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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什么？”
余笙看着她，申楚的目光也没有回避，但是余笙却很清楚地能看到她眼里的难过，和一闪而过的讥讽。
讥讽什么？
“环德大厦。”余笙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以后，就看见申楚的目光迅速地黯淡下去。
“是吗，”申楚的背仿佛都有些弯，叹了口气，“他是我……男朋友吧。”
余笙虽然早就知道，但现在听申楚的话却怪怪的。
男朋友就男朋友。
还吧。
是不是自己男朋友还不确定吗？
“我不喜欢他。”申楚说道。
余笙看着她，想说你刚刚才说那人是你男朋友，虽然在文法上加了个“吧”但是你也不至于在下一秒就推翻了吧。
打脸打得啪啪的。
“那你为什么还….”余笙说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傻，还能为什么呢。
因为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更因为她不能甚至不敢正大光明地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才加“吧”。
“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余笙觉得会儿俩人对话跟电视剧似的，还是老妈经常爱看的那种，一盆狗血顶在脑袋上一去不复返。
申楚停下脚步看着她，余笙也停了下来，就这么等着。
她选择问申楚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她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可能能引导自己在分岔路口进行选择的答案。
一个抛硬币式的答案。
但申楚最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余笙笑了笑。
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余笙没有看懂。
只看到了申楚微红的眼眶。
只感受到了一种孤独，和委屈。
那种明明就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却无法掩盖的悲伤。
“走吧，”只过了一瞬，那些感觉又都消失不见了，申楚冲她笑了笑率先往前走着，“今天我宰你的啊。”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32章
明天就要吃年饭了，这几天整个公司都沉浸在即将要过年的欢乐气氛中。
那天晚上请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吃了饭，并且告诉了他们自己要辞职的事儿，大家都很惊讶，毕竟余笙在这里表现得还不错。
你在这里做个几年估计也能单独带队做项目了，周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很惋惜。
余笙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把这事儿告诉关浔的时候，他也是“哦”了一声，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说让自己想好。
想的挺好了，非常透彻。
老爸老妈还没说，不过估计也不会在意，工作嘛，重要的是找个自己喜欢的，要是觉得做得没劲换一个就是了，反正这才是第一份工作，再找呗。
余笙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慢慢转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是自己和夏染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现在要不要发个微信给她？
道个别什么的会不会挺矫情？
这段时间连打招呼都不超过三个字呢。
要是我说了一堆发自心肝脾肺肾的话，对方就哦一声，我不得尴尬死。
啊…..
这个时候余笙就特别痛恨那个把帖子挂论坛上的瞎子，要是没挂的话自己这会儿没准还能在贴吧里找点意见。
现在只能在床上瞎滚，烦。
滚得脑袋都有点发晕余笙还是决定明天吃完饭再说，要是现在说了，明天吃饭夏染不尴尬自己都觉得尴尬。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余笙觉得脑袋挺沉的，昨晚直到3点才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不需要带电脑，余笙觉得挺轻松的，但是一想到这是最后一天见到夏染，又莫名的有些沉重。
“你们今天吃完年饭是不是就放假了？”老妈咬着玉米棒子问道。
“嗯，”余笙咬着面包，想着今晚回来就跟老妈说辞职的事。
“那挺好，过两天跟我去超市买年货去。”老妈拍了拍手。
“我哥呢？”余笙问道。
“你们俩都得去，”老妈喝了一口牛奶忧伤地说道，“以前我和你爸买年货的时候都得我去挤，你爸在后面跟个小媳妇似的斯文着呢。”
“我爸一直就挺斯文的。”余笙笑道。
老爸虽说是个自己开公司的老板，但是外表上一副讲学的斯文模样，戴着一副眼镜，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也保持的挺好，没有发福的趋势，看起来挺老实。
“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老妈笑着指了指她，“那天晚上是谁和我拦着你爸发疯耍大刀啊？”
“那不是喝多了吗？”一说起这个余笙就想笑，“第二天不也自己擦了。”
“不是我说他能擦吗？”
“下次可别了，”余笙想起来面包都快吃不下了，“再让我在吐了的屋子呆一晚上里我可受不了。”
“可不嘛。”老妈点点头。
吃完早饭余笙拎着小包去了公司，一大早上好像还有一些小活动，直到中午才会去吃饭。
一进公司就能感受到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氛围，大家聊天的聊天，吃零食的吃零食，祥和的一塌糊涂。
陈涛和李静怡等人这会儿正坐在位置上吃着零食，划拉着手机。
“干嘛呢？”余笙凑过去看了两眼。
“支付宝集‘福’啊，”陈涛说道，“朋友，有福吗？”
“有吧。”余笙放下包拿出手机打开了支付宝。
“朋友，吃点点心吧。”陈涛打开良品铺子的袋子掏出一袋猪肉脯，“需要我喂吗？”
余笙看了他一眼。
“给您放在这儿了，请用。”陈涛双手恭敬地把猪肉脯放在了桌上。
“你要什么‘福’啊。”余笙问道。
“爱国。”
余笙瞥了他一眼：“长得是挺像缺爱国福的。”
点进了支付宝，进入自己所拥有的福卡界面，从左至右一划。
没有爱国福。
再划。
还是没有。
这就尴尬了。
“你做刀削面呢？”陈涛看着余笙在手机上划了半天，“给我一个呗，差一个我就齐了。”
余笙放下手机撕开了猪肉脯咬了一口：“没有。”
“什么！”陈涛眉毛都挤一块儿了，“没有你还骗我一袋猪肉脯？”
余笙立马把袋子封好又放回了陈涛桌上：“还给你。”
“你这性子，都最后一天了还是没变，”陈涛没忍住乐了，把一整袋良品铺子塞到了余笙怀里，“都是给你的。”
余笙愣了愣：“谢谢。”
“哟，”陈涛挑了挑眉，“不客气。”
公司的活动其实没什么新意，除了爬楼梯比赛。
简
直惨绝人寰，灭绝人性。
虽说平常也经常跑步，但是要让人一口气爬20楼，余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