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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身边转悠停下,北堂牧翻身坐上,对星瑶伸手示意她上来。
星瑶看看马再看看他,心里很是犹豫,他方才说带自己去追流星?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北堂牧不等她答应,直接俯身一手捞过她的腰将她抱上马背横坐在自己身前,星瑶不知所措的惊呼声被留在了原地,白马早已撒开腿往前跑去。
“驾!”北堂牧双腿夹着马肚,双手扯着缰绳,策马前行,他们头上是划动的星辰,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时间分不出是他们在追逐星辰还是流星在跟着他们,明亮的星辰照亮大地,在他们身边映出点点的光辉。
这飞马前行让星瑶心里没有安全感,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地绷起,总觉得自己要被颠簸掉下马,只能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搂住北堂牧的腰,往他的怀里躲,双眼紧闭,听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陛下不睁眼看看么?”北堂牧见星瑶紧贴自己,怕得咬唇闭眼,觉得很有趣,言语里带着轻松的笑声,“不用怕,有臣在不会让陛下跌落的,再不睁眼可就要错过美景了。”
北堂牧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与笃笃马蹄奔跑声中,星瑶在他的鼓励下,先是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周围模糊不清后移的黑乎乎景象,继而再睁开另一只眼,稍稍抬起头往空中望去——无数的流星和他们往同一个方向飞去,拖着长长的尾巴,它们是宇宙中燃烧的尘埃,蚀发其自身生命之光成为这须臾的流火,如同散兵游勇逐在白马身后,有的两星交汇银亮的轨迹交叉,有的并排而行荧光赫然照天,在群星之中有一颗流星雨尤为硕大明亮,它以一股蓬勃的气势引领群星逐鹿天幕,势不可挡地往西北方冲去。
星瑶震撼得合不拢嘴,她还从未看过这样大规模的流星雨,像是置身奇幻电影一般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这样的奇观居然被自己遇上了,她湖蓝的眼里映着这壮丽的一切,喃喃道:“天哪……太美了……”
“在我们云梭国有个传说,若是能在流星来临之际追到它所落下的尽头就可以寻到一颗美丽的宝石,而将那颗宝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获得永恒的爱。”北堂牧直直看着前方,嘴角扬起志在必得的桀骜。
星瑶听了他的话回过神来,悄悄抬起头去看他,脸上满是少年郎意气风发的模样,蓝色的眼眸在星光之下显出翡翠绿的颜色,像玫瑰花一样的唇离自己毫厘之近,似乎只要再稍稍扬起头就能碰到。星瑶立即打消自己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念头,天真问道:“那我们真的能追到吗?”虽然接受过科学教育的她很清楚这流星落入凡间之后就是一颗巨大丑陋的陨石而已,不把他们砸死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宝石获得真爱的美好?只是自己穿越来这个世界不也同样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离奇么?所以她宁愿抱着傻气的小小期待,也不愿破坏眼前的气氛。
可北堂牧就要比星瑶认真多了,他笃定地回道:“一定可以的。”
那颗最大的流星直直往前冲去,忽然就直直往下坠去,没一会就光消星陨。星瑶“啊”了一声,心里居然也紧张了起来,似乎那里真的能找到宝石一样。北堂牧加快了速度继续策马前进,狂奔了一会之后,紧急发现前方是一个陡崖急急勒住缰绳,白马的前蹄高高抬起,星瑶一时被掀起失去重心就要从马背上滑落,而那北堂牧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并不护住她,而是抱住星瑶两人一起从马背上跌下,用自己的身子严实地护着星瑶,抱着她在草地上滚了十数圈后才停下。
星瑶虽毫发无损却转得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躺在北堂牧的身上,两具身体几乎贴得严丝合缝,而那北堂牧居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正看着自己坏笑。
这、这、这太子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星瑶被他看得脸颊烧了起来,慌忙从他身上爬下,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北堂牧也笑着从地上起来,往四周看了眼颇有遗憾道:“看来是没追到了。”
星瑶也觉得可惜极了,再去看天空,夜幕上已经只剩下寥寥几粒流星,喧嚣过后的静谧总让人心生孤寂:“是啊……真可惜,孤可是牺牲了晚饭跑这么远来的。”
北堂牧被星瑶逗得出声,笑道:“是臣考虑不周,方才应该带上一只羊腿半只烧鸡再加整瓶的葡萄美酒……”
星瑶掩着嘴咯咯笑起来,打断他:“别说了,越说越饿!”
北堂牧看着她,眼角眉梢尽是温暖,牵过白马走近星瑶身边:“陛下和臣想象中的女帝相差甚远。”
“哦?”星瑶被勾起好奇心,笑盈盈地歪头看他,“你来大周之前想象孤是个怎样的女帝?”
两人并肩往回走, 北堂牧自然地去顺白马身上的毛发,回道:“陛下也知大周国是九州唯一由女人统领的国家,臣自幼在父权之下长大,看着父皇和其他国家男帝不苟言笑的威严模样,也以为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