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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着队等着,哪来多余的钱还给顾胥?
顾胥走出酒店,拦下一辆出租车:“你心里应该清楚。”
顾胥这么说了,陈一鸣也不敢装傻:“你指的是前影帝的事?那件事我根本不知情,还是出事后我调查到的。”
说完,怕顾胥不信,又道,“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他。”
前影帝被顾胥查到,绝对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到时候自己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敢肯定对方不会出卖他。
顾胥嗤道:“这一套,你觉得在我这里管用?”
“……兄弟,你怕是被陆晏迷昏了头,得了多疑症吧。”陈一鸣笑着打哈哈,还想继续装下去。
顾胥不想再费口舌:“款项明天要到位,不然我会走法律途径。”
见顾胥说得绝情,陈一鸣暗自咬牙,打出友情牌:“我们可是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顾胥应得干脆:“我不缺朋友。”
挂了电话,他向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
那头,陈一鸣已经气得摔了手机。
他没想到自己在顾胥面前低声下气伺候了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陆晏。
砸了一地东西后,气终于消了不少。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好几个处理对策。
然后拾起被摔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屏幕已经裂了一道痕,但还是可以继续使用。
他给前影帝打了个电话。
迟迟没接通,打到第五个时,终于被对方接起。
前影帝“喂”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浮。
陈一鸣说:“顾胥已经查到你身上了。”
对面半晌无声,许久后,传来几声自嘲又低弱的笑:“挺快的。”
虽然他之前说过,若是没成功,就安安心心的出国。但从影帝奖项宣布的那一刻起,他整个人仿佛垮掉了,尤其是在自己亲手给别人做了嫁衣的前提下,更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陈一鸣语气不快:“还连累到我身上了!”
前影帝哦了一声:“您不是说,和那位顾总是好朋友,不会受牵连吗?”
说到这,前影帝又笑了起来,“我可没拖你下水。”
“我没空跟你耍嘴皮子,”陈一鸣冷哼一声,“你那张照片是在谁那里找来的?”
前影帝拿出那张照片的时候,陈一鸣是真的吃了一惊,那天他也在现场,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偷拍,而且那张图只拍清了陆晏的侧脸,他和顾胥都没正面出现在镜头里。
前影帝:“酒保。”
这么一说,陈一鸣有了点印象,那天好像是有一个酒保来勾搭顾胥。
陈一鸣说:“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见对方没有提到自己,前影帝问:“给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陈一鸣:“之前这么多年,我给你的好处还不够多?”
听到这话。前影帝险些笑出眼泪,公司之前确实捧他,但后来他给公司带来的收益绝对不算少,现下陈一鸣只肯提从前,那就是要把他放着不管了。
他缓过劲儿后道:“成,陈总,我马上发给您。”
挂了电话,影帝把号码发了过去。
然后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心间的憋屈和痛苦好像终于变少了。
过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虚幻感又消失了。
他忙探出手去摸索,深吸一口后,嗤嗤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药物的影响下,他的失意感无限放大。他放空半刻,往后一仰,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
接通后,他声音轻缓,吐字不清。
“……喂,是警察吗?我、我正在吸毒,麻烦你们……快点过来把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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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的准备充分,顾胥到了美国后,反倒没有之前那么忙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他回到酒店,拿出手机看了下,之前给陆晏发的信息还没有得到回应。
抬手拨过去,电话里的女声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信息是早上发的,到现在已经近十个小时了。
他蹙眉,打电话让国内的助理去住处看看,最后得到无人在家的回复。
打给林安,林安也表示找不到人。
顾胥立刻联系了不少人去找。
最后坐到凌晨都没等到消息,男人一晚上没睡安分。
睡了没到两个小时,刚睁眼,第一反应就是看手机,仍没有陆晏的消息。
他眉头紧蹙,打电话让徐飞订一张回国的机票。
起身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出门,搁在桌上的酒店座机响起。
前台小姐声音温柔:“您好,先生,这里有一位先生自称是您的朋友,想向我们咨询您的房号。为了保险起见,需要向您确认一下。”
前台刚说完,电话就被身边的人拿走了。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调侃道。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第六十章
去美国, 是陆晏临睡前做的决定。
其实原本在计划内, 他这几天也是有美国行程的, 结果临时出了事,和Oes谈妥解约,行程就取消了, 但签证还在。
于是,行动力极强的男人马上拿出手机,联系到机场工作的朋友, 订了早上的机票。
原想着第二天同陆淼一起去机场, 醒来时才发现对方早就出了门,在机场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应该是已经在飞机上了。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难得想玩一回惊喜, 到了酒店,陆晏让前台小姐拨了顾胥的房间座机。
电话里的男人担心了大半夜, 一听就气笑了,然后回答:“不需要。”
“???”怎么和剧本写的不大一样。
陆晏正经道:“不好意思,我们店是强买强卖。”
“那好吧, ”顾胥答得为难, 边说边解下刚打好的领带,“3501。”
陆晏揣着他的行李箱上了电梯。
行李箱不大,只装了几件衣服,他打算在这边待几天就回去,国内还有很多事情未解决, 过段时间还要去法国。
到了房门前,他按下门铃。
门铃声还未响完,门就开了,顾胥领带还挂在领前,但已经被主人解了大半。
顾胥伸手拉过行李箱,另一只手牵起陆晏。
门刚关上,顾胥松开行李箱,脚上一踹,行李箱就可怜兮兮的滑到了一边。
然后俯身,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两人吻得火热,唇舌纠葛在一起,强势又激烈。
离开后,陆晏还就着顾胥的下唇咬了两下:“不是不需要特殊服务吗。”
说完,他才注意到挂在顾胥身上的领带,他想了想,“新领带?”
顾胥收拾行李时他在场,每条领带都是他挑出来的
,当时行李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