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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指节敲了敲桌子,“这男人就不能比女人低了,低了让人瞧不上,你懂什么。”
舅妈撇嘴:“啥都你懂,隔壁院的那小子,就娶了个比他学历高的媳妇儿,过得挺好的,城里头买了房子,每月都回来看爹妈。那么一张破纸,还能把人好好的感情拆了?你说这十里八乡的女人,哪个不比你们老爷儿们强,你们一年到头在外面,我们在家种地伺候老人带孩子,回头还得伺候你们,我们比你们差了吗?不都这么过日子的吗,家林怎么就不能娶那姑娘了?”
舅舅被她胡搅蛮缠地说了一通,气得脑仁儿疼,赶她出去:“你别烦我,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啥,就开了那么个小破公司,就当自个儿是个大财主了啊,想娶谁就娶谁,脑袋被驴踢了是怎么地,土匪吗这是?”
舅妈也不示弱,说:“我还不想和你说话呢。”说完一拉门出去了。
周家林坐在在厅里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捧着个杯子喝水,舅妈过去挨着他坐下,说道:“你一会儿就收拾东西,我跟你走。”
“舅妈,我自己回去。”周家林沉声说道,“这事儿我欠考虑,他骂得对,等我解决了,来接你们过去。”
舅妈看了看他,见他虽然还是胡子拉碴,但气色比昨天好多了,说:“那就后天回吧,正好你哥他们也那天走,一块儿搭伙去坐车。”
周家林在这边待了四天,初五一大早,拎上舅妈捆扎好的特产跟着表哥一家走了。舅妈出来送了好长一段路,直到车行远了看不到人影才慢慢走回去,舅舅坐在厅里看电视,见人回来了,问:“都走了。”
“走了。”舅妈显得极泪,往那儿一坐,突地抹起泪来。
舅舅拿遥控器换着台,说:“我中午要吃牛肉馅儿饺子,你快去弄。”
舅妈哭着说:“俩人的饺子一会儿就弄好了,现在这么早,弄什么弄。”
舅舅沉了脸不说话,半响才道:“家林从小就不听话,也没个怕的人,要不是有份孝心敬着我,这世上就再也没他能顾忌的了,这脾气随谁啊,他爸也不这样啊。”
舅妈抹了把泪,说:“他心里苦,憋的。”
舅舅继续换台,说:“命,自个儿挣去吧,挣到什么份儿上就过什么日子。”
一时间,两人静坐无言。
周家林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屋子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沙发上团了一堆衣裳,都是洗过后没叠的,他先去厨房把舅妈给带的东西塞进冰箱,然后下了一碗面吃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躺在沙发上沉思。
手机丢在袋子里,几天都没看,这会儿拿出来翻了翻,发现里头塞满了短信,还有很多通未接电话,除了几条嘱咐短信,余下的全是秦青发的,一条条看过去,先是问他干嘛呢,怎么了,然后又问他为什么不声不响走了,后来就一直追问她哪儿做错了。他看着看着,忽觉一阵心酸,手指在她的名字摩挲了两下,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许久没接,他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他不喜欢发短信,这会儿也不得不发了一条:“回话。”
秦青正跟人拼酒,今年过年是最憋屈的一个年,在家里待不下去,睡觉睡不清闲,那个男人又撇了她,她心里苦一阵酸一阵,不得不跑出来跟徐欢他们混。
一群人从未见过秦青这么豪爽的人,玩骰子输了,叫喝酒就一杯下去了,完了还撸起袖子来继续倒上,她人生得白,穿了件黑色一字领毛衣,身子一歪,就露了一侧白皙圆润的肩头来,晃得人眼晕。
一旁有人看得兴起,扯住一人的胳膊问道:“这妹子哪个道上的?长得这么漂亮,以前没见过啊。”
“不知道,我今儿也头次见,这小样子,勾人的很,我都受不了了。”那人盯着秦青露出的一截手腕子,低头跟人咬耳朵,“这么个喝法,一会儿就醉了,嘿嘿嘿。”
两人正交头接耳聊得欢,秦青那边却真喝多了,她心里闷,冲着一股子劲儿猛灌了几杯,不想这酒喝着挺清淡,喝完了后劲儿很大,她觉得天旋地转,脑袋迷迷糊糊地辨不清人了,她强撑着精神歪在徐欢身上,含糊道:“我喝醉了。”
徐欢没听清她说话,倒是把人扶住了,感觉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忙低头看她,见人半闭着眼睛,似的睡着了,她拍了拍她的脸,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秦青迷糊道:“回家吧。”
徐欢早就想走,刚才见秦青那副豁出去的架势,想着她心情不好,由着她闹吧,闹过一阵就好了,人总是会在久积的沉默中爆发一次才会舒坦,不然憋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