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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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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汤!”

陆燕尔眼睑微垂,耳尖泛红, 绯色的唇瓣挂着一抹略带纠结之色的笑意。

楼君炎凤眸幽深, 一瞬不瞬地凝着那片鲜艳欲滴的朱唇,低头凑去, 陆燕尔微微侧身,抬手抵在他胸膛间,小眼神飘忽不定, 语带娇嗔:

“夫君,可进入翰林院了?还有,我们大晋的陛下又是怎样的一位皇帝?霸气的,威仪的, 还是和蔼可亲的??”

殷红的小嘴儿跟连珠炮仗似的,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

楼君炎薄唇轻勾,长臂一伸,拦腰将陆燕尔打横抱起,低笑出声:“翰林院的确进了, 至于当今的陛下……他……”

他忽的附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 唯有陆燕尔听到的声音,说:“一个老头儿,比岳父大人的年龄还要大。”

陆燕尔恼怒不已:“谁问你年龄了?”

楼君炎勾唇而笑,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与陛下连句话都没说上,怎能随意评判?”

至于景昭帝是个怎样的皇帝?

他的确不好肆意评价。

这么多年,他虽不在京城, 从未涉足过官场朝堂,但对景昭帝近年所为并非全然不知,摒弃景昭帝血雨腥风的夺嫡之路,或许算不上名垂千史的明君,却也绝对不是个坏君王。

陆燕尔揪着他的衣襟,不满地嘟囔道:“殿试,不就是要面圣吗?”

楼君炎颔首:“面圣,面见圣颜而已!”

“那陛下有没有表现的很看重夫君?”

“应该有看重之意。”

景昭帝虽未对任何一名贡生表现的有兴趣,但楼君炎却明显察觉到,景昭帝在他和顾辞身上驻留的目光最久。

陆燕尔怒了努嘴,莹白的小脸腾起一丝不悦,将脑袋埋在他肩上。

这厮分明就是插科打诨,本想旁敲侧击问出景昭帝对他与顾辞的态度有何不同,可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她堵住了,但景昭帝既然点了夫君为状元,想必更看重楼君炎几分吧。

重活一世,她可不希望顾辞压在楼君炎头上。

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楼君炎抱着她大步去了书房,将她放在榻几上,又捏了捏她的鼻尖,将此次殿试的考核方式细无巨细地告知了她。

陆燕尔听完,双眸微微瞪圆,惊诧不已。

诺大的京城,多于!于过江之鲫的考生,最终居然只定了十人,那些殿试落选的人,感觉像白下了次考场一样。

“对了,海云帆殿试中了吗?以后还让他抄书吗?”

“中了,只是要先考察半年方能入翰林,但如果一开始没被选入翰林,估计考察后也难入翰林,这种考核的标准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不是很透明。但所幸他去的地方不算差,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楼君炎转身走到桌案边,提笔写了四个字,继续道:“海云帆家中只有两个女人替他撑着,书还是让他继续抄着,等他有了月俸,若不愿意做这份活计,随他去便罢。”

陆燕尔撑着下巴,眯眼细细瞧着楼君炎的脸,唇红齿白:“夫君之于海云帆,好像田螺姑娘哦。”

楼君炎脸色一沉。

将书案上的宣纸卷成筒,轻敲在陆燕尔头上,低喝:“找打!”

陆燕尔讪讪一笑。

伸手,夺过他手上的卷筒,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纸张却倏忽展开,露出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

家国大义?

楼君炎上前一步,轻握住她素白的手,点在家这个字上:“既是我的破绽,也是我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甲胄。”

家、国、大义!

陆燕尔低声呢喃,忽而抬眸,望着他下颚的冷硬线条,怔然出神。https://www.yq6.cc

楼君炎高中状元,声名鹊起,登门拜访恭贺之人数不胜数,有小官吏,有地方商户,一些九龙混杂的人也来凑热闹,更多的则是国子监同窗。

一律闭门谢客,概不接待。

自是惹了些许人的非议,他们见巴结不上这位楼状元,徘徊了两日,只得离开,京城的达官贵人,锦绣似锦的新贵大有人在,此人脉不通,走其他的人脉便是了。

何况,小小的状元未来能否大有作为,还未可知。

海云帆以前不知楼君炎家住何处,但这两天闻讯过来的人实在太多,找过来并不算难,手里拎着两壶酒,转悠到楼家小院门前,大门紧闭,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正欲上前敲门,旁边宅子伸出一个脑袋,气哼哼地说道:“别敲了,楼家谢绝登门拜访者,整天敲敲敲,都快烦死了。人家不想见,你就是将脸伸到人家跟前,还是不会看你一眼。”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容貌秀丽,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俨然一副气怒难平的样子。

海云帆一愣,解释道:“在下乃楼兄的知交好友,与那些逢迎巴结的人不同。”

说完,便敲开了门。

小五颇为不耐烦地开门,但却并未表现在脸上,笑着说道:“我家公子今日不见客。”

“小哥儿,在下海云帆,是你家公子的同窗,烦劳你通报一声。”

海云帆?

海家?

小五负责和牛婆子传递书籍银钱,对于海云帆自是有印象,愣了愣,便说道:“海公子请稍等,我去问问。”

片刻,便折返了回来,一脸歉疚道:“海公子请回,我家公子不见。”

海云帆惊了惊,还想说些什么,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旁边传来那个女子冷嘲热讽的声音:“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同?还不是吃了个闭门羹!”

“嫂子,这其中定有误会。”海云帆面露尴尬,却猛地被那女子暴怒地打断了,“谁是你嫂子?没脸没皮的乱叫,你们读书人就不知羞臊二字如何写?”

海云帆涨红了脸,不想竟遇见此等不讲理的泼妇,不与她计较,拎着酒壶就往回走。刚走出四方街,就碰见了身着大理寺官袍的陆宗兼,海云帆欲上前行礼,陆宗兼却直接掠过他朝楼家而去。

去年因着楼君炎的缘故,侥幸同这年轻的大理寺少卿说了一句话,人家显然早就忘了自己。

海云帆愣了愣,便跟在了陆宗兼后面。

“陆大人可是要去楼家?”

陆宗兼一滞。

脸色微微有些扭曲,旋即淡然地抚了抚衣袍,侧身朝身后的人看去,一袭稍微陈旧的青衫男子,面容俊朗,微笑着望向他,此人似乎有些熟悉,陆宗兼记忆里绝佳,立马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自称楼君炎同窗好友的海云帆么?

视线移到海云帆右手的酒壶上,问道:“你也去楼家?”

海云帆道:“是。”

陆宗兼挑眉:“一起?”

语落,未等海云帆作答,陆宗兼一把拎起海云帆,纵身便飞了进去,海云帆吓了一跳,慌忙站稳后,才拱手道:“谢陆大人。”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但你既然要谢,不妨以酒相谢。”

说着,不容海云帆拒绝,便勾走了一壶酒。

楼君炎金科题名,自己两手空!空前来,实在说不过去,陆宗兼抬了抬手上的酒壶,份量挺足,只是这酒实在有些一般,楼君炎怕是不会喝这种劣质的酒。

但,有礼总比无礼的好。

海云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好酒,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陆宗兼顺走了一壶,喉咙里咕噜了几嗓子,倒底没敢说什么。

“何人?竟敢擅闯民宅?”

陆燕尔刚浇了几丛花,抬头便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进了府,当即便拿了花铲,气势汹汹地对着入侵者。https://www.dubenhaoshu.org

陆宗兼和海云帆俱是一愣。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怒目瞪着他们,身段婀娜,丰姿娉婷,发髻松散,额前几缕碎发轻荡,一张盈满怒容的小脸又凶又娇,煞是娇憨可爱。

陆宗兼看的不由一怔。

而海云帆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扬了扬手上的酒壶:“姑姑娘,你别误会,在下海云帆,与楼兄同在国子监读书。我身边的这位是陆大人,我们并非歹人,只是听闻楼兄高中,特来庆贺一番。”

小姑娘长发齐腰,并非全部挽起,海云帆也打不定她是不是楼兄的内人。

陆燕尔神情稍懈,这位身穿官袍的陆大人不知何许人也,但海云帆却是知道的。

她微微眯了眯眼,哼道:“既是见我家夫君,为何不走正门?”

陆宗兼:“……”

海云帆:“……”

正门若能进,谁会翻墙而入?

等等,似乎漏掉了什么。

我家夫君?

陆宗兼与海云帆对视一眼,这个奶凶奶凶的小姑娘就是楼君炎的夫人?

这姑娘怕只有十四五岁,脸蛋柔美动人,却是稚气未脱。

对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姑娘,他们可真叫不出一声嫂夫人。

陆燕尔弯了弯眉,骤然想起近日闭客一事,旋即了然,扬声唤来了冬梅,冬梅乍然见到后院出现了两位男客,心下一紧,却听得陆燕尔说道:

“带海公子和这位陆大人,去书房。”

原来是公子的客人。

“二位,请。”

陆宗兼转头,对着陆燕尔微微一笑,面带歉意:“方才无意唐突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无碍。”陆燕尔摆手道,“夫君在书房,你们有何话同他说去!。”

宅府后院的妻室,本就不易单独见男客,陆宗兼和海云帆自知当避嫌,便匆匆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一路所过,海云帆不禁看傻了眼。

楼家宅子真的好大,方才在外面并未有感觉,可进来却是令人生叹,三进三出,亭台水榭,花草树木,环境曲径通幽,极为雅致,与楼君炎平时在国子监的行头完全不衬。

自己家就两三间简陋的屋子拼凑在一起,内室即书房,又窄又小,平时活动空间受限,伸胳膊蹬腿都会碰到墙壁,与楼兄的家宅完全无法相比。

他记得楼君炎来自江州,却在京城拥有这么大的宅子,家境应该算富吧。

海云帆不禁生出了几分忐忑,原以为楼兄与他同属于寒门子弟,但可能真的就是他以为。

陆宗兼对此无甚有感,国公府本就比此处大好几倍,雕栏画栋,楼阁亭台,自是不在话下。

何况,楼君炎身为江州首富之子,就这种格局做派,完全谈不上奢侈。

到了书房,楼君炎并没感到任何意外,好像已经知道是他们来了。

案几上,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上等的铁观音。

“坐。”

陆宗兼撩袍坐下,端起茶杯,品茗了一口,赞不绝口:“淡雅清新,齿频留香,还是楼兄会享受。”

海云帆看着无一处不精致的书房,手脚稍微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舌尖微苦,一股茶香慢慢地由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说不清的轻松。

只觉此茶异常的好喝,却又说不出哪里好喝。http://www.muxiyu.com

楼君炎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何事?”

“楼兄,这就不够意思了,哪个中了状元的人不设宴款待,大摆三天的流水宴,你可倒好,关起门来谁也不见。”陆宗兼话锋一转,面上带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道的,当你性子清高,看不起人;知道的,当你是藏娇。”

老早就想登门拜访了,自然恭贺是假,好奇收了楼君炎的姑娘是真。

楼君炎眯眼,慢条斯理地说:“陆大人近日清闲,京城最近的无头女尸案破了?”

陆宗兼倏的起身,面色微怒:“什么无头女尸案,大理寺可没遇到这种惨剧人寰的案子,不知楼兄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海云帆茫然:“无头女尸?”

他好!像没听说过哪儿发生了无头女尸案啊?

楼君炎懒懒地看了一眼海云帆,轻描淡写地说:“我与陆大人在北漠时,便遇到过一具无头女尸,陆大人笑称一定要侦破此案,却不想至今未破。”

半真半假。

说的自然不是北漠的无头女尸案,而是实实在在发生于京城之事,只是似乎牵扯了宫里的某些人,此案并未大肆宣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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