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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偲用力地回抱着李倦,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体的战栗和奔跑后剧烈起伏的呼吸,她放轻了呼吸,仿佛就能找准他的节奏,产生共振。
"你去哪里了?"宁偲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脸颊上被湿润的头发蹭了一脸的水,凝结的水珠顺着脸颊滑入衣领内,冰得抖了一下,她的声音轻颤,"你不是说你值班吗?"
李倦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宁偲,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把宁偲勒的很疼。
他的声音越发的沉,里面藏匿着让人读不懂的深沉,"抱歉,我临时回老房子一趟了。"
他的解释听起来很苍白,让宁偲很不满意。
她小幅度地推了他一下,李倦立马放开了她,垂着头抓她的手。
"你骗我。你晚上不用值班了。"宁偲掀起眼眸看她,"我问过分诊台的护士了,她们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啊?"宁偲执拗地追问。
好像问不出这个答案,她心中那道那口子就无法愈合结痂。
李倦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习惯性地牵住宁偲往车边走,"我只是今天有点累了,抱歉。"
宁偲更不满意这个答案,听起来更加敷衍,她停下脚步望着他,李倦转过身与她对视,"怎么了?"
"我不是问今晚,是你以后都不用值班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严肃的地盯着他,像一个审判官,试图从他的细微表情找到破绽。
很可惜,李倦这个人学会了隐藏和伪装,他已经掌握了不行于色,即便是慌张到了极点,仍旧能风轻云淡的骗你没事。
别人可能就信了,但是偏偏宁偲不信。
因为她深知,她认识的李倦不是这样的,她认识的李倦意气风发,直白炙热,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会大方的呈现。
宁偲想,可能李倦过去的二十多年时间里,他唯一克制过的事情就是从上学时喜欢她。
李倦垂下眼帘。他摸了摸宁偲的头,将人拉到怀里,满腔压抑着情绪,"对不起。"
他这么绵软无力的道歉,仿佛是往宁偲心上扎了一刀,她的本意不是要他道歉,也不需要他道歉,她只要知道为什么李倦不肯告诉她,为什么她试图靠近的时候,李倦总是往后退。
最近几次的交锋,她看到了最柔软的李倦,也触碰到了他的坚硬外壳。
她不喜欢这样。
她想把以前的李倦找回来。
宁偲闷闷地声音从他的胸膛里发出,"倦倦,我们能聊聊么?"
李倦说:"好,回家聊。"
"回家"两个字从李倦嘴里说出来,带有着一种别样的归属感,让宁偲晃神了很久,她已经很久没有家了。
李倦领着宁偲上了车。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会突然找我?"
宁偲在坐椅子上摸了摸,"我的手机掉你车上了,我去你家找,没有人我才来医院的。"
李倦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淡淡的点头。
他扣上安全带,偏头等着宁偲找手机,宁偲费劲地从座椅夹缝里抠出手机,擦了擦镜面。
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李倦打开了舒缓的音乐,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安静又别扭。
宁偲干脆打开手机看新闻,她脑子里装着事儿,屏幕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装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苏青柏打来电话,"阿偲,圣诞节怎么安排,酒店不太好弄圣诞树,就来我家吧,我下午让人把柏树送过来。怎么样?"
苏青柏行事进退有度,妥帖又不会让人反感。
那晚上的事情,仿佛就是醉酒后的一场玩笑,谁也没提起,谁也不必挂怀。https://www.xiaranxue.com
第二天,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宁偲瞥了一眼李倦,她小声的说:"青柏哥,我考虑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考虑的,她想陪着李倦过节,但是她不太好意思当着李倦的面回绝苏青柏,只好挂了电话发微信。
沉默一路的李倦终于开口,"苏青柏打来的?"
宁偲点头,"他问我圣诞节怎么安排?倦倦你呢,圣诞节想怎么过?"
李倦说:"我不过任何节日。你在国外的时候,圣诞节怎么过的?"
车子在路口停下来,李倦抬眼看了一眼红灯,然后转头看向宁偲,"我记得国外的圣诞节相当于新年,气氛很浓。你这三年都是跟苏青柏一起过的?"
李倦一般不高兴时,像极了冷傲的大猫咪,虚张声势地伸出爪子,表达他的不满。
宁偲说坦诚地交代了这几年在国外的境况,"第一年圣诞节我在公司赶设计作业,第二年和去年都是跟西厘奶奶还有苏青柏周斯年一起过的。"
"我没有单独跟苏青柏一起过节,任何节日都没有。"宁偲舔了舔嘴角,专注地望着李倦的侧脸解释。
李倦嗯了一声,也没再问下去,直到到了下个路口,他的下颚越绷越紧。
李倦把车挺好,领着人进了门。
李倦去开灯,被宁偲直接扑到了墙壁上,她贴在他胸膛上,眷念的吮吸着他的味道。
黑暗中,人的感官会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
宁偲往他怀里拱,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嘴唇和呼吸一遍遍刮过他的脖颈,像是可以引诱着他的神经。
宁偲退开了一些,李倦立马扶住她的腰身,将她往回带。
黑暗中,宁偲得意的翘起嘴角,她贴上去深吻,宁偲触碰到李倦的嘴唇时,竟然眼眶一阵酸楚,睫毛都颤抖起来。
像是小兽一样,把自己的不安愤怒焦灼无奈尽数的渡给了李倦,她要让他共享她的所有情绪。
李倦捧着她的脸和她痴缠,谁也肯软化,舌尖又咸涩的味道,他觉着宁偲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明明是她自己随时计划着离开,单方面的肆虐着这段关系,可她还是会表现出委屈,甚至委屈的落泪。
偏偏这样,还让李倦没办法不心软。
宁偲不甘心地发泄着,本能地咬李倦的下巴。
李倦捏着她的脸颊,她张着嘴,急促地喘气,特别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李倦将她搂进怀里,来回抚摸着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宁偲抖着嗓子喊他,"倦倦。"
"我在。"李倦染上了某种情绪的嗓音格外沙哑。
她几乎用低泣的嗓音问他:"你是想见我的吧?"
李倦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里划过一丝心疼,他说:"我想。我特别想见到你。你知道你多讨厌,你在梦里都不肯放过我。"
宁偲憋了一晚上的泪珠子一下子从眼角滑了下来。
尽管李倦否认讨厌她,可是她还是忽然间委屈得哭了。
她伸手摸了摸李倦的胸口,明明隔得那么近,她微微蜷缩就能抓住他的心跳,可她还是觉着好远,他们之间的距离,缥缈又遥远。
李倦低头亲了她,一个不带任何**的吻。完完全全将他的心软和无奈袒露在宁偲面前。
他是珍视她,重视她的,他从来不会讨厌宁偲的靠近,反而是他渴望宁偲的靠近,满足他自私近乎病态的喜欢。
他闭了闭眼睛,哪怕这一次宁偲真的要走,他也会想办法把她留下来。
哪怕为她打造一个牢笼,拔掉她的羽毛,套上锁链。他也不会让她飞出去。他觉着现在这间房子正好,稍微改造一下,只要三五年,他完全驯服了宁偲,应该也没人发现,到时候宁偲就离不开他了。
他病态地盘算着这一切,宁偲小声的唤了声他的名字,他瞬间抽偏执的想法里抽离,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悔和自责。
"倦倦,我好想你啊,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https://www.dubenhaoshu.org
她捧着他的脸,亲吻他挺翘冰冷的鼻尖。
她抬起头,眉眼湿软,"你呢,倦倦,你想我吗?"
"想。"
李倦慢慢回应着她的亲吻,温柔地诉说着彼此的想念。
宁偲摸了摸他的发丝。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不值班了吗?"她的声音很湿很软,带着近乎哄骗的温柔。
李倦仰头靠在墙上,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回复,又像是不肯说僵持着沉默。
屋内一片漆黑,连一点光都没漏进来,她极力的睁开眼,也无法辨别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李倦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吃完的之前,我去洗手间碰见了乔羽。她跟我说你回国时来比赛的。她说你就只待三个月,所以你还要出国是吗?"
宁偲心跳漏了一拍,这一瞬她好像找到了李倦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淡的症结,一切都是乔羽给他制造了不安和惶恐。她笨拙地跟李倦解释:"你答应我,先不要生气,等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
宁偲吸了口气,红着眼眶说:"我是回来找你的,从去酒店找你后我就决定回国见你。比赛只是我回来时周斯年恰好通知我。我没想到这么巧。那个乔羽,她以前是我师姐,但是现在不是了,她接触我以后,知道了我的所有事情,探听了我的所有设计理念,然后偷走了我的设计稿。我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倦倦请你相信我。"
"我想见你,哪怕……你真的要跟姜沉鱼订婚,我……我也再看你一眼。"
"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如果你不想我比赛,我可以不比,没有什么比留在你身边重要。"
李倦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搂紧宁偲,声音发颤:"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再跟任何人订婚。"
宁偲抬起头,眼睛里晶晶亮,"真的?"
李倦说:"是的。宁偲。你就舍得我孤独终老一辈子?"
宁偲抱紧他,拼命摇头:"舍不得。"
"那你还会走吗?"李倦是真的怕了,怕她一声不吭的离开,怕她无缘无故的消失,更怕那种寻人无门的绝望。
他看到宁偲回来,跟他剖白内心感情,他是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种惶恐和后怕,他怕再次交付的真心。会被丢下,会显得一文不值,一切幻想被乔羽的三言两语击碎。
他面临的现实仍旧是宁偲可能随时会走,这太让人崩溃了,他只能本能的收起那些贪念和期待,慢慢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偲决绝地说:"不走了,就算比完赛,我也会跟周斯年提辞职,我不走了。"
她抓着李倦的手,在他手心里画圈圈,声音却格外无害,"以后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不赶我走,我就哪儿都不去。行不行?"
"要不你现在陪我去酒店,我把护照身份证都给你,你帮我管着,这样我就哪儿都去不了。"
一声短促的笑声从李倦喉咙里发出来,算是默许了。
宁偲洗过澡。躺在床上,等待着李倦。
李倦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说:"乖,睡吧。"
宁偲抬头握住李倦的手,"倦倦。"
她像是小猫咪一样拱近他的怀里,"倦倦,你不陪着我吗?"
李倦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你想我陪吗?"
宁偲点头,脸上浮起点热气,把耳朵熏得红红的。
李倦掀开被子躺了上来,搂着宁偲,平静地睡了一夜。
宁偲也不着急,她想了很多,她亲手摧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如今要踩在废墟上重建,就要把过往的点滴重新挖出来,再填上,对两人来说都是内伤,何其艰难。
第二天宁偲是被培根的香味唤醒的。
她耸了耸鼻子,闻到香气高兴地扬眉,跳下床光着脚跑了出去。http://www.muxiyu.com
李倦站在灶前,专注煎培根和鸡蛋。
宁偲扑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探出头望着锅里,眼睛都直了。
李倦被猝不及防地圈住,笑了笑,"醒了?睡得好吗?"
宁偲揉了揉脖子,"好久没享受你抱着睡了,脖子有点疼。"
李倦闻言,给她捏了捏脖子,心情却难得的好,声音也愉悦,"那你多习惯习惯。"
宁偲在他腰上蹭了蹭,"好啊。"
李倦煎了蛋和培根,豆浆机里煮着沸腾的豆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宁偲突然想到了她看到的那句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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