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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声再度响起,希雪凝手挥琵琶,藤济等人急忙封住了自己的耳脉。程伯仲身后的黑衣人,道:“主公小心!这曲子有问题!”
程伯仲看了眼希雪凝手中的琵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葩吧!菲儿都告诉我了!我想你弹的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葩赋》吧!”
希雪凝没有理会,继续弹奏着。没有程伯仲的允许,所有人都按兵不动,静静地看着希雪凝弹奏着。就这样,过了许久,程伯仲并没有感受到身体不适,大笑道:“《葩赋》也不过如此,还让老夫当年觊觎多时……”话到此,一口鲜血喷出,他感觉到胸口有种剧烈的疼痛,很快浑身上下都开始疼痛起来,仿佛空气中存在这隐形的手掌,狠狠地击了他一掌。程伯仲拭去嘴边的血,质问道:“这怎么可能!”
希雪凝嘲笑道:“难道你没有听过水滴石穿这个道理吗?”希雪凝没有弹奏就可以用和程伯仲内力相抗衡的那段曲子,而是选择了不易被其察觉的那一段反复弹奏着,慢慢吸收对方的真气,积少成多。积到一定时候,程伯仲自然感觉到自己受了内伤。
程伯仲生气地冲向希雪凝,希雪凝背起琵琶,挥剑接招,藤济也急忙过去帮忙。短暂的平静终于被打破,战火重燃,希云庄又陷入了混乱之中。
程伯仲一边对两人发动攻击,一边道:“藤济,你看看地上已经死掉的那些当年被你救下的人,只不过苟延残喘地多活了几年,最后不还是一样归于尘土!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我作对,弄得自己落得个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何苦呢!”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以此分散对手注意力。
“也许今天就是我们的死期,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为了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执着而又努力地活着!人生本来就很短暂,能够如此轰轰烈烈、问心无愧地活一场,值了!”藤济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得好!”一阵浑厚而略微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处,一前两后,三个身影闪现。大家纷纷将目光移至声音处,只见站在前面的人正是在江湖上失踪多年的玉箫子,他后面的两人则是凌邵峰和希冰曼。
阮鸿仪见女婿女儿还活着激动不已,目光移至玉箫子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但很快便换上了许许忧伤。她低下头去,没有再看他一眼。玉箫子看着阮鸿仪道:“鸿儿,你还好吗?”
阮鸿仪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泪,对其点点头,嘴唇不停地抖动着,但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藤济开心地冲到玉箫子处,叫道:“前……师父!”“师父”这两字他早就想叫了,可是玉箫子不让他叫,师命不可违,藤济只得尊称其为前辈。但是自从上次听了希雪凝的一番话后,藤济便决定下次再见到师父时改口,可是再没有见到玉箫子。
玉箫子看着全身是血,及其狼狈、疲倦的藤济,心疼道:“孩子,你受苦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让其服下。藤济服下药丸后,觉得气血畅通,身体舒服极了,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