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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个礼拜,夜奕没有翻过我的牌子,倒是翻了两次纯雪的,另外锦小仪也就是方锦倩、音贵人柳清若和楚思月各一次,有两晚分别歇在了婉妃和丽嫔处。
楚思月侍寝回来那日一洗沉稳默然,红光满面,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拿着晋为从六品楚美人的圣旨来到惊鸿殿,半是炫耀半是感激的拉着我的手道谢,说什么我是她的恩人。
我只是淡淡笑着。楚美人得意忘形地奔出殿外,紫樱开口问道:“难道小姐一点醋意也没有吗?”
我喝了她递过的茗茶,淡淡应道:“自古以来,后宫都是雨露均沾的。何况我不像她们,我一不爱他,二不求他赋予的权力,三不会一生困于这宫墙之内。我有这个必要吃醋吗?”只要他心中有我一大仇便可报矣!
一番话,把紫樱说得目瞪口呆。我叹了口气,许是到了事成离去的那日,她才会明白我所言何意吧。
用过午膳,我嫌闷便让紫樱带上琴出外走走。说是出外走走,其实也就是来到了御花园中的镜畔亭。
随手摘了一朵白曼陀罗插在鬓边,便在亭中坐下。
从紫樱手中接过了琴横放在膝上,亭外便下了毛毛细雨。
紫樱“哎呀”一声:“都怪奴婢没打伞出来……”
“没关系,”我笑道。
倾听着雨点触地之声,我的心莫名其妙的伤感,莫非这宫中就是一个特别容易伤感的地方?
轻拨琴弦,缓缓开口唱了起来:“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一颗泪珠滚下面颊,曲未止而伤先至。
紫樱呆在了原地,她肯定没见过如此软弱的我吧。“小姐……”
忽听一阵拍手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亭前。玉冠束发,月白金边锦袍,眉宇之间和夜奕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一分轩昂,多了两分潇洒。他应该是某个王爷。
“王爷过奖了,”我微笑道,“小女子有感而发而已。”我忽不想以“本昭媛”自居:不知为何,我只想以一小女子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在下夜朗,不敢请教姑娘芳名?”他显也没当我妃嫔对待,只唤我为“姑娘”。
夜朗,不就是太后亲生,与当今皇上手足之情最深的四王爷吗?果然如h外界所传,潇洒儒雅,风度翩翩。
“姑娘这般打量着本王,莫不成喜欢上本王了?”他戏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思。
我忙收回视线,正色道:“王爷请自重。”起身便要走。看来这王爷应加上“风流”二字。
却听他问道:“词曲为何只有上半阕?”
“曲未止,情已断,怎再唱下去?”我冷冷地道,暗怪他的打断。
“姑娘是怪本王打断了你的天籁之音吗?”他没有被我的冷漠击退,仍在倜侃我。
“独自莫凭栏,故人故居,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读罢,我不顾亭外下着绵绵细雨,捧起琴拂袖而去。李煜《浪淘沙令》的下阙,思念故国的“无限江山”,被我改成了思亲思乡的“故人故居”。
“小姐!”紫樱忽从后追来,我身上忽然没有雨点打下,抬首一看,头上多了把淡黄色的纸伞。
“谁给的?”
“四王爷。”她老实的答道。
我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径直往前行去。这宫中有一种人少惹为妙,就是皇帝以外的男人;皇帝以外的男人之中又有一种人千万不能惹,就是风流倜傥之人!
忿忿的走着,却忽然撞到了一堵墙!
“哎呀!”我毫无仪态的叫道。多年的闺中生活还是没能把骨子里的武者本色磨去啊。
“姑娘小心!”清朗的声音传来。我退后两步,映入眼帘的是……入宫那日门前的那张脸,纳兰侍卫!
这时,他似是看清了我的面容般,奇道:“石……姑娘?”
我礼貌的点点头。许是同是武道中人,我对他没有排斥的感觉。
“敢问姑娘芳名?”
我还未答,紫樱清脆的声音便已传来:“我家小姐是圣上亲封的琴昭媛,大名岂是尔等侍卫能过问的?”
我莞尔一笑,这紫樱摆起架子来还真有两下子。
“琴昭媛?”他呆了呆。紫樱把伞撑过我头顶,柔声道:“小姐别淋雨了,这伞明儿还给四王爷不就行了吗?”
我勉强点了点头,向纳兰侍卫颔首道:“本昭媛回宫去了,大人珍重,过度疲累不宜动内息。”
他愕然的看着我,我却只是微微一笑,擦肩而过。天心诀中的学术何等渊博,医术虽是不尽详细,和内息有关的医道倒有记载。何况我小时候厌武喜文,对医术也有不浅的认识。他疲累过度而内息不畅,我看了几眼便看出了。
走了十来步,一把清朗的声音遥遥传来:“在下,纳兰铭曦!”
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笑,纳兰铭曦,好,我记住你了……
那日袖风拂帘,今日园中一会,不知为何,他身上有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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