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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日生意红火又无人闹事,木桃看着账簿算着盈利,满意得不得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这日已临近毕店,忽有一文弱书生前来对清月拉拉扯扯,木桃登时就坐不住,正要上去阻拦,谁知清月一把甩开那书生,冷哼一声斥道:“别乱叫,你既非自愿,又不喜我粗鲁,何苦还要巴巴赶来?”
那斯文书生涨红了脸,着急地反驳:“我没有,清月,这是有误会,我从未觉得你粗鲁,我、我……”
“你什么你,走开,别打扰我休息,要闭店了。”她颇为烦躁地瞪他一眼,将他推出门外,恶狠狠地关上门。
那书生还在门外站着唤她,清月大声道:“闭嘴,再叫我就找人把你捆起来丢出去。”
那门外的声音果然没了,清月气呼呼地上楼去了,木桃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不敢上前。店内的伙计都已回家休息了,木桃尚在清算,今日也不打算回自家宅子休息,忙的时候偶尔也住在清月隔壁房间,因此现下一边算账时不时地观察着店门外。
半个时辰后,那书生还傻乎乎地站在外头,这深秋夜里已是寒意深重,她正有些不忍,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劝他离开。
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从上头响起,清月又怒气冲冲地跑下来,一把推开门将那文弱书生拎进来,恶声恶气道:“乔霁,你少在那儿装可怜,做这副模样给谁看?”
那书生在外站了许久,早就冷得发颤,他一身宽大单薄的艾绿长衫,人也同那青青翠竹一般俊秀得很。听了这话,又急急上前道:“我、我不是,我是特意来赔罪的,清月,是我的不是,跟我回去罢。”
“哼,谁要你赔罪,谁要同你回去,你自己走罢。”清月重重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他。
“夫、夫人,你别生气了。”那书生却突然磕磕巴巴改了个称呼,腼腆地唤道,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得像路边的小狗,红着脸眼巴巴地望着清月。
清月一听顿时也脸颊绯红,转头瞧见木桃探询的眼神,急急斥道:“你乱喊什么,谁、谁是你夫人!胡言乱语!”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木桃瞧见她通红的耳根和强行压下的微微上翘的嘴角。
那书生仍是一遍遍唤她夫人向她告饶,清月是有些抵不住了,眉眼都软化下来,脸上有些几分羞意,红着脸上前拉过他耳语几句,那书生方恋恋不舍地走了。
木桃这下是彻底好奇了,清月看她的眼神,扭捏地拉她上楼同她细说了一番。
“所以说,你们是娃娃亲,上个月就成婚了?”木桃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是啊,可是他不喜欢我。”清月就又低落地叹道。
“啊?不喜欢你?那为何还唤你夫人?”木桃甚是不解,看清月失落的表情,也一下有点不知如何安慰她。
“他家是书香世家,他又是个书呆子,我不好诗书,只爱看些话本子,他不过是奉父母之命娶我的。”说着说着,清月眼眶都渐渐红了:“成婚一个月,他都未曾碰过我。洞房之夜也是和衣而睡。”
“啊?这?怎么会呢?”木桃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震惊,怕更招清月伤心,连忙收声。
“是啊,这是多大的羞辱啊,他这么不喜欢我,所以我跑出来了。”她抽抽鼻子,十分伤心的模样。
木桃冷静地开始分析:“但是他若是不喜欢你,大可以回绝了这门婚事。若是无法回绝,你跑了他不更应该开心地去花天酒地吗?何苦低声下气地来寻你呢?”
“可是……”清月听木桃这番话也渐渐有些迷茫了。
“我看他人也还不错的样子。会不会是有难言之隐呢?”木桃开始认真地思索,突然醍醐灌顶,拍着清月肩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清月看她分外笃定的模样,追问道。
木桃这才凑近了低声说道:“他……是不举罢!”
“啊?”清月大惊失色:“阿桃,何出此言啊?”
木桃倒是胸有成竹,细细同她分析道:“你想啊,哪怕是不喜欢你,成了亲哪怕是新婚夜不碰你,又怎会一个月都不碰你呢?哪儿有正常男人会这样的?他这老实模样,外面也应当没人,那么兴许这便是娶了你又不碰你的缘由了。他不举!”
清月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坐在床头,渐渐觉得木桃说的十分有道理。
木桃再加把劲,安慰道:“所以说,也许他不是不愿,是不行……”
清月恍然大悟,转过头握住木桃的手重复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他不是在故意羞辱我?而是身体不行?”
“是了。”木桃深沉地回握住清月,开导道:“若是如此,你们夫妻二人好好谈谈,陪他寻医问药便可,若是实在不行,你同他合离另觅良人也不错啊。”
“不行!我不要合离,我喜欢他!”清月突然拔高音量一口回绝道,木桃愣住,清月这才又低下头,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从小就喜欢他,呆呆傻傻的,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木桃震惊了,她从未受到过如此冲击,这……也不好说可不可爱了,但是清月看上去确实很喜欢他。
“我决定了,我先不同他说,暗地里先寻医问药,给他个惊喜罢。”清月一拍脑袋下了决心。
“也可以,不如去那全宝钱庄问问,那儿也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木桃提议道。
“对!阿桃你真聪明,这事我得自己悄悄办,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了,那你明日陪我一起去嘛。”清月这下开心了,先前的沮丧一扫而空,乐呵呵地同木桃商量。
“好,那明日同你一起去。”
她也正好再去瞧瞧,她为妙寂寻医的事有没有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