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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手的蝈蝈。”
“聪明都用到不正经的东西上头了。”安澜皱皱眉。
“呵……明天叫她进宫吧,朕见见她。”
“陛下你……”
“别担心,只是见见。”知道安澜在担心什么,她安抚性的搂了搂他,又在他的额头亲了一记。
安融颇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口,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大热天的化妆绝对是一件苦差,偏偏来之前母亲说什么要给陛下留下好印像,按着她化了淡妆,穿了身憋闷至极的正装,大热天的也不怕把她捂出痱子来。
“表姐……”安融横了眼美其名曰跟她一起进宫见见世面的表弟,他也是她热的要死的原因之一,比起她衣着的正式,表弟的装扮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胭脂花粉抹得脸像猴屁股似的,该露的地方露得彻底,然后再扑上一层厚粉,不该露的地方半遮半掩,不知道她已经很上火了吗?还继续添乱。
“表姐,表哥就住在这儿吗?”从入宫起,春儿的眼睛就不够用了,进了安和宫,却有些失望了,一片的竹子,几树老梅,几块石头山,家俱皆是以竹质或看不出名目的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木质(紫檀),无金器更无银器,只有几件玉质的家什其余都是瓷器,比他想象的差多了。
“嗯。”乡巴佬,安融瞥了他两眼,心知他的疑惑,却坏心的不肯为他解疑,反正说了他也不会懂,那石是从离京城几千里外运来的,一块就及得上他全部的身家,金玉算什么?制竹名师砍了几千棵竹子,也未必做得出一件哥哥房里的精品,那紫檀更是远从海外运来,价值千金,玉皆是最上等的和田玉,瓷是御窖中精品的精品,寻常人家得了一件便会摆个架子供起来,在哥哥这里却做为普通的茶杯茶碗在用,墙上的那几副画,都是前代名家或当世巨匠的墨宝,富贵莫若帝王家,盖莫如是。
被小河小海迎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又被安澜一句都是自家人,进来说话请进了内室,两人这才见了安澜,行了大礼。
“你们来啦。”着了一身看似不起眼的蓝衣,安澜瞥了妹妹跟“表弟”两眼,继续低头看书。
“哥哥这是在看什么书?”大概是因为从小亲近惯了,安融对安澜的淡漠不以为意,嘻笑着凑过去拿过书就要看,却被安澜一巴掌拍在手上,“放肆。”嘴上骂着,眼里却满是笑意。
“好痛!”安融叫得夸张。
“痛死你才好,跟谁学的一身轻浮的毛病?几年不见愈发的没规矩了,等下见了陛下若还是这样,小心你的狗头。”
“我的头若是狗头,哥哥这被陛下不知疼过多少次的头又是什么?”一双贼眼不知看到了些什么,安融笑得愈发的轻佻了。
“找打。”安澜扬手便打,却被安融躲了过去,春儿见他们弟妹嬉闹,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好。
“怎么这么热闹?”东方熙刚刚进门,一件物事便迎面飞了过来,本能的接住,仔细一看,却是安澜最爱的梦溪诗集。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安澜,这诗集犯了什么错了?要被罚在天上飞?”她扬了扬手中的诗集,轻笑道。
“诗集没错,是人错了。”安澜瞪了她一眼,却被她拉进卧房服侍她换掉笨重的朝服,安澜一边解她的腰带一边低声抱怨,“说了要见安融,怎么不在前面见?非约到我这儿来?约就约了,怎么现在才来?”
“朕不是想让你们两个说说体己话吗?再说了,安融是自家人,在前面见怪别扭的。”摘去安澜领上的几根发,东方熙忽然憋不住笑出来,“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嗯?”
“都露出来了。”
“什么?”
“昨晚跟前晚‘蚊子’叮的。”“大蚊子”笑道。
“我去换衣服。”坏蛋,怪不得安融笑得那么暖昧。
“就在这儿换。”张开手臂任宫人换上轻便的衣饰的某人笑道。
“不。”安澜不顾某人期盼的眼神躲入平日值夜的下人住的阁子间,由小河服侍着换衣。
两个人一磨蹭就是两柱香的时间,安融大方的喝茶嗑瓜子倒也自在,春儿却坐立不安,光茶就喝了有一壶,还是觉得口干。
女皇比他想像中的美多了,一双眼更像是能把人的魂魄吸走一般的深,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勾魂摄魄,她该是喜欢他的吧?否则怎么会笑得那么开心?
“别作梦了,你连我哥一根小脚趾都比不上。”安融讽道,之前他还以为哥受宠只是传闻,这次亲见哥身上的某些痕迹,又看见了陛下对哥的态度才知道,传言未必可信,哥明明是比传言中还受宠十倍,娘亲送上表弟实在是不智,依她一个女人的眼光看,陛下一时半会是没心思看别的男人的。
“你!”哼,安澜有什么了不起?无非是假正经了些,又比他美了一点点,他可是比他年轻的多。
两个人正在用眼神厮杀时,东方熙跟安澜双双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东方熙换下了厚重的朝服,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水蓝色常服,头上沉重的发冠也被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