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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其貌美多智,极擅兵法,又是突厥可汗的义妹,从某种意义上说,声名已然超过了她的几个同为大塬名将的兄弟。边关诸人,无论敌我双方,皆称其为边塞魔女,甚至她的几个亲兄弟,连带她这位万人之上的义兄,提起她都咬牙切齿,“这个混账丫头。”
这于她而言,很难说是一件幸还是不幸的事。
然而,自从有了小雀和小兔的陪伴,碧莹的精神却真的一天天地好起来。林毕延也感叹这是医学上的奇迹。眼看除夕就要到了,她已经可以自行下床,慢腾腾地靠着阿黑娜挪到窗棂前,看孩子们在当年我们一起浣衣的冰溪地里打雪仗,同我和珍珠聊着家常。
我们都明智地选择闭口不谈在弓月宫中发生的事,只聊一些以前发生的事。碧莹没有提及二哥,直到那天忽然薇薇来报,初仁带着世袭南嘉郡王重阳前来请安。
才一年光景,重阳长高了不少,自崇元殿那场变故后,重阳再不痴缠笑闹了,只是终日沉默不语,可能是初仁已经讲了碧莹的渊源,不用我发话,小身子中规中矩地给碧莹行了礼,便恭敬道:“见过三姨娘。”
碧莹发了好一阵愣,赐下一对舞麒麟和田玉佩,重阳乖乖接过,跪下谢恩,每每碧莹发问,他便歪着脑袋想半天,再缓缓答来,然后便沉默地坐在对面,驼着小身子,哀伤而呆滞地看着我们,再无多言。认亲场面相当冷场,我便寻了个由头,让初仁带着重阳到外边同于家的孩子打雪仗。透过琉璃窗,只见动物园看到重阳便热情地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聊了几句,重阳才微微有了一丝笑意。不一会儿,几个孩子重又分组,开始玩雪仗。
碧莹看了一会儿,低声对我说:“这孩子和二哥少时一样,心事重。”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碧莹提到二哥。我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年冬天,大哥和二哥从子弟兵营中下来,身后各带了几个人,那时他们已经分别是东、西营子弟兵的小头目了,见了面还没开始说话,身后的那几个人倒先操家伙要干起来,把我和碧莹吓得够呛。后来大哥和二哥把自己的人拖开,然后想出一个主意,这里是小五义的地盘,没有敌手,只有对手,便各分一队打起了雪仗,等我回来时,他们已打了六场,各胜负三场,算打了个平手,本来互相仇视的子弟兵都没有了隔阂。后来那天锦绣也来了,我便从哥哥们手上取了银子,沽了几两好酒,又炒几个下酒菜,一起欢天喜地喝起酒来。
那时候的岁月真是无忧无虑……
如今望着孩子们嬉戏追逐,不由又在心中感慨一番,却听身边的碧莹忽然发话道:“那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
这是碧莹第一次提起过去的事。我别过头去,涩然道:“碧莹,都过去了,咱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碧莹扭头对我平静地笑了笑。
“我一直以为他们喜欢你,只是因为我是个病人。”碧莹却温然地看着窗外,笑道:“可是等我病好了,我才发现二哥的心里已经容不下我了。”https://www.dubenhaosh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