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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那我虚长你一岁。”
“那便是姐姐不错了。”
“嗯。”
“我素不知生场还有女子。”
“我不日也要走了。”
“哦?那……姐姐,不是这的差使。”
“不是,我是要去死场的野奴。”
“噢……我竟不知死场野奴是独自一个院落的。”
“不是,这是何头领关照我,并非每个野奴都如此。”
“原来如此,看来姐姐定是有过人之处,否则怎会得何头领关照。”
“没什么,不过是何头领照顾我是个女子吧。”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唠的热乎,何壁在院外听了个仔细,想着不如趁机试探那何四儿一番,于是端着食盘进了院。
燕北起身,到了何壁跟前,接过食盘回头问何四儿,“小弟吃过了?”
“嗯,一路颠簸,原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
“四公子在何府穿惯了锦衣,吃惯了玉食,来我们生场,可要准备好受苦喽?”何壁嘻嘻一笑。
“咳,哥哥说笑了,我在何府住下人房,吃下人食,哪来的锦衣玉食。”
“咦,我以为四公子是大族长贴身红人,怎么这般待遇?”
“何府规矩森严,我是个没宗室的野孩子,自然要跟下人一样。”
“哦。”何壁眨了眨眼睛,再不说什么,退到一边。
燕北若有所思,回头问何壁道,“如果野奴脱了籍,与平族无异,入了府门,做下人,可是吃喝不愁?”
“呃,这个,一般平族入府门做下人的,大都是从小离了爹妈,被卖入府的,很多贫民家中没有本事养活那么多孩子,便卖一个两个,入了大府做下人,也算是一种出路了。”
“那不会被打了,是么?”
“呵呵,有本事自然不会被打,没本事,照样浑身淤青。”
“是的,姐姐,你看我。”说完,何四儿撩起衣衫,露出肚腹,几条交错的鞭痕露了出来,何四儿转个圈,背后更是如网如麟的疤,看呆了燕北与何壁。
燕北过去,拽住了何四儿,“这,这是怎么弄的。”
何四儿笑笑,“我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做错事,被府里人打是家常便饭,后来我私自给小奴东西,每次抓住就是一顿鞭子,大族长亲自动手。”
何壁脸色微变,“大族长亲自动手?”
何四儿点了点头,“嗯,大族长对小奴十分严苛,几次三番惩罚于我,只不过我不长记性。”
“那你还留那干嘛!”燕北怒道。
何四儿笑了笑,“那我能去哪,何府是我的家,我是被大族长养大的,何府下人不许私自离府,这是规矩,我虽也怕鞭刑,但是那些小奴比我更可怜,我每次看不下去罢了。”
燕北气得把食盘扔在一旁,“平族也不过如此,倒不如回到山上自由自在。”
“可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何壁笑着看了看燕北。
燕北听完,一脸落寞,“是,本不该这么鲁莽的。”
“得了,”何壁端起食盘放回燕北手中,“这天下后悔的事,多了去了,大路朝前,各走一边。府门下人虽不怎么好,却也有顺风顺水,节节高攀的,你也勿需这么烦躁。”
“就是,就是。”何四儿应和道,“看姐姐刚才的身手,就知姐姐是个厉害的,死场,死场虽可怕,但是凭姐姐的一身本事,定会有个好归宿。”
“身如囚奴,还谈什么归宿,活着罢了。”燕北端起食盘,径自回了屋。
何四儿有些慌神,“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何壁一拍何四儿,“没有,咱们生场没那么多规矩,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哦。”何四儿看了看何壁,“还没问哥哥名字。”
“我单名一个壁字,虚长你十岁,你叫我何壁,或者大哥,皆可。”
“那我斗胆叫你大哥了,我自小在何府,没有亲人,如今有个大哥,再好不过了。”
何四儿说得高兴,却把何壁说红了眼圈,这何四儿与自己亲弟弟相差无几,也是可怜孩子罢了。
何壁抹了眼睛,笑道,“时候不早了,回东院休息吧。”
何四儿应了,走了,何壁又去了红栌院跟何冈说了鞭痕之事。
何冈满脸疑色,“依你看,这鞭痕……”
“不瞒头说,这鞭痕不是假的,而且也绝不是一年两年才有的,定是日积月累而成,假装不来。”
何冈叹道,“看来,这八成是真的了。”
何壁嗯了一声,“这孩子天性淳朴,善良,不记仇,不报复,没来由的被人欺负久了,平白生出一个好性情来,透明瓦亮的,不似大奸之人。”
“那便最好,上边在意他,定有深意,只不过我们不可过于草率,再看些时日,再说。”
“是。”
“燕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