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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似男酒后兴起所书。后面句“十年踪迹十年心”，笔锋柔婉缠绵，旁边染了泪痕，似有无限哀绝。
木槿瞧着帕，难免慨：“听说药娘曾与位就诊书相至，可回天乏术，书最终病逝。原以为只传说……难怪阅尽千帆却始终谈婚嫁。”
“师父看着洒脱，字却执拗，始终都堪破。过没嘱咐将此帕与同葬，概终于勘破了罢。”
“呢？”木槿突兀问。叶凝愣了愣，木槿：“表哥事。”
“早就释怀了。怀瑾执拗事，已想纠结于过往。”
风过观，带起屋檐铁轻微作响，宁静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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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堂意依旧兴隆。叶凝走前已将诸般事宜代清楚，有顾掌柜坐镇打理，店切井然有序。叶凝整理着屋诸般摆设，有久别归家觉。
年前白手起家，以超绝医术将回堂逐渐经营起来，对里自厚。
坐在窗边，瞧着药铺忙碌伙计们。呆坐了时，提笔写了个拜帖，命麦冬送去慕府，称后天想拜访慕府主人慕鸿。
离开慕府载有余，当年府时初成孤女，落魄伶仃；府时浅尝伤，心灰意冷。时光须臾即逝，心却渐渐磨砺得刚。而再回想府里草木、故人旧事，叶凝心起半分波澜，只有疑问——
当年郑怡究竟以怎样理由，挑起了场战争，令近百万人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拾壹 登王孙在
位于京西里仁坊居住多达官贵人。六年前叶凝慕府时，府里占并算广，郑太后得势后着意照顾郑怡，特封其为荣国夫人。而慕府建得愈发气派，青墙黛瓦迤逦尽，乎占满里街。
府门蹲着两座雄武石狮，悬着先帝亲书金字牌匾，朱漆门闭，家在外严守。
门外小厮已得慕鸿嘱咐，待叶凝到时便引着从侧门。
慕鸿年前请辞官职后，已搬至西偏院独居，终日或读书饮酒，或养草，门则访山寻古寺，既过问家事朝政，也去街柳巷、茶坊酒肆，有些皈依隐匿意思。
相较于正院里恢弘豪奢建筑，所居院落也只能用朴素简陋形容。
九丈见方阔院，间装饰简洁正屋慕鸿住及书房，间西厢房贴小厮住。沿墙栽满树，梧桐、芭蕉、碧桃、老梅、海棠、木兰……院摆了十数排盆，多有名品异。
叶凝门时，慕鸿正提着壶浇，散发阔裳，箫疏轩举。
环视小院，有瞬恍惚。年幼时，母亲也侍草，因此父王在廊两侧植满了树，为母后开辟了万园，数清名异草争奇斗艳，蜂蝶成阵。
从至冬，时序递嬗，王却始终开败，幽香满。
个时候，母亲拎着小巧壶在侍女陪伴浇。晨起时未梳发髻，青丝如瀑披散在两肩，晨光样柔和温婉……
时失神，直到慕鸿声音清晰传到耳畔：“阿凝，来啦。”
多年未见，依旧朗。只当年书卷气淡了些，举止间有尘逸致，叫人想起仙风骨。
看样，年过得应错吧？叶凝竟然舒了气，隐约为安康欣。犹豫了片刻，才前朗声问候：“慕伯父。”
慕鸿缓缓踱步过来，挥手屏退小厮，招呼：“去坐吧。”
“了，只想问两句话。”叶凝站在原动，目光直白盯着慕鸿：“当年劝说太后，让先帝兵征缴巫夜？”
慕鸿脚步顿，看着叶凝语，许久才涩然：“都知了。”
“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太后？”
慕鸿摇，微仰望着院墙，似想起往事。半晌，才叹了气：“曾经查过，没有结果，风很。只知和个叫十方和尚有关。”
“十方？”
“查过所有线索，个十方最可疑，可先帝令兵后便消失无踪。”慕鸿看向叶凝，有疼惜，“阿凝，可必如此执拗。世间万，谁能持久？巫夜灭国也气数已尽……兴衰荣辱，自有因果。”
“慕伯父！”叶凝顾失礼，贸然打断，“后来去过巫夜吗？见过里现在什么样吗？想象过当年十万人丧命，怎样景吗！”
沉闷滞涩，竟觉得有些气，别过去忍绪。
“去过，很多次。”慕鸿开，“逝者已去，执着无济于事。”拨着手边草，有意无意，“曾寻遍巫夜遗址，踏遍北域诸国，画了很多画像，到来……”蓦然十指蜷缩，慕鸿叹气。
所有些，只会让更加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