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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带兵出发。
出发之前他特意去见了半夏,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原本两人是同居一室,比夫妻都还要亲密。
夫妻都还要分居,一直到七十岁年老之后,才能夜夜同居一室。两人直接就住在一起,比许多夫妻都还要亲密缠绵。
结果他被半夏撞破装病之后,半夏就干脆在宫邸里另外寻了一处宫室居住。把屈眳一人丢在那里,好不凄惨可怜。
半夏心里有气,哪里是他上门几次就能轻易放过他的。任凭屈眳在外头站着,她都不开门。
在她腿上枕了这么些日子,恐怕腿脚正有力,让他多多站一会,也好松松筋骨。
两日之后,屈眳再过来,那门还是没开,他站在门前,头低下来,“半夏,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我之前惹你生气了,这一次恐怕最少也要十多日我才能回来,若是不好,说不定我真的能落个足疾回来。”
说完,里头好久没有动静,屈眳觉得她是真的气狠了,甚至连他都不管了,失魂落魄的转头就要离开。
刚走了两步。里头就传来噔噔蹬的脚步声,门从里头一下就推开了。
半夏哭笑不得,“你刚刚说甚么?甚么叫做真的能落个足疾?”
她在里头听到这话都要惊呆了,谁出去打仗不是期盼自己能好好的,他倒好,巴不得自己受伤!
屈眳猛地转身过来,而后一下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你终于肯见我了!”
半夏窝在他的怀里,缓了一阵才清醒过来,随即一顿拳头落在他胸口上。
第88章 渚宫
胸口挨了一顿捶,屈眳接抬起她的腋下,稍稍使点劲就把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她的那点重量对他来说几乎不值一提。当然那些加在他身上的拳头,根本也算不得什么。
屈眳把她提起来,又抱在怀里,低头小心问她,“不生气了?”
半夏乜他,不说话,可意思却是清楚明白:你说呢?
屈眳摸摸鼻子,他知道自己闹得有点过分,不过么,也享受到了她这几日的柔情蜜意,仔细算算看,发现自己还真的赚了不少。
对待她的怒火,小心有之,可是要说后悔的话。屈眳想了好会,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
若是平常,恐怕她也不会对自己如此仔细。
“此事非我故意,你要信我。”屈眳把她抱在怀里,嘴上信誓旦旦,但是眼睛却看着别处,不敢看她。
半夏听出他话语里的些许不对劲,伸手过去,纤纤葱根一样细白的指头,在他甲衣上逡巡,想要觅得一块软肉,谁知道他浑身上下防护的严严实实,那一身甲衣简直比石头都还硬,找了一圈,竟然寻不到一块可以下手的地方。
屈眳心扑通扑通乱跳,他低头看半夏,见到半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就又忍不住转头过去,不敢看她眼睛。
“你知道不知道,这几日我都快要吓死了?”半夏见实在没有地方下手,总不能蹲下去,在他腿上拧几个印子,干脆消了火气,站在那里反问他。
屈眳微微低头,如同认错的小狗,“此事是我错了,半夏要骂便骂吧。”
明明是认错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就带了一股自暴自弃的味道,弄得他才是那个可怜的人,自己是仗势欺人的恶霸。
“你要我骂你甚么?”半夏说着,想要踩他一脚。可脚抬起来,想起他脚趾上那个被河蟹钳出来的伤口。怕一脚踩下去,伤口裂开了。
她气嘟嘟的,瞪了面前可怜巴巴,好像耳朵都垂下来的屈眳几眼,这么多天的怒气在胸口里搅和成了一团粥,好会她吐出一口浊气,“算了。”
装都装了,她还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他和刚才咒他自己那样,真的脚上挂个彩回来?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屈眳眼前一亮,但马上听半夏道,“你马上要出征了,所以这次放过你,等回来之后,我再和你算账。”
屈眳连连点头,“好!到时候我回来了,找我算账便是。”
他说着,左右打量半夏的神情,小心的低头下来,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碰了一下,见着她没有推开他,一下就心就放下来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算账都行。”
半夏转头过来,这话听在耳朵里,莫名的有些激情荡漾。她不知道他脑子里头她所谓的和他算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都抱在一块了,又不是触碰到底线的事,半夏在他和小狗一样的湿漉漉的眼神里迅速落败。
“你下次还敢这样。我就……”半夏虚张声势,她话语说到后面,卡了壳,她还没想好,要把他如何。
屈眳冲她笑笑,温言道,“我下次还这样,就随你处置。”
正说着,外面的家臣已经到了,站在木廊上,远远的瞧见屈眳和半夏拥抱在一块,不敢上前,只敢提高声量,“大夫,该走了!”
屈眳回头看了那边等着家臣一眼,伸手在她如云的发鬓上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