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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份不该有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在她知道的时候，早已万劫不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相比于鎏钥的阴狠，水灵倒显得平静。
她最感兴趣的是，冰晶是怎么看出来的？
反正现在就他们三个人，冰晶在他们手里，量她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听到水灵的问话，冰晶冷冰冰的脸难得一红。
好在夜色朦胧，没人看得到。
她能说，刚刚抱着水灵掉下来的时候，她好巧不巧地摸了一把不该摸的地方吗。
本来公子凌，鎏钥还有朱雀族水灵三个人的关系就传得混乱之极，水灵是公子凌的未婚夫，鎏钥喜欢公子凌，可是后来鎏钥又跑到朱雀族门前大闹了一番，他与水灵的奸情也就传开了。
三个都是当今无边大陆上的风云人物，他们之间传出来的事本来就令人难以信服。
刚刚不小心摸的那一把，她就知道水灵是女的了，然后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想一遍，不难发现，水灵就是公子凌，公子凌就是水灵。
“说。”鎏钥的声音，杀气四溅，他最受不了这种女人，吞吞吐吐，还是他的水灵好，干脆利落，一点也不脱泥带水。
冰晶脸越来越红，据说鎏钥对水灵的感情很深来着，同生共死，如果他知道她刚刚不小心摸了水灵一下下，她会不会立刻就被五马分尸？
冰晶看看鎏钥，再看看水灵，难得脸上有了一丝丝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而不是冷冰冰的。
“不说我现在就去杀了马坚，他是你师父，你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不要。”鎏钥的话令冰晶大急，“我师父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刚刚？”水灵回想了一下，从她和鎏钥出现在封喉不见血开始想起，没有哪个地方出现纰露呀。
冰晶吱吱唔唔，“就是……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摸了一下……”
冰晶偷偷瞄了眼水灵的胸部。
再怎么伪装成熟，她也还是个小女孩，杀人可以不眨眼，但是在这方面，她还是白纸一张，碰以如此难为情的事情，所有的伪装都崩溃了。
杀气，绝对的杀气从鎏钥身上散发出来。
该死的，他的女人，她居然敢……
水灵则一脸诧异，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胸前，原来不是她伪装得不够好，而是被人验过货了呀。
“除了那里，你还摸了哪里。”鎏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刚刚掉下来两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水灵吃了多少亏。
水灵，“……”
我说龙族少主，人家是个女孩子，而且刚刚情况混乱，没必要那么较真吧。
夜色中，冰晶脸红得足以滴血，“还有……下面……脚不小心碰了那么一下下……”
“你找死。”鎏钥抬手就朝着冰晶劈去。
他妈的，他的女人，他能碰的次数一只手就能点完，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碰他的女人。
水灵就知道鎏钥肯定会发彪，好在她随时做发准备，一见他准备动手，就立刻出手阻止了。
“冷静，冷静。”
水灵双手抱着鎏钥的腰，飞速顺毛。
冰晶怎么说也是战神宫的战神，如果把她给杀了，马坚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为她报仇，到死候来个鱼死网破，那就不好了。
虽然现在他们在谷底，就算把冰晶杀了，马坚也不一定会知道，就算知道，他们也不怕他。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水灵阻止鎏钥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并不想杀冰晶。
冰晶这个人不坏，不但不坏，还很单纯，看她刚刚的表现就知道了。
她和他们，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如果可以通过冰晶化解封喉不见血与战神宫的敌对关系，那最好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战神宫实力雄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一个偌大的门派。
她有能力灭了战神宫，但损失太大，不划算，如果能化敌为友，那就是双赢，这种结果是最好的。
所以她救了冰晶，一方面同情她，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另一方面，或许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放开，我杀了她，敢碰我的女人。”
“她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
水灵，“……”
冰晶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禁羡慕。
真好，这两个人，一个是龙族少主，一个是朱雀后人，本来毫不相干，不，应该说本来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居然可以走到一起。
并且那么相爱，为了爱人，可以连命都不要，想都不多想，直接陪着她一起死。
水灵真幸福，居然能得到龙族鎏钥如此深情。
龙族少主很霸道，他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不可以，他爱上的人，哪怕是同性，也不能碰一下。
很霸道，可是他霸道的对象，却该死的让人羡慕。
如果师父也能像鎏钥在乎水灵一样在乎她，她死也无憾了。
恍惚想起，马坚也有过这种护着她的经历的。
那个时候，有一个男子像她求娶，马坚二话没说，直接把人给杀了。当时她很感动，觉得他是在乎她的，所以才会把那个男的给杀了，可是马坚下一句话，就把她心里升起的那一点点杀望给掐灭了。
他说，“我战神宫的战神，不是什么人都能觊觎的。”说完就转身对着她，恶狠狠地训斥，“你记住，你是战神宫的战神，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什么人都去招惹，你将来要嫁的人，必须与战神宫门当户对。”
当时她的希望就破灭了，但她还不是很懂马坚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次，她意外听到了马坚和别人的谈话，她终于明白，马坚不是在乎她，而是觉得那个男子配不起她，她的婚姻，必须门当户以，换句话来说，就是必须给战神宫带来好处。
在他眼里，她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
从那时起，她就死心了。
冰晶独自悲伤起来，并不理会那边还抱在一起的水灵和鎏钥。
鎏钥杀气腾腾，水灵怎么也阻止不了，好说话尽了也没用。
既然说的没用，那就直接用行动来阻止。
水灵再次踮起脚尖，吻上鎏钥的唇。
嗯，美人计果然是最凑效的，瞧瞧，她香吻才刚送上，本来还杀气腾腾的鎏钥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反守为攻，攫取水灵的唇舌就是一通索取。
只不过这次他们都知道冰晶在这里，所以没有擦枪走火。
等知足后，鎏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水灵，两人气息都微喘。
鎏钥冷冷地看了眼冰晶，冷哼一声，“别让我再看到她。”
水灵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傲娇的男人。
然后淡淡地撇了眼坐在地上的冰晶，水灵语气冰冷，满是警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想要一个人死，我多的是方法。”
这是，准备放过她？冰晶不解。
说完转身携手鎏钥准备离去，走了几步，水灵又折了回来，阴晴不定地盯着冰晶看了一会儿，就这样放过她是不是太儿戏了？
万一她一出去就把她的身份说了出去，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到底该放还是不该放呢，水灵严重思考着这个问题。
思量再三，“我觉得就这样放了你的确不太妥，谁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还是先杀了你，再杀了马坚，这样或许是最安全的做法。”
“不要，我师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冰晶急了，她真的是刚刚才知道公子凌就是水灵的，她师父真的不知道。
在爱情面前，所有的坚强，所有的镇定，悉数崩溃。
虽然不知道水灵和鎏钥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杀了马坚，但她还是害怕。
她，赌不起。
“求求你，放过我师父吧。”冰晶苦苦哀求着，马坚现在还重伤在身，在上面的时候又被鎏钥再次重创，她真的赌不起。
战神宫的战神又如何，傲娇又如何，骨气又发中何，为了马坚，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会在乎这些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水灵嘴角冷笑，“就那么怕我去杀了他？”
冰晶木然地点点头，是的，她怕，非常怕，不要怪她现在没有骨气，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做给马坚看的，因为马坚要她成为那种人。
所以，她收起了所有的软弱，把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在马坚面前，哪怕那只是伪装，哪怕，她很累，却无怨无悔。
“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在背后为他做那么多有用么，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甚至连你的心意都不知道。”
冰晶的眼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水灵，脸上写满了恐惧，仿佛她是什么怪物。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不可能，她掩饰得那么好，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心思，水灵不过是见过她几次面，怎么可以有会知道！
水灵只是猜测，她在试探她，对，肯定是的，试探。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冰晶强装镇定，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