姑娘费心。味药材小鸾已经在收集,个月必然送过来。到时炮制药材,还得辛苦。”公清将酒饮了数杯,连连称赞,“自己酿?”
“味如何?”
公清将酒杯斟满,神间皆赞赏,举杯望着叶凝,诚恳:“杯借献佛,敬。”神态举止从容迫,看着赏心悦目,此时举樽,天然清贵风华着暮景致,如画如诗。
叶凝亦斟酒饮尽,醉于酒,醉于景,由:“若在皇家,此时必个名满天诗人谪仙。”
“声名羁绊,清倒更愿寓山,奈何俗事缠,只能忙里偷闲。”
人语渐歇,新月初。
两人把酒闲谈,偶尔夹杂声,夜风摇起枝叶,婆娑摇曳,如人心绪。
当归借着取酒之名回屋,躲在门后看着两人偷。叶凝明朗容映,久违惬意愉,时觉得活十分完满。
夏夜薄凉,星空淡远。
叶凝梦醒来时月明星稀,天还未亮,院寂无人。竹编矮榻,石桌边个空坛,桌除了荷叶小杯,还有副画。
画女站在海棠树半仰着脸,正伸手去摘青青果实。裙曳,青丝松挽,有缕发丝飘在耳际,似被夜风拂起。侧首看过来,容明艳,酒后难得女儿态。
叶凝瞧了阵,由失。依稀记得昨夜说起幼时院里也有株海棠,娘亲会亲自饯、酿酒……彼时公清坐在桌前看着,取了当归练字纸笔随意摹画。
昨晚还说了些什么呢?
说要远门,有事找白掌柜即可。还说也酒和甜,去年酿酒还未启封,约重节时共启新酿,登对酒……说活琐事与愁苦虽然令人疲惫,却也有很多值得追寻。
叶凝角勾起,屋时才见当归窝在门后椅里睡得正熟,便摇醒当归,扶回屋再睡。
渐而月落星没,晨光熹微,叶凝抱膝坐在窗边,脸挂着意。
哪怕人场负重奔跑,哪怕疲累沮丧,还有明媚晨光,温柔夜,值得人细心味,眷恋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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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心变,事便也更有劲。先去百草堂消磨了午时光,指如松如兰医术,而后带当归南曲街闲逛。
吃喝玩乐整个午,待得傍晚回去时包小包摆了满屋。
打发走送包裹伙计们,样样拆开,笔墨纸砚、糕果琳琅满目,首饰巧可,衣裙霞衣蝉带,加新奇可玩意儿,俩人整理归置之间语隐约。
过了两日,叶凝在厨房亲自煎药取汤,将药材研磨调和,制成两小盒玉膏。
了却桩任务,正躺在院里喝茶看天,陡然有个影从天而降到畔,哈哈:“阿凝!”
“木槿?”惊喜之刚要起,木槿已侧闪开,:“看谁来啦!”
院门开,门男玄衣衫,修眉束发,腰背,步向走来。
叶凝微微愣便已被握住了肩:“阿凝,原来在里!”熟悉男气息近,往旁躲了躲,僵着招呼:“怀瑾。”
慕怀瑾察觉躲避,却也尴尬,只:“消失了个月,也打招呼,可知和父亲多担心。还么?”
“很啊。”叶凝躬将竹榻书卷收起,“慕……人还吗?”
木槿和慕怀瑾陡然看过来,慕怀瑾尚且诧异,木槿已心直快:“怎么叫伯父了?”年慕鸿带叶凝慕府时,谎称故友遗孤,数年来叶凝对始终以伯父相称。
叶凝也有些尴尬,只得瞎扯:“在边跟人客气惯了。屋坐吧。”
“还在里,景!”木槿落座,又挤眉取:“算了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