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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淡笑道:“秦少侠何故如此谦卑,闻说你自出关后,便听从斗牛宫主秦战天秦大侠的吩咐,挑战八峰高手,未有一败,而一战成名,老朽特来领教少侠的剑道。”
秦萧淡然道:“前辈真是客气,晚辈只不过比同龄人多付出了一些努力,并没有世人传说那么与众不同。”
剑圣道:“不管怎样,今天你已经来了,我想若是不跟我动手,你也会小有遗憾的。”
秦萧笑道:“前辈真是爽快,实不相瞒,晚辈今日来,一来赴约,二来也是见识前辈的无上剑道,希望对自己能够有所帮助。”
剑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一战,就可以肆意切磋了。”
秦萧恭敬的道:“但凭前辈指教。”
这话中的意思,自然是告诉李剑青不必留情,不管多狠多精妙的剑招,他秦萧都能够接下。
云雾更重,夕阳的余晖,往往是一天中最灿烂的时刻,折射在云雾上的色彩,此刻也更加美艳。
然而,落恨峰巅,剑意四绕,寒意四散。
本来相距一尺的二人,眨眼间,已经各自倒退飞掠,占据一块峰石,立身其上,仿似睥睨整个天下。
看着秦萧泰然自若的神色,剑圣不禁暗暗钦佩这年轻人的气度之从容。
而望着剑圣负手而立,傲骨铮铮,秦萧心中又何尝不钦佩这剑道上的先贤。
铿然一声龙吟,秦萧背后的鞘中之剑再次跃出,出现在他的手里,剑锋指天,战意盎然,他问道:“前辈,你的剑呢?”
剑圣淡笑道:“世间万物,皆为我剑。”
秦萧神色一变,道:“难道前辈已经达到无剑的境界?”
剑圣道:“无剑有剑,只在己心,是不是真正的无剑,也只有试过才知道,其实你也明白,剑道比的是境界,但是你不真正的试练,也很难知道自己所领悟的境界是不是自己所追寻的境界。”
秦萧点头称是,道:“前辈所言不错,我也希望前辈能试试我的剑道。”
剑圣眼中一亮,道:“你的道是什么?”
秦萧的神色变得有些神圣起来,他望着远方,双眼都似已经发出了璀璨的光芒,道:“我的道不是无,是剑!”
剑圣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你该知道,剑术的至高境界,是不需要剑的。”
秦萧却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剑术的最高境界,恰巧就是有剑,一剑在手,才能战尽天下!”
剑圣凝目望着秦萧,久久,忽然放声大笑,道:“好,有见地,管他有剑无剑,只要能胜,那就是至境,那就是巅峰!”
秦萧眼中一亮,道:“前辈之言字字珠玑,晚辈受用不尽。”
剑圣笑道:“你还是别忙着受用了,希望这一战下来,不耽误你回去跟贵夫人一起吃饭。”
秦萧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斗胆了。”
剑圣神色一肃,道:“尽管出手。”
话音落地,秦萧神色也已经变得凝重,他握剑的手干燥有力,这是对用剑的人来说通有的标准,若是你没有这么一双手,那么你就握不稳你的剑。
三尺长的剑身,流光溢彩,远处,一声鹰鸣,似乎就是一种无形的预兆,骤然间,空气中寒气骤增,威压大起。
之后,天象在这一刻已经巨变,夕阳的余晖尽敛,一朵朵白云都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片片撕碎,令天空看起来就像一个灰白格子交织的衣衫。
剑光直冲天际,一道无敌的剑气已经破碎虚空,翻滚着无边的劲气,直斩向远处的剑圣。
剑圣凝神以待,此刻飞身而起,手指在空中连连交错,竟有三道剑气同时逼出,连连击在秦萧激射而出的剑气上。
砰的一声,撞击之下,剑气纷纷破碎,余波四溢。
然而剑圣的三道剑气还余有一道,依旧如怒龙般奔腾着直袭远处的秦萧,秦萧挥剑冲上,剑光一闪,剑锋已经将这道剑气一剑破碎。
而秦萧则势道不停,已经冲向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