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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我谁也不要。”
苏己两字,自从屈眳生辰的那一夜之后,就成为父子之间的禁忌。谁也没有提起。现在屈眳打破了之前的寂静,屈襄的眼神都变了。
“除了她,你谁也不要?”屈襄抬眼,笑容里有一种狠绝的怒意。
“苏己在楚国无亲无故,就连她的双亲,也不知去向。男子娶妻重在出身,你的正妻应当出身高贵,苏己先不说她双亲,就是陪嫁的陪媵,恐怕她都没有。对于你来说,实在不是良配。”
“我不需要她有陪媵。”屈眳道,只要她在,其他的什么陪媵算的上甚么?何况那些陪媵,他也不想要。父亲那么多侧室,众多女子集聚一堂,结果女子一多,心思也多,嫉妒狠毒之心,简直令人齿寒。
他宁可不要。
“甚么意思?”屈襄问。
“臣不需要正妻有陪媵,只要她一人便可。”屈眳直接道。
他答的坦荡,屈襄愣住,而后翻涌上更汹涌的怒火,“不要陪媵,只要正妻一人,那么我问你,子嗣怎么办?有嫡子,那是最好,若是她生不出来呢?又不要陪媵,两姓之好,又如何维系?”
屈襄抬手指着屈眳的面庞,“竖子不知所谓!”
“父亲,众妇盈室,当真是好事么?”屈眳突然问。
屈襄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哑然。若是以前,他自然会说是好事。但是经历过巴姬之后,那些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女子们,心思狠毒起来,远远都要比任何一男子都让人心寒。而且因为她们都是女子,所以很少人对她们设防,很容易中了她们的计谋。
“无关好事还是坏事。”屈襄沉声道,“娶妇为了延绵子嗣,你不是庶人,只有庶人才会有妻一人而已。你呢!出身屈氏,竟然自甘下贱,把自己和一个庶人相提并论。”
“子嗣不繁,是对先祖大大的不孝。你难道要让自己愧对先祖吗!”
后面这话说的太重,屈眳站在那里,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屈眳站在那里,和屈襄直接对望。
屈襄放置在案上的拳头握紧,“竖子!”
屈眳不语。
“你为了苏己,当真能做到这个地步?”过了许久,屈襄终于开口。
屈眳没有回答,他只是抬手对屈襄一礼,就往外走。
“站住。”屈襄叫住屈眳,屈眳脚步停下,看向父亲,“父亲还有事?”
“我已经决定了的事,不会你说几句话,就能改变。苏己,我劝你还是死心了的好。”
父子遥遥对视,屈眳站在那里好会,他抬手,“臣知道了。”
说罢,直接出去。
屈襄坐在室内,手边的简牍堆积在那,他低头看了两眼,一扫袖,原本在漆案上的简牍被他一手全部扫落在地。
简牍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室内伺候的竖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竖仆过了好会,都没听到其他的声响,壮着胆子抬头,看到屈襄极其难看的脸色,吓得又低头下去。
屈襄呼吸粗重,手撑在案几上,深深吸气了好几次,将心头翻滚的情绪压了下来。
他闭上眼,深深呼吸几次。
他怎么可能让儿子就这么顺利的把心爱女子娶到身边,长相厮守。那样他又如何甘心,又怎能甘心。
要他完全放手,直接让长子得偿所愿。要他如何能做到。
看着苏己和长子两人情深,甚至还要到他面前来送上青枣么?
他不行,他办不到。
既然如此,至少他不能看到将来她以儿媳的面貌出现在他面前。
屈眳直接出来,父子两人关于他娶妻一事几乎是不欢而散。家老把屈襄吩咐要保密的事给说了出去,心下忐忑,在外面等着。见着屈眳出来,“少主。”
屈眳看了一眼他,一言不发。
家老站在那里,看见屈眳这样,知道是父子两人之间谈崩了。但是他也不好去谈。此事原本就不知要如何开口。
父子看上同一个女子,原本就是家丑,两人恐怕谁也不愿意提及,他如何去劝?
家老对半夏动过杀心。甚至令人在马车上动过手脚,马车那次,车上的御人都甩出去成了一滩肉泥。但是半夏却半点事都没有,家老想起她上通鬼神的本事,疑心恐怕是鬼神恩惠于她,不让她平白殒命。他也不敢再动手,最多只是对巴姬的所作所为开了方便之门,睁只眼闭只眼。
巴姬最终竟然是迎为一个小小舞伎的告密而失败。那个舞伎之前曾经受过半夏恩惠。
一番下来,就算是家老,也不再敢轻举妄动。
苏己的命,不是平常人能谋划的。若是不慎,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都要砸进去。
家老重重叹息,他去看了屈襄,屈襄依然和以前一样,完全不见才和儿子争吵不久的样子,甚至说话的姿态也和平常无异。
“主君若是不想少主和苏己纠缠下去,不如给苏己寻一个夫君嫁了。”家老给屈襄出主意。
屈襄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