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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相熟,也都打过照面,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思及此,杨柳心道,“罢罢罢,我今有意结交此人,她既不愿说,索性我也就不问了,日后相熟起来,自然有机会探问。”
“哎哟,瞧我这个脑子,聊了这么久竟然忘了问姐姐的姓名。”
“在下肖染。”东方熙迟疑了一下,报出前世的名字。
“肖染?好名字,好名字。”杨柳在口中念了几声,又沉吟了一会儿,倒似这肖染二字极值得品味一般,“这一个染字用得极好。”
“哦?”
“这个染字……”杨柳刚想要长篇大论一番,一只手掌便拍在了他的肩上,“又在这里拽文了,卖弄那些劳什子有什么用处?加水称也卖不过三五钱银子。”来人是位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姑娘,生得极是明艳,说话的声音清脆阅耳,一般市侩的评论由她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粗陋之意。
“你这个泼辣货不在柜台那里拔你的算盘珠子数铜板,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当心等会被东家看见辞了你。”杨柳对她说话极不客气,却透着一般子亲厚。
“你放心,她绝对舍不得辞了我的,倒是你,不在衙门里当差,却跑到这里来消遣,当心被你家大人看见,挨板子。”
“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正事要办的。”杨柳笑笑,示意来人坐下,“肖姐姐,这位是我的同乡,名唤苏绒,是这里的账房。她家里也是作生意的,生下来就钻进钱眼里了,她娘叫她念书,指望着能考个功名光宗耀祖,使了钱托关系把她弄到国子监,这个人可倒好,呆没几天就跑了出来,仗着娘亲的脸面,在这里混差事,整天拔算盘珠玩秤银子玩。苏绒,这位肖染肖姐姐,京城人士……”
“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我看你半天了,你跟这位肖姐姐是第一次见面吧?装得怪熟的样子。”苏绒白了他一眼。
“哈哈……二位妹妹当真都有趣的紧。”东方熙笑道,挥手叫来小二,又要了几样点心瓜果。
“自古以来,世人便以重义轻财为荣,却不知道金钱一物,于家于国都是顶顶要紧的,如今这个世道,内有朝廷腐败,外有强虏虎视眈眈,与其拼命博功名,倒不如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来得干净。”
“做官不干净,难道做生意干净了?”丘儿出身世家,自小受得就是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教育,对她的一番“谬论”自是不以为然。
“做生意虽然也不见得多干净,但总比做官强些,做生意的从来做的都是有本的买卖,做官做的却是无本的买卖,况且生意人讲得是贩南北之货物,活一国之经济,远了不说,就说这茶,这茶叶是从何处而来,最远又要往何处去的,这位小哥可知道?”她亦看出丘儿是男扮女装,却没有杨柳的厚道,直接戳穿。
“这茶该是从南边的深山而来……往何处去……”丘儿一时支悟。
“小小年纪,大人说话休要多言。”东方熙白了他一言,“这茶叶之事,在下倒是略知一二,这茶大多产自江南福建一带,至于往何处去——西至戈壁,东至大海,全赖商人的几匹马一双腿。”东方熙上一世便是个生意人,听苏绒说话,倒别有一股亲切感。
“姐姐所言甚是。”
“瞧你们说的热火朝天的,倒叫我险些把正事儿忘了。”杨柳笑道,挥手叫来小二,低语了几句,起身告辞,“我约了人在楼上雅间谈事情,现在人来了,得失陪一会儿。”却原来他早已经订好了雅间,因想与东方熙结交,这才故意在楼下盘桓了这么久。
“既然妹妹有事,就先请吧。”东方熙拱手道别,苏绒与东方熙谈得兴起,也是拱拱手,便算是道别了。
杨柳走后,东方熙与苏绒又谈了一会儿,这苏绒本就建谈,加上东方熙有意透过她多了解凤翎国经济的真实情况,一谈之下竟有欲罢不能之感,可惜苏绒尚有差事在身,没多久便被掌柜差小二的叫走了。
今日她见的这两个人,杨柳圆滑精明,苏绒表面虽直爽,可也是个颇有心计的人物,两人都是可用之才,只是还需要多多观察。
她又看见桌上的几样点心,有中一动,招呼伙计,每样再称二两带走,站起身来招呼孟儿跟丘儿,提着小二包好的点心,又到柜台跟苏绒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茶楼。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孟儿问道。
“回去。”东方熙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头前走,她虽本不爱热闹,然而在那个处处局束的宫庭里呆久了,今日总算是通通快快的玩了几个时辰,又结交了两位好友,自是舒心快意。
三人正往皇宫的方向行去,眼见前面的一处墙边,跪坐着一名蓬头圬面的男子,见他衣着虽破,却也是极好的料子,身前还摆着一张状子,状子的最上头一个血红的冤字极是醒目。
“这是……”
“主子,这是告地状的。”孟儿凑到东方熙跟前为她解惑。
“走,去看看。”东方熙走到那人跟前,半蹲下来,想看看那状子上写的是什么,刚看了两行字,前方便来了一群官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