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的买卖

陪杨父杨母过了一天，到了五月二号，杨凡开始在家呆得有点烦。.

杨母没完没了的唠叨搞得杨凡头都大了，归根究底就是杨凡到目前为止还单身一人，没法让她们传宗接代。杨凡想她们那代女人就是生孩子给害的，以至于她们活着的目的除了生孩子不知干什么了，也不管养不养的活，付不付担的起。杨凡的外婆生了有四男五女之多，除了两个舅舅念完高中，其它的基本都是文盲。现在她们已经过了生育的年龄，于是把当年她们那一套又想强加到下一代身上。

杨凡二十二岁有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杨母便早早地督促杨凡生孩子，现在杨凡已经二十七了，她早已忍无可忍。

没办法，趁杨母不在，杨凡只能收拾一下东西打算回珍北去。

刚收拾好东西，杨兰打电话过来道：“在干嘛呢？”

杨凡道：“在永南的老家。”

杨兰道：“昨天五一，你过得还可以吧？”

杨凡道：“可以什么啊，我一个表弟被一个婚恋网上的人骗了，听他诉苦诉了一天，头都大了。”

杨兰道：“被女人骗？”

杨凡道：“可不是吗，而且五次，都见面五次，还没认清那女的是个酒托。”

杨兰道：“酒托？这个我只在网上看见有人说过。”

杨凡道：“对啊，我表弟中招了，而且在同一个人身上中五次招，哪有像他这么差的。”

杨兰笑道：“也怪不得他，现在的女人鬼精的很，傻傻的男人最容易中招。”

杨凡道：“那也不至于在一个人身上连中五招之多吧？”

杨兰道：“人没事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叫他下次小心一点。你在哪，我打算下午到隔壁一个省去玩几天，我替你也报名了。”

杨凡道：“你不用搞你那电视剧？”

杨兰道：“剧本已经挑了，我让陶太郎在搞，他比我想象的专业很多，而且五一有很能多人修假，没法凑齐人开工。趁着五一我也打算休息几天，给自己放几天假。”

杨凡道：“可是五一过了，昨天才是五一。”

杨兰道：“你是小概念的五一，大概念的五一有七天，从五一到五七，除掉昨天的一天，还有六天呢，你现在快来珍北这边，我们下午出发。”

杨凡也无所谓，只要不让他再呆在家里听杨母的唠叨就行。

到了珍北，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杨兰戴着副太阳眼镜珊珊来迟，杨凡道：“干什么去了，比我还迟？”

杨兰道：“刚才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现在才处理完。”

杨凡道：“我感觉还是自己开车去好玩。”

杨兰道：“坐旅游大巴去，这么远的路自己开车去，人都要开吐。”

杨凡道：“去哪个省啊，隔壁省有三个，除了东边是大海没有省外。”

杨兰道：“就XX省吧，其它两个省以前我经常跑，我不太想去。”

杨凡道：“XX省有什么好旅游的，听别人说，XX省那边治安不怎么好，尤其到了晚上。”

杨兰笑道：“我们又不是过去攀亲戚交朋友的，我们只是去那边放松心情的，没事的。”

杨凡道：“那大巴呢？”

杨兰道：“下午两点开，现在我们去吃个午饭。”

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二人才赶往旅行社。

看着随行的人个个表情猥琐，面露狰狞，杨凡道：“这些人干嘛的？”

杨兰道：“也是去那边放松的啊。”

杨凡道：“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没一个是好人。”

杨兰笑道：“应该没什么坏人，没事的，有我呢。”

到了两点钟，旅行社的大巴准时发车。

一路上只听导游在说个不停，仿佛一车人都是国外来的游客一样，而且是第一次来大陆，竟然连博大精深这一类的词汇都出来了。以前永南与珍北街道两边一些有古代特色的房子早在三四十年前被破坏光了，现在完全变成了建造凌乱的小民房，参差不齐地像大大小小的蜗牛一般，根本博大精深不起来，所以杨凡听那个导游的博大精深听得都直想睡觉。

幸亏杨凡与杨兰坐在后面，导游手里那喇叭的效果到后面没那么强烈，导游讲了一个多钟头后，终于停止。同时杨兰也深深地松了口气。

杨兰道：“你也别介意，这毕竟是人家的饭碗，总不可能人家把我们引上车，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吧，被他们旅行社知道肯定要挨批评。”

杨凡道：“我倒是不是介意那导游，我是在想，你怎么有兴趣到XX省去旅游，那边有什么好游的？”

杨兰道：“去看看嘛，总是听人说那边的事，长那么大都没去过，正好这几天有这个心情，要是这次错过，估计这辈子都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杨凡道：“谁跟你总说那边的事？”

杨兰道：“就我办公室的文员，他就是XX省人，一有空就会跟我说他们省的事。”

杨凡道：“都是忽悠人的，说是什么家乡好之类的，都是为了套近乎骗钱的，好的话还那么多人移民走。”

杨兰道：“你好像很不乐意这一趟？”

杨凡笑道：“我只是想不到你会想去XX省，这对我来说比较意外。”

杨兰道：“别多想了，当去见识一下。”

与杨凡二人同一辆大巴的那群家伙是永南的一些暴发户，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后来改革的春风吹到永南，他们当中有少人靠拆迁补贴发了点小财。.不管怎么暴发，还是改不了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指点江山的气质，他们一路在车上指点江山，等他们指定完毕，他们便开始吃着他们从永南带上车的各种食物。

等到XX省绿市下车的时候，一辆漂亮的大巴，里面却比拉圾站还脏，拉圾丢得一地都是，什么烧烤的竹签，一次性饭盒之类的等等。

下了车后，导游带着人到提前预定的宾馆。

在赶往预定宾馆的路上，那帮家伙又开始在XX省的梳绿市开始指点江山，引得路人频频观望。那帮家伙看两边路人有不少在注意他们，更加得意，恨不得在一边的墙上用刀子刻个“某某某到此一游”之类的。

杨凡实在不想与他们为伍，他很担心自己这伙人给绿市人民带来素质较差的印象。

幸亏这个旅行团的老板跟杨兰是认识的，杨兰在这伙人当中也经过他们老板的特别关照，行动自由，二人跟导游招呼了一声，提前到宾馆去了。

二人到了宾馆，从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再瞎聊几句，因为时间不早了，二人到楼下的餐厅吃饭。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酒店外面还车水马龙，毕竟眼前这个绿市是XX省最大的一个城市，二十四小时无休，人口比杨凡所在的永南以及杨兰所以在的珍北要多。

在这种异地城市，杨凡没什么感觉，倒在床上便入睡了。

第二日洗漱完毕还没吃早点导游便打电话来推，导游打算带众人到附近一个景点去，正在集合点人数，发觉差杨凡与杨兰二人。

杨凡实在不想跟眼前这帮到处指点江山的家伙一路。导游确定没人少后，也随二人的便，领着那帮家伙先走了。

杨兰道：“那我们去哪里？”

杨凡道：“就是那风景区啊，这城市最出名的地方就那，来了这边自然要去趟那里，否则就白来。”

杨兰道：“你不是不想去的吗？”

杨凡道：“我是不想跟着那帮家伙一路，到处指点江山，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其实嘛就是个暴发户，来这装什么帝王啊，我怕这样给人的印象不好。”

杨兰道：“这绿市的本地人也这样啊。”

杨凡道：“坏的我们就不要学了，要学就学绿市人民好的东西。”

杨兰道：“比如说？”

杨凡道：“比如说听别人说这里人做菜的手艺还不错，我们找地方去吃点东西。”

二人到附近一家小餐馆吃东西，发现绿市人做的早点真不错，花样多，味道好。

吃过早点，二人在门口打了个出租车，然后直奔风景区。

因为旅行社的车走大路要停停靠靠，还不能走近路，所以杨凡二人到风景区的时候，那帮家伙竟然还没来。

到了景区门口，杨凡买了两张门票，一张八十块。杨兰以前跟人跑国外去过好多次，回来的时候就跟人说，国外的景点收费都很便宜，有些甚至不收钱，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城市的风景区竟然要收八十块钱一张门票，而且是那么小的一个风景区。

到了中午，人越来越多，仿佛像一个菜市场似的。

看着扔的满地的矿泉水瓶子，杨凡没有找到任何新鲜感，想回宾馆。

杨兰却兴意正浓，也拿着像机拍了不少风景照，到感觉不错的地方，就请人替自己与杨凡合拍照片。

逛到下午，杨凡发现这个风景其实比想象还要小，山路崎岖，多逛两下会发现刚才那地方是走过的。风景区的管理只是把路障设的复杂一些，让很多新来的人感觉不到有些石头和大树是看过两遍的。当然很多人也无所谓，很多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很多年青人，只是借故爬山休息趁机多揩几下对方的油而与。

正在这时杨凡看见一处没人的草丛里一对男女嘴贴着嘴在地上翻滚。

看杨兰走向另一边拍风景照，杨凡慢慢靠近那对男女，然后躲在暗处。只见那男人急得像只猴子一样，不停在那女人身上乱来，但又不敢解开她的衣服，因为这里是风景区，怕万一有人发现了不方便急时离开。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时已经被人发现了。

那女人被那男的折腾地仿佛很享受，半闭着双眼凭其乱来。不知不觉中，那男人的手已伸进了她的裙底。

那男人十分的猴急，仿佛第一次见过女人一般。

女人的呻吟之声越来越大，那男人像疯了一样，双手一刻都没停止过，然后嘴唇从女人的耳根一直吸下去……。

杨凡正看得出神，那女人突然感觉不能自己躺着不动，原来她一不小心竟瞧见了不远处杨凡的那双眼睛。

看杨凡一副猥琐像，那女人赶紧把自己那两陀肉塞进衣服，她对着杨凡所在地方骂道：“混蛋，竟敢偷看我们。”

那男人一惊，看着杨凡所在的地方问女人道：“什么事啊？”

女人道：“那边有人偷看我们。”

那男人仿佛火了，爬起来向杨凡所在的地方窜过来。

杨凡一笑，站起来大叫道：“这边风景也不错，兰姐也过来这边拍几张啊。”

那男人一听还有别人，撤了回去。

那女人示意男人这地方干活不方便。

过了十几秒钟，杨凡看见那对男女匆匆忙忙地离开。

折腾到下午，杨兰总算有了归意。

一个下午，杨兰前后拍了一百来张风景照，拍了七八张与杨凡的合照。

回来的时候路上堵车，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二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上楼而去。

一夜过后，二人到租赁公司租了辆车。

车子开到效区，杨凡果然感觉不错，因为眼前这个效区是市政府主张新开发的，什么都是新的，有点欧洲的风味。

车子开了一个多钟头后，很快脱离这个城市的管瞎范围。

一路的收费站，让二人焦头烂额。

杨兰道：“这边怎么这么多收费站的，开错一个地方倒回来又得重新收费。”

杨凡道：“要不别去了，交给收费站的这些钱都是不小的一笔。”

杨兰道：“都到这了，再回去多遗憾。”

杨凡只能继续陪着她走。

这会车已开到一个乡下，两边都是稻田之类的，杨凡本想找些轻松的话题，但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而且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因为撞死了一只横穿马路的小鸡，二人赶紧下车察看那只小鸡的伤势，不想一边的拽纷纷涌了出来，围着二人死活不让走。

杨兰没办法，道：“我们愿意赔偿。”

那群人当中有一个大汉出来道：“行，五千块。”

杨凡吓了一大跳，看着那家伙道：“你开什么玩笑？这只小鸡要五千块？”

围观的人情绪激动，嚷着喊打喊杀，他们看杨凡与杨兰是外地来的，逮住一个不容易，说什么都要敲一笔。

那家伙道：“你们撞死的这只可不是普通的小鸡，这是一只寿鸡，有一百多岁的生命，现在才一个多月就被你们撞死，你们说怎么算？”

杨兰道：“寿鸡？什么寿鸡？岂不是比你们命还长？”

那大汉道：“寿鸡的全名叫长寿鸡，是我们村里的福鸡。你们刚才撞死了我们村里的长寿鸡，只要你们赔五千块算是便宜你们了，本来至少一万。”

杨凡道：“你们再这样，我们就报警。”

那家伙无所谓地道：“你报吧。”

杨凡刚掏出手机，便被边一边的一个打手一棍打掉，杨凡的手被他的棍子打中，疼痛难忍。

杨兰看着他们怒道：“你们就一伙强盗。”

那家伙笑笑地道：“你们怎么说都行，总之你们没有五千块是绝对走不了。”

杨兰看他们越上来的人越来越凶，自己二人身在外地，又看天色越来越晚，实在没办法，杨兰只能自认倒霉，赔了五千块现金给他们。

他们一伙人点清现金，才放二人离开。

折回乡间小路，开回来时的那个小镇上，天已快黑了。看来天黑之时赶不回绿市住的那个宾馆，二人只能在眼前这个小镇上找地方过夜。

把车停好，杨兰扶着杨凡上楼道：“你的手现在好点了吧？”

杨凡道：“我痛的不是我的手，是我的心。”

杨兰沮丧地道：“谁知道这地方这么多人在干这种没本的卖买。”

到了三楼，有一个洗衣的妇女听见二人的谈话，过来跟她们说了一通本地大概的情况。原来在这一带她们二人遇到的情况以前经常有发生，现在还好点了。那妇女说以前有个家伙在这个小镇的尾部转弯的地方垒了堵墙，垒得是摇摇欲坠的那种墙，只要外地来的车转弯之时碰倒他的墙，那家伙便纠着一伙人围住司机要赔偿，少则一千几百块，多则上万块都有。

杨凡道：“那家伙现在还有没有在干这种事？”

那妇女道：“这两年没干了，我听人说两年前有一次一个外地司机转弯的时候把那人垒的墙撞倒，那家伙带着人冲出来要敲诈，谁知道那个外地司机也不是吃素的，他从车里抽出一条钢针，对着那人就是一钢针。那家伙当场见血，之后就没干了，估计换了另外一个地方。”

杨凡道：“怎么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那妇女道：“没办法，这里的人都很狠，孰料碰到更狠的人便玩不下去。”

告别那妇女回房间休息，杨凡很有一种会死在这个地方的感觉。

杨兰道：“怎么会这样啊？”

杨凡道：“知道我们离现代化国家还需要多少年了吧？”

杨兰道：“我这辈子恐怕是看不到。”

杨凡道：“你也别悲观，要弄这个事，其实十年便可见成效，只要有决心弄，天天派人来乡下扫盲嘛。”

杨兰道：“要十年时间，现在的人都心浮心燥，要花十年时间搞这事，人一听这么长时间，还是初见成效，肯定没人想做。”

杨凡道：“这事绝对急不得，也快不得，想一年之间搞定，那不可能，素质和文化这东西，不是说看几本书，讲几个大道理就可以成的。十年树木，百年才树人啊，教育是一项任重道远的工程。”

在手上敷了点药，杨凡本来感觉这一趟五一出来放松，现在果然松了，手都松的抬不起来。

杨凡道：“明天到这镇上的派出所说明一下事情经过，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杨兰道：“行，我们明天到这附近的派出所去说明情况。”

第二日杨兰还没到镇上派上去报案说昨日被敲诈了五千块之事，孰料新的事情又出现，原来他们在租赁公司租的车放在外面不但被刮花，还被砸了反光镜。杨兰忍无可忍，损人利己已经够让人无法接受，损人不利己简直是丧尽天良。

找来宾馆的老板，老板看后大吃一惊，忙是道歉，并报了警。

因为是小事，警察也没怎么理会，他们这段日子忙着破大案，听说隔壁省一个杀人犯罪嫌疑人逃到这边，他们在忙着做那种大案子。

杨兰与那宾馆老板只能亲自到派出所跑一场，说明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杨兰追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抓倒那破坏分子，那付责登记的警察说有空他们会抓紧时间查。

把那辆被刮花的车开回租赁公司，杨兰赔了一大笔维修费，想着这趟花钱来买罪受，二人十分万念俱灰。

杨兰道：“等我回去，我一定将那文员炒掉。”

杨凡道：“什么文员？”

杨兰道：“就她说她家乡好来着，害我这一趟吃这么多哑巴亏。”

杨凡道：“她从小生活在这边，对他当然好了，历史上那些暴君，对他们自己的家人都好，尤其是对他们的女儿，但却没把别人当人。”

杨兰道：“居然骗我来着。”

杨凡道：“算了，也不关她什么事，我们只能自我安慰的解释那些人只是代表这个省一些破坏分子，不能代表这个省。想想哪个省都有坏人，心里好受多了。”

杨兰道：“但也有个比例啊，哪有一天之内遇到这么多的。”

回到绿市的那个宾馆，一打听，随从的旅行团今天在导游的引导下跑效外另一个景点去了，他们要晚上才会回来。

杨凡道：“要不我们自己打个车回珍北，我真呆不住了。”

杨兰道：“可是我今天开了这么久的车，我很累。”

杨凡也有点累，他的心更累，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不小撞死一只小鸡要赔五千块的事情，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敲了一诈，他心凉地像被冰冻过一样。

二人商议好第二日回永南，杨兰道：“晚上我们在这个城市再看一眼，就在市区里看。”

杨凡道：“我真不敢出去。”

杨兰道：“市区没问题的。”

杨凡道：“那好吧，先睡一觉再说。”

到了晚上，二人一觉醒来，导游带着那伙人已经回到宾馆。

二人下楼吃了点东西，杨凡伸了伸懒腰，感觉精神饱满。

杨兰道：“怎么样，再出看一趟吧？这一趟回永南，估计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再来。”

杨凡道：“好的。”

走出宾馆，二人沿着一边的大路向最繁华的市中心走去。

快到市中心广场的地方，在一个暗处的角落里，杨凡突然看见一个哭着的小女孩走出来来。

杨凡看这小女孩十分可爱，可能是跟家人走丢了，于是杨凡上前问道：“小妹妹，你哭什么啊？”

那小女孩道：“我跟我爸爸妈妈走丢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杨凡道：“告诉哥哥，刚才你爸爸妈妈朝哪个方向走了？”

那小女孩道：“我不知道。”

杨凡道：“哪你家住哪啊？”

那小女孩从身上搜出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杨凡看了看那张字条，然后把她抱起来道：“好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小女孩道：“好。”

杨兰在后面道：“等一下。”

杨凡回头看着她道：“怎么啦？”

杨兰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报警吧？”

杨凡道：“这个小女孩应该没问题的。”

杨兰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地方又不是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广场，也没什么岔道，谁会把孝忘在这地方呢？”

杨凡想了想，道：“对哦。”

杨兰道：“还有她身上居然随身携带着自己的家庭住址，这也很奇怪，哪有父母带着女儿出门就料到女儿会走丢的？而且既然都料到会走丢，就应该看得更紧啊。”

杨凡道：“有些人养狗，不也把家庭住址挂在狗的脖子上。”

杨兰道：“可这是人啊。”

杨凡前后看了看，感觉杨兰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一定是跟爸爸妈妈走丢了。

杨兰道：“看她身上揣着家庭的详细地址，这女孩一定经常被走丢，只有别有用心的父母，才会经常把孩子弄丢。”

杨凡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一次性跟我说清楚吧？”

杨兰道：“我上次在网上看了一个贴子，真实性还待考究，内容是说有一个女人替一个迷路的小女孩找回家的路，那女人看孩子可怜，就按照小女孩身上的带着的那个地址找过去。”

杨凡道：“然后呢？”

杨兰道：“结果找到地址的时候，他就去敲门，孰料门上装有高压电，那女人一碰立刻晕了过去。”

杨凡道：“被打劫了？”

杨兰道：“醒过来的时候不但钱没了，肾也没了。”

杨凡吓了一大跳，赶紧将小女孩放下道：“这也太吓人了。”

杨兰道：“所以我说报警好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我在这里真是被搞怕，下午去租赁公司还车的时候，还被他们敲诈赔了一大笔，即便这小女孩怎么着，她这么小，也是大人的唆使，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杨凡道：“那把他带到公安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