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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人心里直接笼上一层阴霾。
下午两点多, 天色已经像是多云的深夜。
没有月光星光的深夜里是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也差不了多少，因为密集的雨水扰乱视线，抬眼望去，三步开外就已经人畜不分。
白术的司机开车也开得十分艰难。
没一会儿, 他为难地出声, “白少, 交警封路了。”
回苏宅需要经过高架，现在已经因为极端天气被官方封路。
“继续开。”
白术声音很冷，上车之后苏瑭就收回了牵着他的手。
司机便大胆地朝前方驶去, 交警虽然封路, 但因为雨实在是太大，不可能派人手守住路口, 只是在前面设置了路障。
改装车就像是撞倒纸片一样直接就冲了过去。
这种时候，交通监控都因为大雨而陷入瘫痪, 不过, 就算被拍到，白家的车也不会怕。
苏瑭一直皱眉看着窗外，来时还能看到一些外面景象，此时，没有雨刷的侧面车窗, 外面只是一片混沌。
她直觉，陈家兄妹、连环女干杀案、这见鬼的天气，以及伏城，肯定有某些潜伏在表象之下的联系。
回路耽搁了很长时间。
还没接近苏家别墅那片街区，白术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那个觉醒者手下。
苏瑭非常肯定，而且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说。”
白术看了苏瑭一眼，犹豫了一下，直接将声音外放。
“白少，我们到了，陈家没有人。”
“伏城呢？”
“也没见到。”
苏瑭在旁边出声，“去找陈莉倩，一定要找到她！”
黄澄的人中午之前还监视到陈鑫跟陈莉倩在家里乱来，后来跟着陈鑫离开也没说陈莉倩出门了，怎么突然就不在了？！
难道已经被伏城捷足先登？
越是不知道陈家兄妹到底有什么猫腻，现在这种失控的感觉就越是不好。
电话那边没说话。
“照她说的做。” 白术出声之后那人才应诺挂断电话。
而前面的保镖适时出声，“白少，去找伏城的人也一直没有回音。”
白术没应声，看向苏瑭。
苏瑭却忽然问，“如果你看到陈鑫，能一眼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觉醒者吗？”
之前在自己卧室只是告诉他想要让他留下来保驾护航，并没有跟他细问。
白术摇头，苏瑭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情绪。
男人看得皱眉，立即补充，“不过我有办法知道，只是需要一些布置。”
苏瑭眼神又亮起来，“那待会儿这样……”
黑色改装车接近苏家别墅区的时候苏瑭又给黄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快到了，让他盯着陈鑫的手下注意对方的反应。
要挂电话之前，黄澄却把她叫住。
“我让人回陈家盯着，却发现陈莉倩不见了，他们跟着陈鑫转移之前，确定看到陈鑫拉开窗帘，陈莉倩当时还在床上……看起来是昏睡过去了的。”
这前后也没过多久。
“我知道了。”
一个被做晕过去的女人……苏瑭心里几乎肯定是伏城把人带走了。
难道陈莉倩也是近似原主那样的体质，伏城是要把人带走悄悄吸成人干？
该死！
苏瑭说完却没挂了黄澄的电话，“我们马上到了，告诉我陈鑫的反应。”
他们的车缓缓经过有咖啡店的路口，苏瑭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咖啡店的位置，一直在窗后注意着那边。
不过坐在落地窗后的陈鑫目标太小，雨太大，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陈鑫倒是一眼发现有车开过来。
虽然也因为雨水阻碍看不清楚，但车头大灯，加上电闪雷鸣时天幕偶尔瞬间的光亮，他还是能判断出，那是一辆豪车。
昨天他坐过伏城开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同样是黑色的大块头肌肉型豪车，他看不真切之下觉得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本来他就先入为主以为苏瑭是跟伏城出去的，此时立刻就从座位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等汽车从街口缓缓驶过才慢慢又坐下去。
装作躲雨路人在咖啡店角落坐着的便衣警察差点就跟着站起来了。
见状立即又低调地软了腰杆。
跟外面的兄弟喀喀发短信汇报。
苏瑭呼吸平静，一分钟后，听见黄澄在电话里把刚刚陈鑫的反应复述了一遍。
她嘴角这才勾起笑，陈莉倩那边暂时扑空，陈鑫这边至少没有被她料错。
挂断电话，汽车很快停在苏宅门廊前。
白术留下了两个手下，听苏瑭的意思，让司机原路返回把车开走。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多问。
女人想干什么，他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