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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把晏战带回的消息给众人叙述了一遍,人人悚然动容。
道门高手虽然也不时在江湖中出现,但是很少有人利用高明的武功去为非作歹的,更遑论去刺杀一位即将被册立为太子的大顺王子。一方面是因为道门不同于一般的江湖帮派,它是有宗教信仰的教门,代表的是侠义道,自然是有严厉的清规戒律束缚;另一方面道门崇尚的就是追求天道,远离红尘俗世。
道门乱,江湖必乱,江湖乱终将会引起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数千年前那场道门大劫必会再一次重演。
数千年前有一位不世出的天纵奇才李聃,学究天人,参破天地玄机,创出了旷世绝武学,骑青牛出函谷关,创立了道门的千年基业,又传下了一部《道德真经》,经书中不但有道学精义,还记载有武学玄功,堪称世间第一奇书。后来他的弟子庄周,也是惊才绝艳之辈,梦蝶羽化,悟出了化龙神功,将道门进一步发扬光大,道门一举成为天下第一教门,后来又繁衍出许多的分支宗派,可以说道门就是江湖门派的总称。
殷商天下,纣王荒淫无道,天下大乱,烟尘四起,八百路诸侯造反杀向商都朝歌。这场战乱到了最后,西周姬氏成了诸侯盟主,和殷商之间展开了争夺江山的大战,道门各派也加入到纷争之中,其中道门中的分支中以截教和阐教的势力最大,所有高手尽出,各呈绝学只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那实在是道门的一称劫。
最后的结果是西周获胜殷商灭亡,但是道门各派高手也死伤惨重,截教和阐教也因为元气大伤四分五裂,许多绝世武功也失传了。
一代宗师姜子牙为了重振道门,杜撰出了封神榜来凝聚道众之心,道门虽然没有烟消云散,但是却分成了许多分支宗派,华山天道宗就是其一,道门从此以后再没有一统过。
自商周一役后,除支持西周的昆仑一脉在这一场大战中稍占上风之外,中原道门各派俱都元气大伤,日渐式微,天下道门各派痛定思安俱都盟誓禁止道门去干涉江山社稷天下兴亡的大事,所以,这千百年以来道门各派也一直没有再起纷争,各宗倒也相安无事。但是,朝廷、江湖、门派息息相关,时日一久,道门和朝廷仍然是无法撇清,仍旧成为朝廷的一大助力。
不过,道门自古就以侠义道自居,像这等滥杀无辜谋害一位王子的事从来不曾有过,实在是道门中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也是江湖中的一件大事。
自大顺立国以来,朝廷重道,华山天道宗渐渐兴盛起来,更因为现任天道宗掌教陈抟是大顺朝仁宗皇帝的皇兄,天资聪慧,不但道法上颇有造诣,武学上也成为一代大宗师,天道宗如日中天,被朝廷敕封为总领天下道门之后,更是隐隐有盖过昆仑天元宗之势。
后来,昆仑天元宗也被西秦帝国册封为道门祖庭总领天下道门,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跟大顺道门抗衡。同一个封号,华山昆仑二宗却被两个朝廷敕封,等于是两家争一个位置,虽没有势成水火,不过,终究有些不睦。
后来,双方就商议出每过五年就举行一次道门功法印证大会,名为印证,实则是中原西域武功上争个高低,获胜一宗在随后的五年中就成了道门各宗的盟主,直至五年后再一次道法印证决出胜负。
虽然天下道门大大小小分支宗派数不胜数,这盟主之争却只在势力最大的华山天道宗和昆仑天元宗之间展开。
华山天道宗已经连胜五届了,所以,道门的论武大会一直就在华山举行,江湖上就统称为“华山论剑”。昆仑天元宗处心积虑想要胜出一回,夺回道门老大的位置来,眼看再过一年多又到了“华山论剑”之期,现在忽然出了这等事不能不让陈抟警惕。
“晏师侄,你可确认那人确实用了‘驭剑术’?”问话之人是彩云仙姑,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冷冰冰的带着一股寒意。
晏战对她有些畏惧,恭恭敬敬道:“那人与我缠斗多时,却一直没有占到上风,后来就突然使出了驭剑术——”他把当时的情形又细细说了一边。
凌彩云疑惑地道:“那人既然会驭剑术,为什么不一上来就使出来,那时候估计你防不胜防,定能一击得手,多半那人使出的不是驭剑术,只怕是寻常的暗器功夫。”言外之意就是晏战错把冯京当马凉了。
晏战有些郁闷,普通的暗器功夫和驭剑术自己怎么会分辨不出来?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吗?师姑怎么老跟我烦拧啊,难道因为雪锦裳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吗?他一时也不敢争辩解,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师尊,希望他能出面为自己辩解一二。
谁知陈抟最怕这位麻辣的师妹,没事还要躲着她,这会儿自然不会自找麻烦,但是他对自己徒弟的求援目光又不好熟视无睹,只好以目示意李药师出来解围。偏是李药师木头人一个,坐在那里皱眉沉思,根本没看见眼前的情形,他就是看见了只怕是也觉察不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坐在晏战身边的谷梁雨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素跟晏战交好,又见师尊为难,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道:“晏师弟在道门多年自然能认出那人用的是道门绝学,那人之所以一开始不使出驭剑术,大概是怕人认出来他的真实身份,再者那人的内力只怕未达化境,到后来迫不得已才施展出来。”
原来这驭剑术太过耗费内力心神,功力未达化境施展之后,全身如虚脱一半内力全无,谷梁雨的言外之意就是那人大概怕自己施展后功力尽失没有自保之力在混战之中丢了性命。他心思缜密,这一番话分析的有理有据,由不得人不信服,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李药师这时也点了点道:“谷梁师侄说得对,那人只怕是功力不深勉强使出来而已,否则必然不会被人击落了飞剑,如果由师兄这等绝世高手使出来,飞剑来去如虹,快如闪电,杀人那还不跟割草似的。”
凌彩云此时再无话可说,寒着一张俏脸坐在那里。晏战对这位师姑害怕得很,急忙从雪锦裳身上收回目光,生恐触怒了她。
陈抟见众人对此已经没有异义,这才拿出掌教的身份道:“天道宗被朝廷钦封总领天下道门事宜,虽然咱们修道之人并不热衷名利权势,但是皇恩浩荡,而且为着天下苍生着想也不能置身事外,只是要查明此事只怕不易,不过能够御剑的高手放眼江湖也就那么些,眼下只能先去各宗各派招呼一声,让他们先从自己的弟子查起。”
晏战张嘴欲言,想想自己一个外门弟子人言微轻,说的不对只怕又要遭师姑斥责,偏是怕中有鬼,坐在对面的凌彩云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冷哼了一声道:“晏师侄莫非患有什么高见?”
晏战一哆嗦,偷眼看了一眼雪锦裳,只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人虽然在大殿中,又仿佛距离眼前这一切很遥远似的,他心中悲苦,叹了一口气,把心一横昂然道:“弟子并无什么高见,只不过觉得中原道门各派与大顺休戚相关,只有昆仑天元宗地处西秦,此次世子被刺的地点距离西秦又近,所以只有昆仑最可疑,另外就是如果谋刺二世子的不是个人行为又如何能够查清?”这晏战身在朝廷,自然知道大顺跟西秦之间的微妙关系,他又是谋刺事件中的当事人,对此了解的要比别人多些,更何况他离开师门闯荡江湖多时了自然识得江湖上的人心叵测,远不是一心清修的道门中人可以料到的。
众人闻听此言都露出了深思之色。陈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些情况他自然能够想到,但是他作为天道宗的掌教没有足够的证据自然不能在这样的诚随便说出来。
接下来就由陈抟调派人手,中原道门各支派就由以谷梁雨为首的二代弟子们前去交涉。
但是,派谁去西域昆仑天元宗时让陈抟犯难了,昆仑的人一向目中无人,此次又有最大嫌疑,派去的人在道门中的身份地位低了不行,人微言轻,只怕天元宗的人不肯买账。在天道宗中只有季云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在本宗中地位和功力仅次于掌教陈抟,而且他喜欢游走天下,交际极广,所以在天下道门中的名头甚为响亮,只不过他人现在不在山上。李药师在道门中的地位虽然不低,但是他木讷内敛不善交际,去了只怕也无济于事。
陈抟叹了口气心道:难道要自己亲自出马吗?自己已经多年没有下山了,为了自己拿死于非命的皇侄儿,也为了道门,说不得自己只能辛苦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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